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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富江体质的我和马甲HE了》 100-110(第4/18页)
多久,绑着他的手铐忽然松开了。
小莫被拖着双手,拖出了那个幽闭的小房间。
他蜷在地板上,刺眼的光照在他的身上。
莫时鱼跟着小莫的视线,掠过了他千疮百孔的手臂,破烂的衣物,淤青的身体,最终长久的停留在了自己发丝上。
大半是黑色。
还有几缕是烟灰色。
“……”
他听到了他们在激烈的争论。“几岁?我哪儿知道他几岁,我分不出亚洲人的年龄……我当时光记得看他脸了,长得真他妈辣……证件?这种东西早就扔了。”
是那个墨西哥裔的声音。
一个西装革履的人影蹲下来,捉着他的头发,凑下来问他,“小孩,你今年几岁?”
小莫仰着脸,半睁着眼睛,瞳孔是散的,视线难以凝聚在一起。
为什么是坏人的脸……
他小声说,“妈妈,小付……”
“听不懂。”那人骂了一句,“谁他妈喂了他这么多药?”
虽然满嘴脏话,但他们异常耐心的,一直等到了小莫变得清醒,然后重新问了一遍。
小莫靠着墙,直勾勾的盯着他们,一声不吭,像一只饱受虐待的流浪猫。
西装革履的男人叹了口气,“不知道听话,等会儿吃苦头的时候,就不要哭。”
墨西哥裔走上前,抓着他的头发,狠狠地往下掼,砸到了地上。
他呛咳出了血,随即在重重落下的拳脚下竭力蜷缩起来,五脏六腑要移位了一般,小腹在疼痛下痉挛。
在这样无法忍耐的剧烈疼痛里,他忽然变得清醒了一些。
年龄,为什么问年龄?
他们的态度忽然变了……
年龄和头发、眼睛的颜色挂钩?颜色变了,是他的价值变了……
“18……”小莫张了张口,鲜血顺着他的下巴滴落,“我刚过,18岁生日……”
那个墨西哥裔的拳脚突兀的停了。
他的眼底剧烈波动,一股混杂着狂喜和恐惧的感情让他的面部肌肉剧烈抖动,最终汇聚成了一个诡异表情。
西装男人猛地站了起来。
他语气急切的说,“立刻,带他去治疗!”
他狂喜的声音响彻整个狭隘的房间,甚至带起了诡异的回音。
“这是一个没有来得及被国家机关筛选出来的,刚觉醒的特殊能力者!”
——特殊能力者。
莫时鱼听着这个陌生的词汇。
有那么一瞬间,他有一种他好像一直处于楚门的世界的感觉。
而此刻,那扇通往现实世界的大门,终于朝他真正打开了。
第103章
小莫被按在了一个奇怪的有很多颜色的椅子上,整整过了一天一夜,才被放出来。
天赋SS级。
【巢母】
有人不敢置信,甚至满怀恐惧的低语。
“SS级,真的假的,坏了吧……”
“全球只有3个,他是第4个?”
“初期阶段是吸引恶欲者……怪不得没被政府发现,他的能力太悄无声息了……”
“放在他的祖国,他绝对会被重点对待,给予最高能力者待遇吧。”
有人凑低了一些,伸手摸小莫的头,状似怜悯的说,“你为什么要出国啊?小孩?你本来可以一步登天啊。”
“也不一定,没准就被他身边的那些被他影响的潜在犯罪者给肢解了。”
小莫双手拷在水管上,靠着墙,沁着头,不甚清醒的目光停在手臂的针孔上。
明明身在地下室,他莫名其妙听到了雨哗啦打在地上的声音,细细密密的,身上像爬了一层潮热的苔藓,粘粘的,带着腥味。
他好像分不清现实和幻觉了。
几人没有避着他,在角落里讨论。
“这可是SS级!”有人耐不住的急促道,“一定有人买的,卖了就发财了!”
“得罪了他,再让别人培养他?”立刻有人反驳,“等他成长起来,SS级的报复,这里没人受得了。”
“大组织里总有洗脑的办法。”
“高阶能力者的成长路线不一样,听说是从灵魂层面开始异变的,哪儿能随便干涉?”
“那你说怎么办?”那人不甘的说,“杀了吗?也太浪费了,我不同意!”
另外一人冷笑着一指大门,“你见过能力者吗?哪怕是B级就能让你浑身长血疮10秒内烂成血水。你敢让他活着走出这扇门?”
那人不说话了。
“行了,别吵了。”西装男人将烟按进了烟灰缸里,冷声道。“送上门的钱没有不赚的道理。我有认识的门路,光是S级天赋者的血肉和内脏在黑市就能卖天价,不要说双S级——”
“而且,一劳永逸。”
“……”一时间没有人再说话。
“可惜了。”有人犹豫的说。
西装男人咧了咧嘴,渗出了一丝亡命之徒的腥气。
他没再说话,脱下了外套,给靠墙垂着头的小莫披了上去。
“……”
小莫偏了一下头,往里蜷了一下。
那件外套就顺着他的身体滑落在地上,发出了很细小的声音。
他身上还穿着被绑架的时候穿着的那身衣服,松松垮垮、破破烂烂的,遮不住一双并在一起的青紫的修长的腿。
西装男人就这么低头看着他,捡起外套,拍了拍,重新盖在了他的身上。
“好歹暖和一些。”他用手指强硬的梳理小莫乱糟糟的头发,声音压在他的耳边,“别恨我。这是你的命。”
“你的顺遂人生,注定在18岁终止。”
小莫被架着抬起脖子,仰起脸,发丝紊乱,不太清醒的样子。
他半睁着已经侵染上几缕烟灰色的瞳孔,透过那些人之间的缝隙,望着奇形怪状的天花板。
……
不知为什么,小莫忽然想起了小时候,那时,他被家里送到了南方,和外公外婆住在一起。
没有玩伴,形单影只,只有一个人玩耍。
孤单独处的时光里,他捏造了一个想象的好朋友,他和祂一起穿梭在山野和云层下,在浅浅的河里漂流,弹五颜六色的弹珠,玩着童话一般不可思议的游戏,玩累了,就躺在半山腰的坡上休息。
在梦里,天上的云化作了孩子落到他的怀里,纯白的,柔软的,抱着他咯咯的笑。
但偶尔,怀里的云会变成灰色。
像晕染在颜料盘里的烟,墨染的灰色。
孩子时期的莫时鱼一直记得这个颜色。
灰色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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