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卫竟也敢爱慕太子殿下: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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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床榻前。

    陆云朝的这张脸早就刻在他心里了,可这样真真切切地看着时, 他总会不可抑制地心动,他会感到自己对他既仰慕又怜爱, 这是两种好像相差很远的情绪,但就是会在他心里同时浮现, 交织在一起,让他心里像被温柔夜风中的海浪一遍遍拍打过一样,潮起潮落,时盈时缺。

    他的目光转移到陆云朝右肩下方的位置, 那里现在覆盖着雪白的中衣,但他知道, 在那层干净柔软的布料下, 有一个狰狞的伤口。

    每每想到, 他就感觉自己同样的位置上也隐隐作痛, 甚至会让他感到害怕,他害怕陆云朝受苦。

    他想到皇帝说的话,他要尽快找出那个放毒箭的人, 他要留在陆云朝身边。

    他走到外间,在书架底下翻出纸笔。

    他想写个字条, 找机会传给六皇子,问问他那边的事怎么样了,到目前为止,他并没有得到六皇子的任何音信,他也该去确认一下六皇子有没有履行约定了。

    笔落到纸上,他的手却顿住了,看着那一点晕开在纸上的墨迹,他仿佛看见了墨迹流动开,逐渐形成了一个人的画像。

    那画像上的人背对着他,站在月下,一身的清寂。

    他感到视线有些灼痛,那不就是今夜他在宴席外面的庭院里看到的景象吗?

    陆云朝那时怎么了?仅仅是醉酒吗?他应该有着自己不知道的隐痛吧。

    江寒酥提笔在那张纸上描绘起来,他的笔法行云流水,不需要过多的思考,便让陆云朝顾盼神飞的模样跃然纸上,因为他太熟悉了,也倾注了太多的情感。

    画面中的每一笔都好像浑然天成。

    忽然,他听见外面有人走动的声音,那轻缓的脚步声应该是悬铃。

    江寒酥有些慌张,他吹了吹那张纸上还有些许未干透的墨迹,而后将纸张对折起来,藏在几页白纸的下面。

    他看见悬铃进来的时候,手里捧着茶碗,应该是安神茶。

    因为陆云朝睡着了,所以他和悬铃并未说话。

    悬铃放下茶碗后,轻手轻脚地走到了陆云朝身旁,她见陆云朝身上的薄被盖得整齐,他人也睡得安稳,便没有动他,又转身走出来了。

    经过江寒酥时,她只是随意地瞥了他一眼,却敏锐地感觉到他神色有异。

    前几日,江寒酥与陆云朝之间发生的事,她知道一些。

    这时,她就很难不留个心眼,她靠近江寒酥,也不说话,就是仔细地打量他。

    江寒酥知道一定是自己的心虚被她看出来了,他能感觉到,悬铃一直不太信任他,当然,他也知道没有人会无缘无故地信任另一个人,但陆云朝却很信任悬铃,因此,面对悬铃的审视,他就很难保持镇定。

    悬铃见江寒酥微微后退了一小步,他身后是一张案几,上面随意地堆叠着几张纸,最上面的那张纸是空白的。

    悬铃伸手去拿那叠纸,江寒酥下意识地手腕一翻按住了。

    按过之后就有些进退两难了,他脸上发热,仿佛已经被窥探到了心底的秘密。

    悬铃眉头稍动,感觉到了这叠纸就是症结所在,她也不去硬扯,就维持着手刚碰上去的动作,即使是这样,她也没多等一会儿,江寒酥很快就主动松了手。

    江寒酥明白,既然她已经产生了怀疑,那就只能给她看了,否则她误会自己在做什么背叛陆云朝的事就更不好了。

    悬铃一页页翻过去,在中间看到一张被对折了的纸,且从背面还能看见里面是有内容的,上面透出了浅浅地墨迹。

    她将这张纸拿出来,打开一看,这张画实在是太生动了,惟妙惟肖,虽然并不足够写实,笔画较为简洁,但很有神韵,只要见过陆云朝本人的,都能猜出来,何况是悬铃。

    江寒酥不知道悬铃看了这张画会怎么想,他观察着悬铃脸上的表情,只可惜悬铃神情淡淡的,除了面对陆云朝,她向来就是这般不显山露水的模样。

    悬铃看了一会儿就将纸叠好放了回去,她眼神示意江寒酥跟他出去,毕竟她不可能在这儿说什么打扰陆云朝休息。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出去,几乎没有弄出一点声响。

    “阿七,你那是什么意思?”悬铃问道,她还是没什么情绪,叫人完全不能看出她究竟是生气还是什么。

    江寒酥飞速地思考着要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他当然知道自己是什么意思,但难道要如实告诉她,自己对陆云朝心生爱慕,情难自禁,理智告诉他,这绝不是什么好答案。

    “我闲来无事,随手画的而已。”江寒酥脑中闪过很多理由,但那些谎言和他的情真意切相比,就显得尤为拙劣,最终他只是这样含糊其辞地说道。

    “你来了有些日子了,我倒不知你有这样的爱好。”悬铃这样说,就是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

    江寒酥不说话了,他甚至幻想着就这样坦白呢?那会是怎样的结果?

    没一会儿,他就否定了自己这大胆的想法。

    他和陆云朝之间,如果只是主人和暗卫,那他们相隔的并不远,整日待在一起也理所当然,没有人会诟病。

    但若牵扯上情爱,他们从身份地位到根本无法改变的性别就都成了他们在一起的障碍,难道让他去做陆云朝的男宠?他不愿意,陆云朝那样清风朗月的人也不会愿意。

    他就想像现在这样陪在他身边,守护着他,在他遇到危险的时候可以挡在他身前,在他面对敌人的时候做他手中的刀,让他知道,他可以有所依靠,可以不必沾染污浊的血。

    “看来,你不愿意说。”悬铃见他久久不语,便自己下了结论。

    在有一点上,悬铃和陆云朝很像,他们都不相信会有人不求回报地对另一个人好,所以从一开始她就觉得江寒酥别有目的。

    这个目的也不是说有什么好坏,可能只是想谋钱谋权谋赏识?但这些东西他可以从陆云朝身上获得,就也可以从其他人那儿获得,甚至会得到更多,靠这些东西维系的关系很脆弱,说不准哪天他就会背叛。

    但江寒酥中毒后发生的事真的让她挺惊讶的,或许她一直都想错了,他的别有目的不是针对那些物质上的东西,而是只会对特定某个人产生的情感需求。

    这种想法,在方才看到江寒酥的画时得到了进一步的验证。

    “你第一次见殿下是在什么时候?”悬铃问了一个看似有些跳跃的问题,实则是在她有了上述想法后,她心里又产生了一个新的问题,那就是江寒酥为何会对陆云朝产生那样的感情呢?会不会是发生过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听到这个问题,江寒酥露出了点惊讶的表情,她会突然这样问,难道是猜到了正确答案?

    “殿下救了我。”他说的是自己的经历,而不是这个身体原主的,他在赌悬铃真的明白了他的情感,并且并不反对。

    他说的很模糊,但悬铃没有再深究,而是点点头,道:“原来是这样。”

    “不要伤害他。”悬铃最后说了这样一句话,她并没有等江寒酥回答她,便转身走了,因为她不需要口头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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