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的夫君称帝了: 第六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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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爹爹。◎

    她窝在他的怀里,静静久久地看着他,双眸出神,一眨不眨。

    长风卷起她的青丝,轻柔地拂在他的脸庞。

    霍时洲深邃的五官上染着肃杀之色,狼眸幽暗,直视前方的危险。他眉眼戾气,脸颊一侧还有道很小的伤口,浑身充满了血色和野性。

    这是楚婳从未见过的主上。

    不是平日里温柔雅痞的小郎君,也不是筵席上慵懒风流的霍二公子。

    他是真正的杀神,是从战场中走来、带领义军金刀铁马将皇权推翻的少将军。

    四周是火药爆炸声,楚婳默默将滚烫的脸贴在他冰冷的铁甲上,哆嗦了一下身子,大脑一片混乱。

    呆了半晌,脑中晕晕乎乎,更加不清醒了,她咬住唇瓣,索性不去管心口翻滚的情愫,遵从内心的渴望,释放本能,抬手环绕住他的背,让自己更加缩进他的怀中。

    她忍耐了许久的委屈和难过、经历的所有危险和惊恐,都在此刻见到他后不受控制地发泄出来。

    楚婳像只受伤的幼崽,小小声地呜咽,依恋地蹭了蹭他坚硬的护甲。

    霍时洲察觉到怀中小娘子的不安,眼里闪过心疼。

    他微垂头轻吻她额头,又吮掉她眼角的泪珠,亲了亲她的眼皮,磁性低哑的嗓音染着风霜,也染着温柔,“婳婳,我在。”

    楚婳听着他的声音,心中更委屈了,小声“嗯”着回应他,也知道他包容她的任性,又用小爪子挠他的脖子。

    座下烈马忽然嘶鸣一声。

    楚婳吓得抱紧霍时洲。

    男人神情无奈,稳住座下马儿后,又去安抚小娘子。

    楚婳轻声啜泣,这下不敢乱动了,娇躯颤抖,乖巧地窝在他怀里。

    神驹乌骓,通体漆黑如缎子,跑起来快如光影,快速飞跃穿梭在硝烟战火之中。

    霍时洲单手控马,另一只紧紧搂住怀中的小娘子,仿佛要将这娇人儿嵌入身体般呵护。他轻笼披氅,为她挡住外面所有的风沙雨落,乌烟尘雾。

    霍家军在镇外的山丘上整装待命。

    孤烟袅袅,残阳落日。

    少将军单枪匹马从烽火中冲出来,身穿玄墨战甲,座下乌骓神驹,全身都是肃杀的黑,唯有背后的披风赤红如火,在风中凌厉地飞扬,扬起一片劲风凛冽。

    将士们看见,他怀中似乎还搂着一位小娘子,

    百炼钢的少将军动作轻柔而小心翼翼,视若珍宝般笼抱着,只露出了她几缕青丝,没有叫任何人瞧见。

    而经霍时洲单枪匹马闯山塘镇一事,澹台瑕费劲心思设下的火药陷阱也被摸透。霍家军很快在少将军的吩咐下,左右去捣毁剩下的火药地点。

    霍时洲抬起眸子,远望向镇外河中坐船逃离的那群人,眼睛里瞬间杀意顿现,寒气凛凛。

    可惜羽箭已追不上这距离。

    烽火凌云,两人遥遥对视。

    山丘之上,霍时洲坐在马上,垂着眸,神情沉沉。

    川流之中,澹台瑕立于船头,抬着颌,眉宇阴阴。

    他们都看不见对方的神情,但都不约而同地知道对方心里必定不好过,他们都想要对方的命。

    霍时洲忽然想起上辈子,九州诸侯争得你死我活,互相残杀,尔虞我诈,接不知鹿死谁手。阿爹去世后,他那时根基不笨,曾与澹台瑕合作扳倒其他诸侯王,也曾煮酒论英雄互成盟友。

