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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捡的夫君称帝了》 第二十八章(第1/2页)
◎“你的,会是最好看的。”◎
霍时洲轻抿薄唇,握紧手中的五色丝线,似是没有想要还给她的意思。
楚婳眨眨眼,试探地开口:“主上戴这个、不合适。”
一旁,燕三看了看外表显得有些幼稚的五色丝线,觉得这小饰物实在不配主上,也道:“是啊,若被同僚看见,免不了私下里会议论主上。”
霍时洲勾了勾唇,“无碍。我喜欢就好,让他们说。”
燕三:“……”
可能是他的错觉,怎么会从主上平淡的语气里听出了几分炫耀之色。
霍时洲又坚持地问道:“阿婳,给我?”
楚婳抿嘴一笑,无奈拿他没办法,试着和他商量:“这根丝线、是按着小孩的手、腕编的、有点小,我明个儿给你、编个大点的。好嘛?”
小娘子的嗓音温温软软,像是泡在初夏的微风里,带了点暖阳的味道,无形中轻柔地安抚了他的偏偏执拗和丝丝不甘。
霍时洲瞳眸深邃,最后看了一眼手中的五色丝线,妥协地递还给小娘子。
楚婳正要接过,又听他嗓音幽幽传来,这一次还提了个要求,“我的,得比这根还要好看。”
她微微一怔,随即噗嗤一笑,眼角染着柔意,点了点头,浅语宠溺道:“好。”
“你的、会是最好看的。”
得到小娘子的回应,霍时洲餍足地笑了。
燕三见主上心情大好,似乎是忘记了自己适才偷看他的那一茬事,便趁机道:“主上,该赴五黄宴了。”
霍时洲淡淡睨了他一眼。
燕三做乖巧状露出一个纯真的笑容,嘴角的虎牙在阳光下有些亮白。
霍时洲轻哼一声,转身向登日台的方向走去,“跟上。”
燕三道:“诺。”
楚婳也学着他的样子说了一句“诺”。
她现下身份是霍时洲的书童,便一同跟着燕三走在主上的身后,神情认真地抱着一卷纸笔。
燕三瞅了瞅小姑娘,笑着弯下腰,与她低声道:“你还挺上道儿。”
楚婳眼观鼻道:“那是自、然的。”
燕三拍了拍衣袖上飞过来的蝴蝶,问道:“话说,你适才是怎么寻到我的?”
那只蝴蝶飞上楚婳的头顶,她侧头轻声一笑,眼睛弯弯的,举了举手中的彩旗。
旗面上线头散开,长长地拖在地上,她一路卷着这些线便能找到燕三。
燕三瞪大了眼:“可真有你的。”
还怪机灵。
霍时洲又斜睨他一眼,沉声道:“你怎这么多话?”
燕三:“……”
他讪讪摸了摸鼻子,有些委屈道:“主上,我平日里话也很多啊,您又不是不知道。”
霍时洲沉默一瞬,道:“今日,闭嘴。”
燕三不明所以地挠了挠头:“诺。”
楚婳抱著书卷跟在霍时洲身后,他双腿修长,迈上一步,她要小跑三步。又因天气有些热,走了一小段路后,她轻轻喘了口气。
霍时洲听着小娘子的喘息声,耳尖微动,不动声色地放慢脚步。
而燕三走着走着就觉得不大对了,抬起头看向前方背影挺俊的主上。
他神情迷惑起来,主上这走速,是腿受伤了?
三人一路慢慢悠悠,燕三又不能讲话解闷,可给憋的,额头冒汗。
楚婳拿出一张干净、没用过的手帕,递给他,“擦。”
“谢……”燕三正要接过,却见霍时洲凉凉地侧眸朝他看过来。他身子顿时一抖,这一息之间恍然明白了些什么,连忙抬手用袖子擦汗,嫌弃地看着小姑娘手里绣着兔子刺绣的帕子,扯出一抹不屑的笑容:“爷们儿都不用这些娘里娘气的东西。”
楚婳:“哦。”
走着走着,霍时洲突然轻咳一声,开口道:“正午有些热啊,我都出了点汗。”
楚婳忙拿出手帕递过去,“给、主上。”
霍时洲笑着接过兔子绣纹手帕,“阿婳有心了。”
然后,燕三眼睁睁地看着主上把小娘子的帕子塞进了衣襟里。
“……”
三人来到登日台时,商贾云集,官吏群聚,五黄宴即将开宴。而霍时洲姗姗来迟,自饮了三杯酒,被刘杰笑着迎了进去。众人没有半分怪罪的意思,反而热情得很。
楚婳跟着霍时洲走上登日台,此楼台丈高,依山傍水,放眼望去水光接天青山朦胧,飞鸟纵翔于天际,一片旷达开阔。
刚进席筵,迎面就飘来一阵民间的饭菜香,与以往她跟着霍时洲赴宴时不大一样,这次的五黄宴没了金迷纸醉的气氛,反而是一股浓浓的人间烟火味。
闻着这米香,楚婳觉得有些亲切。
果不其然,开宴后历阳王道:“孤听闻五黄宴要用土灶做才好吃。所以特地请来了民间做五黄的手艺人,今日备好十几桌丰盛的五黄宴,特邀诸君一尝。”
众人俯身一礼,回应笑道:“历阳王如此亲民,实在有心。”
刘杰摆了摆手:“不过他们都是些老头老太,就不叫来宴上了。孤让婢女们学了五黄宴的吃法,现下让她们服侍,满足诸君的口腹之欲。”
楚婳皱了皱眉,又摇摇头,叹口气。
这历阳王想用民间的习俗来举办五黄宴,做亲民之态,可他又对民间端午不甚了解,轻贱了真正的手艺人。其实阿婆阿翁们才是能给五黄宴增添几分传统美感,于情于理都应当请上来,毕竟他们才是姑苏佳节美食的掌勺人。
刘杰满意地看着,各个官员商贾的竹桌上摆放黄鱼、黄鳝、黄瓜、蛋黄、雄黄酒,以及一碟苋菜和茭白,一眼过去民间仪式感浓浓。他点点头,“鱼米之乡的风土人情,孤三生有幸能见的。知府做的不错。”
刘知府连忙赔笑,夸了几句这是得来历阳王的福气。
刘杰看向霍时洲的席位,目光意味深长地扫过边上站着的那白嫩小书童。
一股黏稠如蛇的视线落在身上,让楚婳心上一悚,她疑惑地抬起头时,历阳王的目光已经看向霍时洲。
刘杰问道:“今日岳副将怎地没跟着贤侄一起来?”
“岳知手臂受伤了。”霍时洲随口答道:“养伤。”
刘杰想起来刘颖策马将岳知的手臂撞伤,自责一叹:“孤这个女儿啊,真真是欠管教,也怪孤从小太过溺爱她,养成了如今这般不知天高地厚的性子,实在是对不住岳副将。孤知霍远大将军教子有方,是以十分仰慕令尊,贤侄可否说一说平日里霍远大将军育儿教女的法子?好让孤去教教那劣女。”
“刘叔伯不必自责。”霍时洲颔首道:“回去抽她几鞭子就听话了,我就是这么被阿爹教出来的。”
“……”刘杰僵硬地扯了扯嘴角,“这法子,容孤想想。”
霍远教子如斯,可就算抽了鞭子,也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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