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器之中: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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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

    不过再怎么珍贵的食材, 剥不开那层厚厚的鳄鱼皮也是白瞎。白典手头的石片和竹刃都差了点儿意思,费了好大力气才勉强割出一道小口,性价比太低,他决定另找办法。

    他向夏夷光求援:“你能不能利用植物生长的力量帮我把鳄鱼撑开?”

    夏夷光也觉得这是一个展示实力的机会,点点头表示同意。他左看右看了一阵,拿起一根竹签捅进鳄鱼的牙缝里,发动哨兵能力。

    下一秒钟,竹签快速还原到了鼎盛时期的全貌——一根细细长长的竹竿。

    可是和预想的不一样, 这根竹竿的两端并没有撑开鳄鱼的身体,反而从前后两道“门”里穿了出来,将好端端的鳄鱼变成一根巨大的鳄鱼烤串。

    “要不……就这样抬到火上去烤?”

    夏夷光问白典。

    “……”

    白典送给他六点省略号。

    两个人正面面相觑,星流突然大步走过来,一脚踩住鳄鱼的下颚,双手掰住上颚。只听嘎啦喀哧一阵怪响,那条鳄鱼竟硬生生被他撕扯成了两半!

    “我的天……”

    白典头皮发麻:“你们哨兵的手劲儿都这么大的吗?”

    “……才不是。”

    夏夷光觉得受到了侮辱。

    “光大有什么用?收放自如才是王道。这条鳄鱼我撕起来就跟撕张纸似的, 可我还能在豆腐上雕花,他能吗?幼稚。”

    这是来自卫长庚的场外点评。

    “掉份儿。”

    坐他身旁的陶月江嫌弃地挪了挪屁股。

    那一头, 星流并不知道自己莫名其妙地遭到了diss,他将撕开的鳄鱼放在白典面前。

    “这种程度可以了么?”

    白典连连点头。他从星流的手中接过鳄鱼, 开始认真拆分,后续过程也算顺利。

    趁着他料理鳄鱼的时候, 星流和夏夷光又做了点儿其他工作——用竹竿和棕榈树编出了庇护所的大门。并在面朝湖水的方向竖起一堵低矮的竹墙。

    0点过后,冷感越来越明显,就算是不停劳动汗流浃背的人也能感觉到体温正在不断流失。更糟糕的是,山顶起了大风,将室外的篝火吹得左右摇摆,竹林发出海洋般的波涛声。

    白典放下手里的鳄鱼肉,警觉地抬头看了一会儿天空,忽然冲着另两个人大声喊叫。

    ——“收柴!要下雨了!”

    话音刚落,星流与夏夷光立刻丢下了手头的工具,抱起积攒的干柴、竹片和枯叶就往庇护所下方的空间塞,跟发了疯不要命似地一趟又一趟。

    白典也没闲着,他抄起竹竿,拨开了已经接近熄灭的篝火。

    灰烬之中隐约露出了他捏的陶罐。高温尚未退去,罐体微红。

    锻造金属需要淬火,高温的陶器却最忌遇水。这时如果一场大雨来袭,尚未降温冷却的陶器极有可能会因为冷热不均而开裂,那就等于彻底前功尽弃。

    ……不止如此,现在移动陶器也是有风险的。如果裂开了就真的只能从瓦罐沦为饭瓢了。

    怎么办?

    白典跑向庇护所,摘下夏夷光刚刚挂上去的门帘,拢成圆锥形罩在灰烬上。然后一边祈祷雨水来得再晚一些,一边跑去帮忙星流和夏夷光的工作。

    山顶的风一阵紧过一阵,湖面从最初的微微发皱很快卷起了千朵波澜。收拾好柴火和部分必要工具之后,三个人又紧急在尚未干透的泥屋顶上加铺了一层芭蕉叶,用竹片牢牢钉住。

    就在钉竹片的时候,雨点“啪嗒”一声落在了白典的面前。

    “真下雨了……”

    卫长庚俯身向前,右手下意识地揉捏着嘴唇:“还真被这个小子说中了。”

    “的确是加分项。”

    陶月江也表示满意:“……就是不知道那个陶罐怎么样了。”

    其实早在发现雨点的一瞬间,白典就扭头冲回了灰堆旁。他隔着门帘将陶罐一把抱起,转身跑回庇护所,将罐子放在了地板上。

    夏夷光和星流也进了屋,三个人围着陶罐坐下,安静得就像双色球开奖现场。

    门帘没有发出呲呲的烧灼声,也没有明显的焦糊味,这说明陶罐的温度已经降低了许多。白典默默祈祷着,小心翼翼地拿下了门帘。

    ——陶罐好端端地就在那里,虽然外形不太耐看,但的的确确是个囫囵货。

    “可以。”星流表示肯定:“以前玩过?”

    “以前在面食店打过工。”

    白典实话实说:“和面还是挺有心得的。”

    他一边说着一边将门帘展开摊平,准备检查一下重新挂回大门上。

    这时夏夷光突然指着白典的胸口:“你受伤了。”

    白典应声低头,这才赫然发现自己胸前竟被烫伤了一片。应该是陶罐透过门帘的缝隙烫在了身上,可他当时因为紧张竟然毫无察觉。

    “得不偿失。”

    陶月江则不留情面地发表点评:“万一感染了可能会没命。”

    “没有药…是个麻烦……”

    场外的卫长庚神色也跟着严峻起来。

    说来倒也凑巧,这时只听“呼啦”一声,大雨也正式开了张,瀑布一般从天上倾倒下来。

    白典立刻冲了出去,让冰冷的雨水冲刷自己的胸膛,带走烫伤的热量。

    但是雨实在太大,大到能在地上砸出一个个小泥坑。白典睁不开眼睛,身体也在风中左右摇摆,胸口烫伤的疼痛早就被雨水刺骨的寒冷所取代。

    就在他感觉快要窒息的时候,一只铁钳般的大手突然从背后将他一把抓住,拽回庇护所。

    当他的膝盖重新触碰到竹制地板的同时,一团在火边烘烤得温暖的干草也披到了他的肩膀上。

    “够了,再淋下去你就要失温了。”拽他回来的星流沉声道。

    干草的温度唤醒了皮肤的知觉,落汤鸡似的白典不停颤抖着,嘴唇发白、牙齿打架。

    他缓了好一阵,然后尽量稳住声音,试图厘清思绪:“我们…现在…应该做什么……”

    “祈祷,然后继续干活。”

    夏流光低头摆弄着手里的细竹片,用更细的竹丝蘸着暗火在一端烫出小小的孔洞。

    白典这才慢慢地扩大自己的感知范围——外面大雨倾盆,屋顶上的芭蕉叶啪啪作响。风声从开阔平坦的湖面上横扫过来,撞上星流设置的防风墙,发出阵阵毛骨悚然的呜咽。

    与外界的喧嚣相比,庇护所内却鸦雀无声。三个人并没有任何言语和眼神上的交流,但从表情上不难看出,此刻他们心里所想的都是同一件事。

    ——别漏水、别塌房、别滑坡……

    好在大约一刻钟过后,雨势开始缓慢减弱,小小的庇护所竟完美地经受住了这次考验。

    【有一组3人小队遭遇山洪冲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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