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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成为仙尊的白月光之后》 40-50(第8/13页)
友,几个人经常一起下山玩闹,还一起出门游历过。
他不在意这些人,因此记不住他们的名字,只是听见谢不尘笑着叫他们方师兄,李师妹……一个个打了招呼,几个人先是笑作一团,不知是谁眼眶先红了,竟抱着谢不尘大哭起来。
那哭声震天撼地,像是要把见春阁掀了。
谢不尘被几个人扑了个满怀,仰倒在雪地里面,又被几个人连忙拉起来。
八角亭下,胡不知走到鹤予怀身后:“不想师弟竟然真的将师侄的魂魄招回来了。”
他一面说着,一面往下看:“这也是好事一桩,几名师兄弟说,应当为此事庆祝一番。”
“司礼长老已经备好了庆礼所需,”胡不知说,“只待你点头就好。”
鹤予怀的几乎入鬓的长眉往下压:“庆礼?”
他平日里本就严厉冷淡,眉头下压后更是显出一股不好惹的气势,胡不知讪讪一笑,没再说话。
但紧接着,鹤予怀冷笑了一声,语气中带着讥讽的意味:“他们是真心想办庆礼的么?”
胡不知哽了一瞬,没有作答。那些长老心里打着的小九九胡不知也清楚。
他们自然不是真心想要办庆礼的,庆礼说到底只是个幌子。
他早料到鹤予怀不会有什么太好的反应。他这位鹤师弟年轻时与上清宗同辈中人的关系大都不好,后来当了上清宗,乃至整个修真界剑修第一人,也没有给那些人好脸色过。
整个上清宗,除了谢不尘这个小弟子,也就胡不知和自家女儿,再加上几名宗门内的前辈能和鹤予怀说上两句话。
也因此多年来鹤予怀几乎没有参加过任何宗门内的庆礼。
至于为何如此的原因胡不知也略有耳闻……
他咳嗽一声,叹了一口气:“那都是快八百年前的事情了,师弟何必一直计较?再说,他们也早就想同师弟道歉和解,只不过一直没有机会而已,眼下这不是正好有个合适的时候……”
胡不知劝道:“何况宗门之间也应当团结一心才是啊!”
“团结一心?”鹤予怀手压在剑柄上,眉目之间冷冷的,像是覆上了一层霜,“别以为本尊不知道当年那么多个假徒弟是怎么上的苍龙峰。”
“再有,五百年前我道心毁后,他们难道忘记自己是怎么做了的吗?”
胡不知闻言又是一噎。
最后,胡不知讷讷道:“也怪我当时闭关了。”
鹤予怀没有接话,他只是看向底下和好友们闹成一团叙旧的谢不尘,轻轻合了一下眼皮,复又睁开。
“我早就同师兄说过不与他们计较这些事情,”良久,鹤予怀道,“所以他们也别来我面前晃悠,师兄,你知道的,我不是个大度的人。”
胡不知只好道:“师弟既不愿意,那不办就是了。”
庭院里面的说笑声传过来,鹤予怀的目光落在谢不尘身上。
几个人在院子里面打雪仗,除却谢不尘,其他都是几百岁的人了,却依然如孩子一般玩闹。
谢不尘穿着一件带毛领的披风,头发束成一条飘逸的高马尾,笑吟吟躲过几个雪球,而后迅速蹲下身捡起一把冰凉的雪,在手中揉搓成圆,呼啦啦掷过去!
鹤予怀看着他们,忽然觉得很难受,连眼睛都变得酸涩起来。
这些人里面,只有谢不尘留在了二十八岁。这些人都度过了完完整整的五百年,他们去了仙门大比,探索了各种各样的秘境,在漫长的时间里面上下求索,寻找自己的道路,他们交到了新的友人,有的还已经和良人结为道侣…………
他们都有丰富多彩的时光,看到了许多不一样的风景。
而谢不尘没有,他醒来的那一瞬间,五百年光阴在他身上转瞬即逝,他什么都没有感受到。
鹤予怀记得,从前谢不尘明明有更多的友人,现如今只剩这寥寥几位了。
其余的人,有的也许已经淡忘谢不尘这个人,与他们之间的情谊,有的则已在修炼与修真界的争斗中死去,回不来了。
谢不尘错过的,何止是时间?
因为自己的一己私利,因为自己的自大狂妄,他一夕之间什么都没有了。
五百年后再醒过来,也没有过上安生的日子。
从自己见到他的第一面开始,就没有哪件事做的是对的。
自己招惹他,桎梏他,做尽了他讨厌的事情,让他陷进惶恐不安悲戚难过的泥沼里面。
所以碰见自己的时候,他总是在掉眼泪,在难过。
所以怎样才能弥补呢?自己当初杀了谢不尘,一命还一命难道就能还清吗?
那其他的呢?
谢不尘丢的,不只是一条命啊。
思及此,鹤予怀骤然感觉到疼,他下意识抬起手,触碰到了脖子上问道剑留下来的伤痕。
这疼痛针扎似的,绵密又让人窒息,从心口漫出来,流转到四肢百骸。
世上不是什么错误都能够弥补得了的,而自己,看起来也似乎并不值得原谅。
鹤予怀张了张口,发不出声音。
胡不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楼阁,此刻高台之上,只有鹤予怀一个人了。
白雪簌簌下落,庭院里玩闹的人还在打雪仗,不知是谁扔错了位置,那雪球高高抛起,啪一声打到了摆在八角亭边的花瓶!
砰——
花瓶碎裂之声骤然响起,几个人霎时抬头往声源处看。
只见亭台之上,明鸿仙尊像一樽冰雪雕刻而成的人,正静静地望着他们。
而后他抬起手,碎成渣的白瓷瓶残片从雪地里面旋飞而上,残片在灵力的黏合下重新变回了花瓶。
只是那瓶身上已遍布裂痕——碎片即便重新组合,也回不到最初的模样了。
第47章 是非对错 师父不要笑我。
夜晚洗过澡, 谢不尘穿着白色的中衣坐在卧房的蒲团上。
外面还在下雪,有雪花从没有关好的窗台上溜进来,很快就化成了湿漉漉的水汽。
今天被砸碎又复原的那只花瓶被谢不尘带回了寝屋, 搁置在面前的案几上,上面的裂痕十分明显,显得这只瓷瓶千疮百孔,很是可怜。
谢不尘出神地看着这只瓷瓶, 脑海中却是今日和从前好友聊天时的话语。
“你死之后, 鹤师叔和疯了差不多, 宗门内派出十二位长老合力才将道心尽毁的他给制住。”
胡霜玉的声音犹在耳边:“后来有不少想走捷径的人假扮你上山,无一例外都被师叔认出来杀掉了。”
“你离开的这些年,没人敢在他面前提起你还有和你有关的事情,一是怕他难过, 二是怕他失控。”
“后来我父亲一直想说服鹤师叔再收一个徒弟,但他一直不肯。”
“如今你回来了,鹤师叔定然是十分高兴的。”
既然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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