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燥: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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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手机的消息栏里还是没有消息提示。

    这个店长是不是不想干了!

    钱宇捂着鼻子,拿出了手机。

    菜没多大一会儿就上齐了,大康进了包厢,跟小路一块儿坐在了钱宇对面的位置上。

    单羽不说话,直接盛了饭就开吃。

    钱宇血脉略有些旺盛,吃不了两口鼻血就又流出来了,他干脆放了筷子沉默地坐着。

    岳朗和小路大康几个倒是吃得很欢乐,边吃边聊,还约了晚上去唱歌。

    单羽吃完刚一放筷子,钱宇就站了起来:“几位……”

    “钱老板有事儿就先去忙吧,”岳朗说,“今天辛苦了。”

    钱宇没再说话,回头看了单羽一眼,快步走出了包厢,生怕慢点儿又被拉回来给桌上的菜磕一个。

    欠条和钱,多留这一天的任务算是完成了。

    岳朗他们本来想送单羽去车站,单羽拒绝了:“别太依依惜别了,又不是不见了。”

    “你那个……”岳朗拍了拍他胳膊,“小号归小号,大号上不想留的人删干净,该用就用了。”

    “嗯。”单羽笑了笑。

    从小镇出来的时候,并没觉得有多远,现在往回走的时候,才感觉费劲得很,火车转班车的,班车还永远都那么混乱。

    心情不爽极了。

    上班车的时候他给陈涧发了条消息,从车站到民宿这段路虽然不远,但拖着个行李箱走过去还是有点儿莫名其妙的。

    【乏单可陈】马上到了,车站接我

    下班车的时候陈涧都没回消息,车站也没有人。

    这他妈什么店长?

    最后他拨了前台的电话:“我单羽。”

    “单老板?”胡畔很惊喜地喊,“你怎么打电话到前台了呀?”

    “让谁过来车站这儿接我一下,我刚下班车。”单羽说。

    “三饼在呢,他马上过去。”胡畔说。

    “陈涧呢?”单羽问。

    “陈店长今天请假了。”胡畔说。

    “请假?”单羽愣了,“他怎么了?”

    “他没说,昨天晚上回村里去了,”胡畔说,“可能是有事。”

    店长跑了?

    瘸腿老板腿好不容易好了,出去几天回来的时候手又瘸了,店里几个人都很震惊。

    “这怎么了啊?”赵芳芳看着他的手。

    “玻璃划伤的,没事儿,”单羽拖着行李箱进了电梯,“过两天就好了。”

    “你吃晚饭了没啊?”胡畔问。

    “吃了。”单羽说。

    电梯门关上之后他拿出了手机,拨了陈涧的电话。

    陈涧从来没请过假,甚至连休息日都未必休息,突然跑回村里去了,实在是有些奇怪。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号码不在服务区……”

    单羽愣了愣,又给陈鱼落雁拨了个语音。

    没人接。

    “操。”单羽在办公室里站了几分钟,转身又走了出去。

    “去哪儿啊?”三饼看着他,“马上天就黑透了。”

    “透透气,”单羽跨上了三饼的摩托车,“好几天没呼吸新鲜空气了。”

    “你手……”三饼不太放心。

    没等他说完,单羽已经开着车出了院门。

    小镇的气温比市里要低好几度,风也大,单羽车开到村口的时候就感觉手都冻麻了。

    他把车停在了小豆儿家门口。

    小豆儿正在院子里拿着根粉笔画画,抬头看到是他的时候很惊喜地喊了一声:“老板哥哥!”

    “爷爷奶奶呢?你一个人?”单羽下了车,进了院子,看了一圈发现没有人,陈涧也没在。

    “奶奶在睡觉呢,爷爷看人打牌去啦。”小豆儿说。

    “陈涧哥哥呢?他没在吗?”单羽问。

    “他去他干妈那儿了,”小豆儿说,“一会儿就回来。”

    陈涧还有个干妈?

    这个一会儿,还挺长的。

    中间小豆儿玩累都去睡觉了。

    单羽坐在院子里出神。

    听到摩托车声音的时候他站了起来,走出了院子。

    一辆摩托车从进山的方向开了过来,车灯打到他身上的时候,摩托车猛地减了速。

    车在距离他还有几米远的地方停了下来,接着陈涧跳下了车。

    往前走了几步还有点儿不相信似的问了一句:“单羽?”

    “你夜盲啊?”单羽说。

    “你手怎么了?”陈涧快步走到了他面前。

    单羽没说话。

    陈涧也没说话,视线从他缠着绷带的手慢慢移回了他脸上。

    夜风吹过,陈涧额前的头发晃动着,遮掉了一半的眼睛,看不清眼神。

    四周很静,偶尔几声狗叫,能听到远处河水流过的声音。

    还有陈涧的呼吸声。

    别动。

    单羽,别动!

    ……

    去他妈的。

    单羽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抬起了胳膊,搂住了陈涧。

    第047章

    搂住陈涧的瞬间, 两人的耳尖轻轻擦过。

    这个微小到几乎无法察觉的触碰之间,耳边寂静的声音全都消失了。

    听不到河水流过的声音,听不到风吹过的声音, 夜虫低声鸣叫的声音, 包括陈涧的呼吸声, 都在他抱住陈涧的瞬间消失了。

    但又有一个声音很快地从无声中回来,轻轻扫过耳边。

    是陈涧的呼吸。

    二十秒内, 除了这个呼吸,单羽没有再听到任何声音。

    他没有动,没有松开陈涧, 也没有开口说话。

    时间像是过去了很久, 但又像是就那么几秒。

    单羽微微侧头时, 再次碰到了陈涧的耳朵尖, 这冷得他想哆嗦的夜风里,陈涧的耳朵尖是滚烫的。

    单羽搂着陈涧的手松了松,这个面对面拥抱的姿势陈涧是没法扇他脸的, 但可以肘击,还可以抬膝重击,甚至可以直接一脑袋磕过来……

    就在他准备松手退开的时候, 陈涧动了。

    陈涧的胳膊抬了起来,伸到他身后, 抱住了他。

    跟他在医院伸手挡眼睛的那种若即若离不太一样,这个拥抱是实心的。

    先是轻轻环住, 微微停顿之后收紧。

    单羽准备离开的胳膊就那么半举着定在了空中, 不敢动, 生怕哪个关节姿势不够优美就会让陈涧受惊离开。

    “你手怎么弄的?”陈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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