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情: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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液不一样,有强毒性,通过刺激玉璧强迫恢复意识,有临危救命的奇效,但对身体损伤非常大。

    韩复明明有更好的方法救治窦璇玑,她的操作台里就有更好的药剂。制定一个稍微复杂的手术方案能大幅度减少痛苦,却选择这么简单粗暴地处理。

    “门主……”

    窦璇玑睁开眼,虚弱地唤着韩复。

    房判看她活过来了,大大地舒了一口气。

    刚刚闯过鬼门关,窦璇玑有些后怕,抬手伸向韩复。

    韩复却站起身,让她扑了个空。

    “弱者便是这样,费时费心。”

    韩复慢悠悠地将操作台折回方形。

    窦璇玑抬至半空的手孤零零地发着颤,很快没了力气,没有着落地往下掉。

    房判站在一侧,安静得仿佛消失了。

    窦璇玑无力的手却没有打在冰冷坚硬的地上,而是拍在一只温热的手背上。

    “瞎子。”

    李司坐到窦璇玑身边,一只手撑着地面,一只手搭在屈起的膝盖上。

    撑地的那只手不知是有意还是凑巧,正好托住了窦璇玑。

    听到李司居然叫门主瞎子,房判呼吸一滞,大气不敢喘。

    韩复脸部往李司的方向微转。

    李司搭在膝盖上的那只手熟练地转着一把玄色左.轮枪。

    “瞎子,你可知道她今日凭借一己之力救了多少人?若不是她,金吾卫和东市的百姓能有几个幸免于难?你居然说她是弱者?眼瞎,心也瞎了?”

    窦璇玑想开口,半个字说不出来,只引来一阵猛烈的咳嗽。

    韩复神情没有任何变化,也没有给予半个字的回应,拎起操作台优雅地消失在黑暗尽头。

    李司将左.轮枪收起,不悦道:“莫非还是个聋子?”

    房判的脑袋不会出汗,但手心早就被冷汗浸湿。

    “多谢你为璇玑说话。”房判道,“听我一句劝,想活命的话,别惹门主。”

    李司冷笑一声,“这天大地大王法最大,王法都堵不住人嘴,莫非你们门主比王法还厉害?”

    窦璇玑将手从她垫着的手背上移开。

    李司回头,正好与她相视。

    窦璇玑已经能撑起身子,声音断断续续,虚弱不堪。

    “我这条命早就给了丽景门,给了门主,无需你插手。”

    一身荣耀都是自己挣回来的李司,天生不知道什么是从命。

    瞧着窦璇玑对丝毫不珍惜她的人唯命是从,心中当真泛出了微酸,阴毒的面容都变得柔和了。

    “真是一条可怜狗。”.

    东方欲晓,早朝的推送没把沈逆震醒,边烬先睁开了眼睛。

    欲要翻身,身子一紧,往下瞧。

    未醒的沈逆紧紧抱着她的腰,像怀抱着珍视的事物,即便梦中都不肯撒手。

    就用这别扭的姿势睡了一整夜。

    失宠的小黄雀孤零零地落在最外侧的枕边,浑圆可爱的身子都无人问津。

    该是累坏了,放在床案上的电子表孜孜不倦嗡嗡地震,沈逆都没醒。

    边烬纵着她睡得深沉满足,自己一夜没睡好。

    起初肌肤的敏感透过薄薄的寝衣,让她胡思乱想,借着月光目光从沈逆的鼻尖流连至指尖,最后难受得没辙,又不愿弄醒沈逆,便摸着沈逆的发梢,一根根数着,以排解心中那份热意。

    之后敏感略有下降,大抵是沈逆说的脱敏。

    隐约睡了一阵,不太熟,一点声响就醒了。

    边烬轻缓支起上身,想帮她看看是否是要紧事。

    刚抬起一点,怀中人便不满地“嗯?”了一声,抱得更紧。

    边烬被箍了回来,香软的触觉往肌肤上磨蹭着。

    无法言说的感觉折磨了她一夜,这会儿又开始翻腾,难受之余竟也隐隐品味出了一点欣慰和快乐,对沈逆更是无奈,轻轻抚着她的后脑勺。

    沈逆很容易就被安抚好了,施加在边烬腰间的力道也减弱了。

    边烬长臂前展去够手表,侧卧的身子被带动着前倾,生怕把沈逆挤下床,单手压紧她在怀。

    紧密拥搂所带来的满足感让边烬神志微荡。

    沈逆渐渐醒转的低吟声,将她思绪拉了回来。

    是内廷早朝通知。

    这不好耽误。

    “师妹。”边烬轻唤着,“有临时朝会。”

    沈逆半天才闷着声道:“好困,就说我重伤未愈,上不了朝。”

    “哪有这样咒自己的。”边烬不自觉就换上了哄她的语气,“今日临时朝会当是要议黑魔方,不好怠慢。”

    沈逆依依不舍从边烬的怀中抬起脑袋,两只眼睛红红肿肿的,一只眼还睁不开。

    听边烬话中之意,应该对黑魔方的事挺在意。

    不知道昨夜最高研发署点灯至几更,有没有研究出个让她愿意一抄的答案。

    沈逆不甘不愿地从温柔乡中坐起,忽然意识到,昨晚师姐让她抱了一夜。

    那岂不是睡不好?

    悄悄去看边烬。

    边烬眼下一抹青黑,却不显倦意,瞧着她的目光也是温温柔柔的。

    也就是说,师姐宁愿自己不舒服,也没有将她赶走。

    沈逆又是开心又是心疼。

    更不想去上朝了,只想和师姐窝在宅内。

    看了眼推送,居然不是线上早朝。

    这意味着她要衣冠齐楚到含华殿,与一群老朽逢场作戏,矫情饰诈。

    被拆了家的魏王肯定要在朝会上发疯刁难。

    要是沈逆人都没到场,李褚那张傲慢猥琐的脸,说不定能被气出个五颜六色。

    想至此,沈逆更是坚定了不去早朝的决心,随意裹了官袍推门出屋。

    寝屋里有盥洗池,先前两人关系疏冷,沈逆怕边烬不喜与她共用,醒来之后总是去院中洗漱。

    昨夜都抱着睡了,边烬还以为她会赖在屋子里洗漱,却见她出去了。

    沈逆推开屋门时,院中有几位侍女正在清扫落叶。

    她在原地维持着开门的动作,边烬站在她身后绾发,看她这奇异的姿势和沉默的举动,便知她诡诈即将上身。

    这次又要做什么妖?

    还是在自家寝屋门口。

    “夫人。夫人……”

    沈逆突然捂着腹部弯腰,凄惨地叫她。

    这一声叫得太真,弄得边烬都有一时疑惑。

    “怎么?”

    边烬快步来扶她。

    院内的侍女们听到了动静,纷纷投来诧异的目光。

    沈逆一手捂着小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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