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乃孝悌仁义汉太子也: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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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干正事,刘盈还专门提着英布的骨灰盒, 去拜祭楚怀王, 然后在楚怀王隔壁找了块地把英布好好安葬, 以全曾经的君臣之谊。

    将来英布的后人还能找上门来, 给英布烧个纸添块冷猪肉。

    刘盈觉得自己非常的仁慈, 别人都觉得刘盈杀人诛心。

    英布先弑杀楚怀王, 又背叛西楚霸王, 最后还反了汉帝, 这怎么不算一种三姓家奴啊(战术后仰)!

    刘盈拿英布祭奠楚怀王,让围观者想起英布的黑历史, 英布未来的名声肯定不见好了。

    刘盈可不认为自己是杀人诛心。

    三姓家奴怎么了?这样的人才受隔壁岛国欢迎。下克上最棒了,下克上还没克上就更有物哀之美了。

    信不信某岛国将来出个《楚汉无双》割草游戏, 分分钟把英布捧上神坛。

    刘盈想起隔壁还在刀耕火种的某岛, 遗憾地摇摇头。

    烦,真烦。

    大汉太羸弱, 拖累了我踏破虚空的脚步, 太烦了。

    刘盈没事干了就在那里伤春悲秋,刘邦加急信送了过来, 让刘盈赶紧滚回来。

    不仅刘盈,韩信、刘交、刘贾也被要求赶紧滚回去, 手中事务全部交给章邯。

    只是一个小小的楚国相国的章邯:“???”

    “义父为何如此急?难道匈奴入侵了?”韩信不解, “如果匈奴再次南下,叫楚王和荆王回去有什么用?”

    刘盈眼皮子颤了颤,数了数日子, 意识到了什么。

    他取下镶嵌着珍贵宝石的头冠。

    虽然他还没到戴冠的年龄,但堂堂大汉太子想带个漂亮头冠,没人会说什么。

    “回去吧,大父可能身体不好了。”刘盈道。

    韩信愣了愣,想起自己南下前,还来给自己送行,精神十分矍铄的太上皇。

    怎么会?

    不过刘盈这么一说,韩信一想,让两位刘氏藩王一同回京的大事,也只有这个了。

    韩信安慰刘盈:“大父可能只是生病了。”

    刘盈轻轻道:“嗯。”

    根据史书上的日子,大父今年应该会去世。

    他忘了。

    刘盈突然发现,自己原来也是挺绝情的人。

    大父对刘盈非常溺爱。

    一家人还在沛丰生活的时候,刘盈每隔几日就要喊着“大父救命”,往刘太公那里逃。

    哪怕后来刘太公住丰邑,刘邦刘盈一家子住沛县,刘盈都能钻叔伯的车里,向丰邑逃窜。

    丰邑和沛县不远不近,但对一个孩童而言,路途可是太远了。刘盈第一次私自从沛县逃往丰邑,差点没把刘邦、吕雉夫妻二人给吓死。

    刘盈回到栎阳时,也常去找刘太公玩耍。

    他重复着幼年的日常,一旦发现刘邦真的要动怒,立刻撒脚丫子往刘太公那里逃。

    刘太公自从当了太上皇,对刘邦便十分客气,很给刘邦这个皇帝的面子。但宝贝孙子来喊救命了,刘太公还是会把扫帚抓起来,把刘皇帝当沛丰的刘老三打。

    刘盈扪心自问,自己怎么能忘记祖父今年会去世呢?

    “盈儿?”韩信担忧道,“我们赶紧回去,大父一定没事。”

    刘盈恍惚道:“嗯,好。”

    韩信还想再安慰刘盈几句,刘盈已经转身回房收拾行李。

    他站在原地,在刘盈扒拉着门框催促他也去收拾行李时,才离开。

    刘交和刘贾显然得到的消息更多。

    不知道刘邦在想什么,居然让他们瞒着刘盈。

    可他们一见到刘盈的神态,就知道刘盈已经猜出真相。

    刘贾很是无奈。太子如此聪慧,哪能瞒得住?

    刘交则发现不需要再瞒着刘盈,痛痛快快哭了出来。

    刘盈没有笑话他,也没有安慰他,更没有跟着他一起哭。

    刘盈只是嫌弃刘交吵闹,换了条船,继续发呆。

    韩信忙也换船,继续陪着刘盈。

    刘交拉着刘贾的袖子哭泣道:“盈儿居然嫌弃我吵!”

    刘贾是刘太公堂侄,和刘太公的感情不是很深,能有理智地安慰刘交:“你是长辈,该你冷静下来,去安慰盈儿,你还让盈儿安慰你不成?”

    刘交哭道:“我知道,我忍不住。”

    刘贾叹气:“所以盈儿避开你,让你好好哭一场,你还有什么不满?”

    刘交流着泪点头。

    刘贾看向另一条船。

    刘交是伤心过度,没有精力关心其他事。刘贾可是看出来,刘盈自得到京城的消息就神思恍惚。

    希望淮阴侯能好好安慰太子。刘贾劝住刘交,不让伤心过度的刘交去寻刘盈,将刘盈交给了韩信。

    虽然骑马可能会更快一些,但刘交这状态,恐怕无法骑马。刘邦想要瞒着刘盈,又没有很严实地瞒着,在信中下令刘盈等人从汉水逆流而上,并说不用着急。他让刘盈赶紧启程,不是让刘盈飞速赶路。

    韩信猜测,刘太公的状态已经很不好了,甚至已经去世,义父才让盈儿不急着赶路。

    刘盈显然也已经猜到。

    刘盈把所有侍卫都赶到船头,自己霸占了大船的船尾。

    韩信来到船尾时,刘盈正抱着膝盖,看着船尾溅起的水花。

    船工摇奖很卖力,船逆流也跑得飞快,在水面上留下一道白痕。

    刘盈已经十八周岁。等他到了栎阳,已经二十虚岁,可以戴冠了。

    刘盈的身材本就比同龄人高壮。把积攒的点数加上之后,刘盈的个子又往上窜了一截,真真像个小霸王。

    韩信也算高个子了,但站在刘盈身旁,被刘盈衬着好像小了一圈。

    高高壮壮的弟弟抱着膝盖缩成大大的一团,就像还年幼的时候一样。韩信的手轻轻放在刘盈的背上,想了许久安慰的话,全堵在喉咙里。

    刘盈在韩信来的时候,还仰着头看水面。

    待韩信把手掌放在刘盈背上,刘盈将脸埋在了膝盖上。

    “我离开沛丰的时候太小了。”刘盈瓮声瓮气道。

    韩信想着刘盈那时脑袋上稀疏的小揪揪,道:“是很年幼。”

    刘盈道:“回到栎阳后,我在栎阳待的时间也不长。”

    韩信想着刘盈隔三差五乱跑,还绑架了自己:“是不长。”

    刘盈的脸碾了碾膝盖:“都是借口。”

    韩信已经知道刘盈大概是能看到一些未来,虽然那些未来与现在已经大不相同。

    刘邦喝醉的时候,韩信曾听义父向他透露,刘盈是知道他会受辱,特意跑去观看他钻人胯,还试图让自己钻他的胯。

    坏孩子。

    韩信真是哭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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