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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金吾不禁,长夜未明》 50-60(第16/32页)
续努力:“这个……这个是腿吧?是不是一条腿是另一边的一倍粗……这不可能,是不是因为他藏了东西在身上,才鼓囊囊的。”
沈青梧催促:“继续继续。”
她声音里有笑意,哑哑的从后拂来。她跪在他身后和他一起看画纸,整个人快要压到他肩上……
张行简有些羞赧。
他走神一会儿,继续解读她这画纸上的内容。
他长长出一口信,心想虽然难解,但也不是解不出来,他还是可以认出她的画的……
张行简听到沈青梧“噗嗤”笑起来。
她少有笑得这么快活。
或者说她平时几乎不笑。
不知道他是怎么逗笑了她,她整个人从后趴过来,歪在他肩上,张行简耳边尽是她热腾腾的气息:
“哈哈哈,你太装模作样了吧?我画的根本不是那个意思……告诉你,张月鹿,其实我都看不懂我画的什么。你还手指长大腿粗呢……人家腿粗不粗,我怎么知道?我能上手抱着量一量吗?”
张行简耳际微红。
他有些羞窘,被耳边的笑声撩得身子麻了一半,动也不敢动。
他低垂下眼睛,轻声:“我以为你目力好,一眼就能看出来。”
沈青梧:“我能一眼看出来你穿了几层衣物,能一眼数出来你多少根睫毛,能一眼扫出你哪根手指用的多哪根很少用?”
张行简:“……我不像将军那样习武天赋出众,我自然不知道在将军眼中,寻常人都是什么模样。”
沈青梧:“在我眼中,人们也都长得普通,两只眼睛一个鼻子,我也不会天天盯着人观察。我只看好看的。”
张行简睫毛一颤,静而不语。
沈青梧命令他:“问我话。”
张行简便侧过脸,问:“例如博帅?”
沈青梧:“……”
她竟少有的被噎住。
她吃了他送的糕点,心情不错,心猿意马无法作画,编出一个不错的理由来找他。他那么安静地坐在那里,从长林还在屋中开始,她便有些心痒……
她趴在他肩头,为什么他要提博容?
连沈青梧这么迟钝,都觉得他很奇怪。
张行简琉璃一样的眼睛望着她,他意识到自己的心事让沈青梧些微不悦,他便慢慢转移话题:“那这画……”
沈青梧默默想着他为什么总提博容,她心不在焉地回答他:“我确实画不出画像,但是我想起来,我何必那么努力?你我之间,你才是才高八斗文韬武略无一不成的那个……若是我跟你描绘那凶手相貌,你根据我的描述,未必画不出来。”
沈青梧认真道:“你一定画得出来。”
张行简无奈:“衙门特意请的绘像师都画不出来,我哪有那般本事?梧桐……术业有专攻,我并没有那么厉害。你高看我了……”
他话音未了,沈青梧不在意地伸出手,在他肩上一拧,让他转过来。
窗下案前,本是一张小榻。张行简要养病,一日都拥衣坐于此处办理公务。这方地方,不算大,也不算小。
沈青梧倾身,拥入他怀中,手穿过他那宽松得一扯便要褪下的青色文士袍,搂抱住他腰身。
张行简静住。
他怔怔坐着,保持着沉静安然的姿势,一动不动。然而他呼吸停住两息,才意识到他早已对她心动,早已决定要与她在一起,他不必如往日一般努力抗拒她的亲近。
张行简搭在膝上的手指动了动。
他慢慢地抬手要回抱她,沈青梧便从他怀中退出,让他抱了个空。
她看着他的眼睛:“他的腰比你要粗三寸。”
张行简:“……”
她再道:“胸要比你厚一个手掌的宽度……我这样的手掌。”
她伸手在他眼前比划。
沈青梧凑过来,在他净白的面前吹口气。
她疑惑:“你在听我说话吗?”
张行简回神,慢慢道:“原来你是要拿我作尺子用。”
沈青梧点头:“很聪明吧?这样,你就能画出来了。哪有人不熟悉自己的长相身材呢?”
张行简讳莫如深。
他道:“在下确实不是很清楚自己种种。”
沈青梧便再次投怀送抱,用手丈量他腰际。他腰细而紧实,平时被袍子遮挡,看也不许看。此时被她手按着,张行简微微一躲。
沈青梧听他喘一声,怔一下之时,看到青丝几绺,他侧去的脸绯红万分。
如同红梅落雪,月光染尘。
沈青梧大脑弦紧一瞬。
她手上没轻重,猛地一下用力,张行简吃痛之间,便被她推倒,按在了榻上。
沈青梧习惯性地俯身趴在他身上,茫然地看着身下的郎君。
张行简睁开眼,幽幽看她一眼,不言不语。
沈青梧:“……我没有其他意思。”
他没吭气,只用清水眸子仰望着她。
烛火下,沈青梧的发丝落到他肩上,她少有地语重心长:“我今日寻你,真的是来谈正事,不像长林猜的那样。如果不是你……我也不会……”
沈青梧暗想,他勾引她。
张行简偏过头。
他不看她,看旁边熠熠烛火。
他轻声:“谁知道呢。”
沈青梧:“……”
作者有话说:
最近的恋爱内容会比较走纯情路线,带感路线得靠后点儿
明天更不更,看状态……状态不好会告诉大家的
? 第 56 章
沈青梧:“喂!”
被她按在榻上的张行简侧着脸, 唇角微翘,他又在笑。
俊逸的郎君衣袍乱极, 身上有些苦药味。他从外回来便一直待在屋中办公, 未曾出门,所以仅仅用木簪挽发。沈青梧这般一扑,郎君浓稠黑发散在榻上,细密如瀑。
黑白分明, 洁净剔透。
再加上他微笑, 面有绯意, 更是好看。
沈青梧从来不是柳下惠。
张行简感觉到她温热的呼吸落下来, 在他颈下轻轻一嗅。那般野生凶悍动物一样轻嗅的动作,热乎乎地,张行简从颈间喉结处泛起一阵惊人的战栗感。
骨血都跟着心跳开始沸腾。
他后背生汗, 觉得有些热。
张行简手指扣紧方榻上的垫子, 曲起又放松。他怕惊动她,便屏息保持着不动。
沈青梧在他颈边问他:“你吃了药?”
张行简极轻地“嗯”一声。
他始终侧着头,看右侧的木桌、摆件、木桌后的屏风。屏风上的山水画好像画的格外好, 让他专注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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