    但可叹最终还是难结同好。

    他们从来不是相遇知己,而是棋逢对手、命中注定的死敌。

    此时只见川流之中,澹台瑕斟了一站酒,抬手举杯,似是在向霍时洲遥遥敬酒。然后他将酒水萧然倒进河里,洒落了一片残阳血色。

    长河落日下,霍时洲静静坐在马上,神情淡漠地看着他的动作,眼底泛起薄薄的凉意。

    “本将要澹台瑕的命。”

    “诺!”霍家军赵字营十九队的铁骑领命后,下了山区,从水路追击澹台瑕。

    晚霞映照着姑苏的山川河流,落日余晖撒满了城墙每一隅,夕阳的缓缓落下,将要陷入西河,孤鹜飞翔在落霞的画幕里,衬得阳澄湖水天一色。

    雨停,风也停。

    战后姑苏的街道上尸体还未清理,但血迹已经干枯,伴随着霞色好似在青苔石子路上铺上了血红的毯子,铺向天街的尽头。

    凉棚塌落,客栈梁木倒下,刀剑兵器还散在西街的地上,破烂的旗帜被风卷起,飘零远方。

    霍时洲骑马抱着楚婳,来到一块还算干净、没有尸体血腥的地方。

    见到没有什么吓人的东西,他才微微松开僵硬的臂膀,抬手掀开大氅战袍,将怀里的小娘子给露了出来。

    小娘子先探出来一只毛茸茸的脑袋,接着是灰扑扑的脸蛋,眯着杏眸迷迷糊地看了看四周,最后目光落在抱着她的小郎君身上。

    她的齐胸襦裙被折腾的十分凌乱,在烽火颠簸中衣料也破开,小脸苍白,神情茫然又脆弱,脸颊还贴着碎发,像只可怜兮兮的布偶娃娃。

    霍时洲垂下眸,沉默不言地替她理了理发丝,目光沉沉,眼底泛着温柔和疼惜之色。

    入夜的冷风吹过,楚婳打了个喷嚏,眼尾微微卷翘,泛起病气的殷红色,眼角不由挂上了晶莹的泪珠。

    霍时洲连忙拢住氅衣,将小姑娘裹紧。

    他缓缓俯身,将自己的额头与她相贴,瞳孔微缩。

    小娘子的体温,很烫。

    经过今日如此摧残,她身子又羸弱,应是染上了风寒。

    楚婳吸了吸鼻子,呼吸有些重,细细喘息,小脸上的神情很是委屈,她嗓音弱弱糯糯:“主上……我、难受,呜呜。”

    霍时洲心尖一疼,哑声安慰、语气很轻:“婳婳,待会到了书院,我给你煮药。”

    小娘子身上有着几处擦伤,脚腕也青肿,齐胸襦裙被划破,露出圆润白皙的肩膀,可那肩膀上也是树枝石子的刮伤,她皮肤本就娇嫩,平日里用力碰一下都会泛红,现下更是红肿不堪。

    霍时洲攥紧缰绳,克制住胸中翻滚的怒意。

    他颤下长睫,神情认真,轻柔地舔舐她的擦伤,嘴巴将石子轻轻拨开,让她能好受点,“别忍着,难受的话就打打我。”

    楚婳感觉浑身疲惫,脸颊烧得发烫,脑袋已经晕晕乎,哼哼唧唧地又道了声“难受”,呜啊地哭:“主上、我想要阿娘。”

    霍时洲见她难受,他也难受得心脏闷闷地疼,温声道:“好,我们去找她。”

    楚婳眯着月牙眼,迷迷糊糊地在他怀里翻身,想找个舒服的位置睡觉,可是他身上盔甲硬邦邦的,一点也不舒服。

    小娘子委屈地瘪嘴,“主上,我想吃杨二娘家、的生煎包。”

    霍时洲顿了顿,嗓音哑着,低声道:“好,我给你买。”

    楚婳身子发软,使不上力气,想努力睁开眸子看清他,但眼角却生理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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