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捡的夫君称帝了: 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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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意中人,是个盖世英雄。◎

    自那夜与楚元默倾谈诉心后,楚婳心中的忧郁散去了些,可是因吹了夜风,加之思念叶澜萱更甚,她便又病了。

    虽只是小病,但也要待在闺房中静养。

    是以这几日楚婳很少再出过门,由婆子和丫鬟照顾着,只有用膳时能见着霍时洲和楚元默。她对两人的态度倒是没有以往那般拘束和腼腆了,关系渐渐亲近了些。

    很快,便是出殡落葬的吉日吉时,楚婳随着霍时洲为山塘镇逝者送终,给杨二娘和杨土豆办理丧事,开吊下葬。

    那日,楚婳一袭素衣,脖子上佩戴鸭蛋络子,藏在了衣襟之下。

    那是杨二娘端午时节送她的礼物,唯一能在废墟底下箱子里找到的、关于她们的东西。

    经过桥梁祠庙,沿河渡过城门,漫天扬撒的纸钱,她走在霍家军的前面一路祭奠亡灵。

    她一次次弯下腰,将一盏盏长明灯放于墓龛内,拜别姑苏亡魂。

    乱世纷扰,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还是给姑苏引来了战火,她们总归是无辜的。

    此后,楚婳皆是素衣袭身,不施粉黛,姿颜素净。

    直到出发去洛阳的前一天,她说,想出去走走,再看看姑苏。

    楚婳换上了绿衣罗裙,玉容映着盛夏之色,手里握着阿娘的辞别信,在霍时洲的搀扶下,走遍了姑苏的街头,告别她的故乡。

    她杏脸桃腮,眸中氤氲起烟雨雾气,目光落在身侧走过的风景中,黛眉染着一抹淡淡的愁绪。

    不知以后可还能回到姑苏故乡,江南青烟袅袅,小桥流水人家。

    虎丘塔下的莲花池,平江古镇的糖人糕点,胥江的茶楼与龙舟,园林的木扉楼阁与假山洞门,七月之后西山的梅子想必已经熟透了吧……

    这些或许在梦中,又能梦见。

    夕阳斜照,水天一色,在姑苏的街头走一走,走累了,楚婳被霍时洲抱上了乌篷船。

    “离开前,带你去个地方。”

    小郎君的眉眼映着晚霞,深邃的五官柔和了些许。

    楚婳乖乖点头,懒懒地眯起眼睛,安静地窝在他怀里。

    乌篷船沿着姑苏的河流,缓缓来到山塘古镇的一座小楼前。

    这是废弃的戏楼,面向山塘主街道,戏台子三面可观。它历尽战火沧桑,变得幽静荒废,少了粉墨登场的戏班子,但仍巍然屹立。

    楚婳缓缓睁大眼睛,眸光闪动。

    山塘戏台,是她儿时常来的地方。

    也是她长大后怅惘徘徊、又渐渐远离的地方。

    从前,主街这里总会聚集满了镇上的百姓人家。台上锣鼓震耳,水袖轻舞,丝竹盈盈,台下听众沉醉于戏曲,听得如痴似醉。

    戏腔唱不尽波澜壮阔,戏腔道不尽哀婉缠绵,诉说着世间百态、人生苦短。

    小时候的楚婳不懂这些,但她很喜欢听那独特的戏腔,她觉得那声音,是世间独有的一种美。

    这里承载了她太多了回忆与心情,藏着她儿时的生活缩影。

    没有爹爹的茫然,被小伙伴们嫌弃的无奈,所有难过的情绪来了这里,都会烟消云散,醉心于戏曲的美。

    耳边犹记得那细腻的黄梅戏曲,高音清丽,花腔婉转地唱着:“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可戏台风雨沧桑,原来的戏班子最后搬到了城中心,是以楚婳长大后,鲜少能再听到戏曲了。

    也曾怅然地徘徊踯躅戏楼之下,但她等啊等,依然等不来台上的水袖戏腔,留给她的是人去楼空,藻井遍布青苔。

    渐渐的,她便不再来山塘主街了。

    而她常去戏台听曲的事情,只有阿娘和土狗知道。

    如今,亦已物是人非。

    “主上、怎么知道、这里的?”楚婳回眸看小郎君,眼中惊讶不已,神情动容。

    她的戏曲情节早已藏起,怎会有第三个人知晓?

    霍时洲摸了摸鼻子,“我问了阿娘。”

    “喔。”楚婳转过头,脸颊微红,长睫不自然地扑闪,语气糯糯温软,“你、怎么连这个、都问呀?”

    霍时洲凝睇着她的后颈,眸光微动,“我想着离开姑苏前,阿婳一定很想再来这里瞧一瞧。”

    他儿时总是看见她来戏台下。

    小娘子一身鲜艳的红果酱色襦裙,梳着可爱的双丫垂挂髻,手里拿着糖人,挤在人群里,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戏楼上的表演。

    那时,霍时洲还是土狗,为了能更方便地偷看她,他便爬上屋顶,躲在瓦砾石砖后面。

    戏剧的曲子唱到了婉转之处,他瞧见她神情变得呆呆,似乎是被戏曲震撼到了,连手里的糖人都不吃了,糖浆融化流到了手上也不在意。

    她的目光沉醉在戏台之上,唇瓣儿微微张开,露出白糯的小牙,眼睛睁得大大的,像是有星星要从眸子里蹦出来了一般。

    那小表情直戳他的心口。

    小时候,他只要看着她,心情便会变好,浑身的戾气也消散了。

    楚婳闻言,良久没有吭声。

    她目光留念地看着古朴荒废的戏楼,一草一木映着晚霞余辉,清风徐徐吹响了楼台上的风铃。

    她该走了。

    “霍、时洲,谢、谢你。”楚婳的嗓音温温软软。

    她说这句话时,并未转身看霍时洲,而是后退一步,靠在了他的胸膛前,然后抬起胳膊,朝夕阳下静静矗立的戏台挥了挥手,柔柔一笑。

    风铃声伴着乌篷船淌过河流,缓缓离开山塘古镇。

    而楚婳随着渐渐远去的风铃声,也告别了她的故里、生她养育她的古镇。

    以及,她与小竹马的童年时光。

    不知到了洛阳,会不会见到土狗呢。

    见到他后,也许会生气,也许不会,但她要控诉他的不告而别,再告诉他,她现下已有了喜欢的小郎君。

    楚婳胡思乱想着,意识逐渐迷糊。

    她身子弱,走了一天也疲惫至极,懒懒地窝在霍时洲怀里,和他说着悄悄话。

    路过的小镇,街上传来生煎包的葱花肉香。

    楚婳鼻尖翕动,侧眸看过去。

    晚霞余辉笼罩住古街长廊,傍水的檐下静静垂挂着一串腊肉,茶客们坐于临河的茶桌边笑风生,姑苏街上人来人往,影子皆被夕阳拉得很长。

    小桥流水,腊肉茶香,岁月静好。

    楚婳嘴角噙着一抹柔和浅淡的笑,半眯着眸子,嗓音很轻,“主上,我病着的那三日、做了一个噩梦。梦里的姑苏涌进许多的、难民,战火纷飞。”

    霍时洲怔了怔。

    “我、的身边没有阿娘,没有爹、爹。”楚婳闭上眼睛,蜷缩地窝进他的怀里,“也没有、你。”

    霍时洲心底微微一颤,身体僵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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