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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真不知他是皇帝》 20-30(第25/26页)
前世?竟是会带着五千太监在皇城中厮杀, 最后陪同景宁帝自缢殉国。
蒋星重?不由抿唇,能做到御用监掌印太监, 最后又展现出那般骨气和血性的人,又怎么可?能真的是一个好?欺负的人。
只可?惜他?忠心景宁帝,若不然, 这样的人, 能策反了该多好?。
王希音和孔瑞迎上前去,蒋星重?便也暂收了手中册子,跟着上前,一道同恩禄见礼。
恩禄回礼后, 三人皆起身,恩禄的目光从三人面上扫过,最后落定在蒋星重?身上。
这小内侍瞧着格外清秀,下颌轮廓圆润, 脖颈修长,五官精致,肤色白皙。恩禄即刻明白过来,想来这便是陛下安排进东厂的那位女子, 八成便是之前陛下口中那位意欲谋反的蒋家?姑娘。
不想她样貌竟这般叫人瞧着喜欢, 和陛下倒是格外登对。只可?惜,心思不在正道上。
念及此, 恩禄向蒋星重?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蒋星重?道:“蒋阿满。”
姓蒋,看来还真是蒋家?姑娘。
这声?线亦是女子的声?线。恩禄见蒋星重?开口说话后,不少?庭中内臣朝她看来,恩禄不由低低眉,随后向蒋星重?问道:“何?时净身的?”
蒋星重?行礼回道:“一个月前。”
恩禄看向王希音,王希音提高了音量,道:“刚从海子里选上来的,进东厂时已验明正身。”
蒋星重?闻言眨巴眨巴眼睛,这王希音说不准也是受了言公?子的叮嘱和嘱托,才这般帮她遮掩说瞎话。
“嗯。”恩禄点头,看着蒋星重?道:“这小内臣生得倒是清秀,瞧着像个姑娘家?。既已验明正身,那便没什么问题,日后好?好?跟着王公?公?做事便好?。”
蒋星重?再复行礼称是。
这番话音落,之前看向蒋星重?的那些内臣,面上疑惑之色尽去,不再关注蒋星重?。
蒋星重?一时对这位掌印太监心间更多了份好?感,阴差阳错地帮她指鹿为马,日后行走于东厂,即便她容貌过于清秀,声?线过于纤细,怕是也没什么人再质疑她的身份。
恩禄看向王希音,问道:“东厂人手组建得如何?了?”
王希音指了下庭院中的人,回道:“宫内选中的人,已经调了过来,都?是背景干净的人。待蒋掌班点清人后,下午便可?以安排差事。”
“嗯。”恩禄点点头,看向庭院中的一众内臣,手中拂尘一甩,朗声?道:“尔等?今入东厂,陛下仰仗尔等?,看重?尔等?。你?们一个个的,须得记着,这吃下肚的饭,是谁给的。这身上穿的衣,又得依仗谁?尔等?入了皇城,便是陛下的人。一心一意为陛下办事,日后自有你?们的荣华富贵可?享。可?若有谁生了二心,左右逢源,挨了一刀的家?伙,失了依仗,背后可?没人为你?撑腰啊。”
话音落,众人齐声?道:“谨记公?公?教诲。”
一番话说罢,恩禄看向王希音,道:“若下午便能将差事安排妥当的话,那陛下有件差事,我这便交代给你?们了。”
这是自陛下下令重?建东厂以来,第一次派给东厂差事。王希音忙恭敬行礼,道:“臣敬聆陛下口谕。”
蒋星重?亦看向恩禄。
恩禄道:“这胡坤、周怡平、邵含仲三人枉死诏狱。陛下如今已查出些眉目,乃一近日入京的盐商,出钱贿赂赵元吉买命。只是这盐商怕是用了假名,锦衣卫遍查此人而不得。这盐商假名唤作杨越彬,如今锦衣卫已封锁城门,严查此人,此人怕是来不及离京。陛下下令东厂介入,一同调查此事。”
王希音即刻行礼领命。
蒋星重?却陷入沉思,杨越彬?姓杨?盐商?好?像有点耳熟。
恩禄吩咐罢后,便转身离去。王希音和孔瑞送完恩禄后,再次回到东厂庭院,见蒋星重?手里拿着册子,并?未继续点名,而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王希音走上前,向蒋星重?问道:“阿满,你?在想什么?怎么不继续点名?”
“哦……”蒋星重?这才回过神来,对王希音道:“这就点。”
说罢,蒋星重继续点起名来。可她的思绪,却越飘越远。她隐约记得前世?似乎听过与盐商、杨姓相关的事情,可?她现在就是想不起来。
印象中是有的,听着熟悉。前些日子,言公?子也问过她关于江南盐课提举司以及市舶提举司的事。这盐商,大约也同南边相关。
蒋星重眉心蹙得极紧,时不时揉一揉太阳穴。
不能急,她要慢慢理清思路,一点点想起这个事情。
念及此,蒋星重?便将前世?听到的,所有关于南边的事情,都?一点点罗列出来。
前世?景宁五年,大昭已是风雨飘摇。内外两大战线尽皆败北,土特部过了山海关,直逼顺天府,顺天府面临失守之困局。
当时有不少?大臣,上疏提议,建议景宁帝南迁,但景宁帝借祖训“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为由,始终不允。
这也是蒋星重?一直觉得奇怪的地方,若是南迁,效仿宋朝,尚且还能留得青山在,景宁帝为何?始终不允南迁?
当时这个问题,她好?像也问过租住那院落里熟识的一位阿伯。那位阿伯曾在衙门里当差,是个未入流的主簿。当时那位阿伯,怎么说来着?
蒋星重?再次拧眉,半晌后,她忽地眼前一亮,她想起来了!
当时那位阿伯说,“南直隶早就不是皇帝天下咯,皇帝的政令都?到不了南直隶,若是皇帝南迁,只能做个旁人手里的傀儡皇帝。”
当时那位阿伯还说:“陛下还是太年轻,刚继位头几年,叫建安书院出来的 那些个举子忽悠懵咯,以为他?们各个雄才大略。但实际上呢,有的人读书读傻了,满嘴里之乎者也,纸上谈兵,根本提不出有用的政策。有的呢,眼睛只盯着钱。姓杨的虽然那不在了,但人家?带出的那几个徒弟都?聪明,把?持着南京户部,南边的粮税、漕运、盐引堪合……肥差都?叫人拿在手里,只要有了钱,怎能不叫鬼推磨?南直隶的兵部,基本唯户部之命是从。皇帝老子要是过去,指不定被?怎么拿捏。”
蒋星重?蓦然抬首,眼睛转得飞快。
姓杨的,当时那位阿伯口中姓杨的人是谁?他?那几个徒弟又是谁,如今南京户部的人又都?有谁?
蒋星重?小跑几步,忙将手里的册子,塞到一旁给新?入宦官安排差事的孔瑞手中,对他?道:“我有要紧事找王公?公?,孔公?公?,劳烦您帮我点一下。”
不及孔瑞反应,蒋星重?已进了殿中。
王希音正在桌上一堆混乱的册子中翻找什么,桌边还放着一把?火铳,蒋星重?直接道:“王公?公?。”
王希音抬头,笑道:“阿满你?有事?”
蒋星重?点头道:“同方才恩禄公?公?派下的差事有关。”
“哦?”王希音放下手中的册子,看向蒋星重?问道:“说来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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