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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综武侠]祸水美人她好难》 70-80(第8/18页)
捅破之前,两人还是勉强维持着表面上的和平,遇到紧要之事,也会看情况,互相商量着来。
因而在发现赵佶失踪的当下,傅宗书并未考虑多久,就找上了太师府。
但让他没想到的是,据太师府门人所言,蔡京也同样已经失踪了好几日。
傅宗书满腹疑虑地回到相府,一路都在埋头思忖,不曾注意其它,直到坐到正堂主座上,习惯性地往桌上伸手一捞,端了个空,这才缓过神来,也是直到此刻,他才发现府中一向很有眼力劲儿的下人,自他回来后还不曾上茶来。
整个相爷府邸,静得落针可闻。
傅宗书顿时悚然大惊,惊慌地呼喊了几声,却发现就连跟随他出府的随从,不知什么时候起,竟然也消失不见了。
傅宗书终究没能叫来半个属下。
失去意识之前,恍惚间,他好似看到了疾掠而过的一道光影。
那是一柄,闪着幽幽寒光的飞刀。
李寻欢是今日回的京师。
自李寻欢辗转来到汴京城,于上元节那日,在酒楼内见到苏镜音起,他就开始对明月当年之事有所怀疑,继而陆续传信给以前的老朋友,想要找到当年之事的真相。
其实他本不需离京,只不过石观音日日骚扰,一副誓不罢休的架势,他猜测到她与明月有所关联,并不愿意与她多做冲突。
他只想要专心探查真相。
但李寻欢也并未离京太远,他还有一个挂念的小姑娘就在京城里,因而最终也只出了京城不到十里地,在楚河镇里寻了个客栈,为了避开石观音手下的追寻,稍作伪装,用了假名。
在离京之前,李寻欢特意提醒过苏梦枕,赵佶那日在茶楼之上见到了小姑娘,心思大概并不干净,让他多加防备。
但想来苏梦枕也不需要他的提醒,纵使李寻欢再不愿意,但也不得不承认,在这世上,或许没有其他人,能比苏梦枕更加看重她。
消失十数来载,一朝归来,李寻欢仍旧还是那个知交遍天下的六如公子。
关外那处平原上发生的事,残留的所有痕迹,皆被苏遮幕和晚了两日赶到的玉罗刹抹去,除了始作俑者的金辽皇室与宋廷奸佞,由始至终并未传出半点风声,所以这些年来,李寻欢虽在关外半追寻半隐居多年,却也一直没能探听到明月的消息。
当年明月寄出的第三封信,收信人恰是自家闺女的亲爹李寻欢。
自明月因故离去后,李寻欢那两年其实都在寻她,只不过那时他找人都在中原找,不曾想过关外之地,毕竟明月性情偏爱自在,当年也时常在江湖上到处潇洒到处浪。
比李寻欢还要浪。
那两年李寻欢归处不定,后来收到明月来信,尽管第一时间动身,却也已经迟了半个多月,才赶往关外。
半个多月的时间,足够掩埋一切痕迹了。
可是在知晓了苏镜音的存在后,李寻欢追寻真相的思路,才终于找到了正确的着手点。
一旦有了开口,再以抚养小姑娘长大的苏遮幕为切入点,循着他当年的行踪去探查,一环扣一环,大致就能推测出过往真相来。
再加上苏遮幕已逝,苏梦枕并不会阻止他寻求真相,唯一可能插上两手的玉罗刹,又因为那夜迟了半日,险些误事,而被苏梦枕用小姑娘当借口,支使着潜入神侯府替他办些事,成了个风雨楼的临时在编人员,整日忙得团团转,无心关注其它。
所以李寻欢几乎没什么阻碍,就逐渐探查到了当年之事。
也或许那里头,有不少是苏梦枕故意漏出的消息。
蔡京一党已经不成气候,其他像童贯高俅之流,比起手下高手众多的蔡京傅宗书党羽,并不算太难对付。
而九幽神君自关外一役后,潜深伏隩,藏匿多年,江湖上难以觅其踪迹,唯有控制住他为之效命的傅宗书,才能引蛇出洞。
苏梦枕大概是想利用他的。
但李寻欢已经没有心思去追究其它了。
他不知道知晓过往之事后,自他心中愤然而生的,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悲吗?痛吗?恨吗?悔吗?
也或许皆而有之。
李寻欢几乎用了整整一天一夜,才让自己不住颤抖的手,稍微止歇下来片刻。
直到他的手终于不再颤抖。
直到他能再次稳稳地拿起飞刀。
李寻欢出了客栈,离了楚河镇,进了汴京城。
最后,入了相爷府。
第75章 美人刀
在李寻欢回京的当口,另有一道人影,自神侯府角门一侧的院墙上,落了下来。
御林军大多都是诸葛正我训练出来的,没人能比他更清楚侍卫换班的时辰,及可以把握的时间漏洞。
避人耳目抗旨出府的人,是无情。
论起轻功身法,一出生便身受内伤,又因药物副作用导致上身不着力,专注腿上功夫的追命,或许也不输于无情,但此番外出,不为逃离神侯府,而是为了前往金风细雨楼。
“世叔要我来与你谈谈。”
无情这话是作为朋友的委婉。
实际上,从玉罗刹带着青龙剑进入神侯府,嚣张到如入无人之境,再到得知官家失踪一事,也与苏梦枕有关,诸葛神侯的原话意思更为不客气,直指苏梦枕的所作所为,意图挟天子以令诸侯。
主要还是玉罗刹武力值够高,从不是个喜欢废话的人,不然也不会直接抢了戚少商的青龙剑。
这事,此时已进了京,上了天泉山的某位苦主最有发言权。
谁让玉罗刹把戚少商随身佩剑都给抢来了,那人家可不得追来么。
好在玉罗刹脑子好使,在去神侯府之前,顺手捞了个狄飞惊当说客。
为了掩人耳目,无情一路疾掠而来,恰是夜幕初临,月色尚未升起之时。
许是春日的夜里,湿气浓重,连带着此刻坐在轮椅上的青年掀眸看过来时,俊美的脸庞上,也似是带了些许寒意。
然而苏梦枕并不为所动,只语气淡淡,说道,“想来,神侯是有所决策了。”
玉塔上灯盏高挂,明若白昼,然而无情看着他,恍惚间却觉得,苏梦枕眼中轻跃的两簇寒焰,比起满楼灯火,更像是点燃暗夜的一束光。
无情是四大名捕中的头脑一般的存在,他是极聪明的一个人,同时也与苏梦枕互为知己,他早知苏梦枕对如今奸佞当道、党派林立的朝廷有所不满,却没想到他比他想象中,赌的更大。
但这大概……也是因着赵佶自己犯的蠢。
无情侧眸看了一眼坐在不远处,安静听他们谈话的苏镜音,脸上的寒意倏而有所回暖。
小姑娘许是觉得无聊了,这会儿正漫不经心地绕着手指头,有一下没一下地卷着自己发尾玩。
先撩者贱,谁让赵佶昏聩好色惯了,竟将主意打到她身上来了。
无情忽然就想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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