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祸水美人她好难: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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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喘息阵阵。

    苏镜音几乎毫不犹豫,瞬间就奔进了内室。

    第一眼入目的,竟是满目的红。

    血色不断淌下,殷红得有些发黑,落在锦被上,顷刻便被洇染,绽出一朵一朵暗色的花。

    但不多时,便止住了。

    用衣袖轻轻拭了拭唇角,那苍白病弱的人,才缓缓抬起了头。

    失而复又得,俱疑是梦中。

    苏镜音恍惚了一瞬。

    一滴泪从眼角蓦然滑落,悄然无声。

    她不再犹疑,跑过去紧紧拥住了他。

    然而。

    不待她的心安定下来,那人又轻轻推开了她。

    恍惚之间,她对上了一双清冷疏离的眼。

    第96章 一枕残梦

    苏镜音几乎以为自己看错了。

    可是对上那双眼,疏离孤寒,幽深莫测,甚至还有一丝极为冷静的审视。

    他竟是在审视她?!

    苏镜音将要递出帕子的手,顿住了。

    她抬起头,凝眸回望着他。

    昏睡了这么久的日子,他实在消瘦不少,脸色更显惨白,一头长发并未束起,有些凌乱,随意地披散而下,然而分明他才刚刚醒来不久,面上神态比起从前,竟更多出了些许不怒自威的冷意。

    眸若寒火,寒似冰刃。

    明明是同一个人,可是不知为何,她竟忽然觉得十分陌生。

    正当她恍惚间,又听见他再度捂唇咳了几声,却不曾伸手接过帕子,只嘶哑着嗓音开口,对她说的第一句话,竟是问她,你是何人。

    苏镜音的心瞬间冷了下来。

    她几乎落荒而逃。

    不顾夜色已深,直接跃下玉塔,飞奔着掠了出去。

    她觉得兄长脑袋坏了。

    她要去找树大夫。

    大抵是心神俱乱,走之前,苏镜音下意识喃喃了几声树大夫。

    她走得太急,因而没注意到,床榻上的那人,在听见她口中念叨的树大夫时,眼底飞快闪过的一抹幽光。

    树大夫今夜在太医院当值,苏镜音不好进去,就去抓了王小石的壮丁,自无情进宫操控赵佶后,陆陆续续落马的官员不少,神侯府与六扇门忙不过来,作为师叔的诸葛正我,就把不务正业天天在药房里做接骨大夫的王小石,强行拎到了神侯府里,扣了个实习捕头的职位。

    神侯府几个捕头身上都有能进宫的腰牌,这会儿只有王小石在,他性子很好,大半夜被苏镜音叫醒,也没什么起床气,只红着脸支支吾吾的,问她有什么事。

    苏镜音简单解释了两句,他便带着她进了宫,去太医院里将树大夫带了出来,顺便还充当了一回免费的人形车架。

    轻功飞快掠过大半个汴京城的屋脊,老爷子从王小石背上下来时,哆哆嗦嗦指着小姑娘,到底没忍心说半句重话。

    等带着树大夫回到玉峰塔上,苏镜音一走进门,房里已经站了好几个人。

    见到楼主醒来,所有人都很高兴,这会儿正七嘴八舌说着什么。

    苏梦枕静静看着几人,神色也温和了下来。

    看起来,好像什么都没变。

    杨无邪看到她进来,首先喊了声大小姐。

    苏镜音沉默着点了下头。

    余光中,她依稀瞥到,床榻上的那人眉头微动,似有一丝意外。

    转头再看时,就见他目光淡淡地掠过她,仍是不动声色的模样。

    苏镜音走到一旁,什么都没说。

    她看着他的目光一一掠过杨无邪,茶花,师无愧,树大夫,就连交集不深的王小石,也得了他熟悉而带着一丝怀念的眼神。

    唯独看向她时,眼里是显而易见的陌生。

    却又好像什么都变了。

    树大夫号完脉,原本皱着的眉头竟松了不少。

    尽管不知道是何缘由,但老爷子说,苏梦枕适才吐出的那些黑血,大多是毒血,他体内累积的毒素正在慢慢消解,原本的那些陈年旧伤,竟也好似痊愈了不少,除了体内那数十种沉疴重疾,其余并不严重的病症,似也在以一种缓慢的速度自愈。

    闻言,原本都有些神色紧张的众人,也跟着齐齐松了一口气。

    只除了被众人围着的病患。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身体自己知晓,苏梦枕听到这样的诊断,脸上毫无半分意外之色。

    苏镜音没有围过去。

    她直觉有哪里不太对。

    可是却不知道,究竟是哪里不太对。

    他的身体并未出现其它问题,甚至还在慢慢的好转。

    只除了不记得她。

    树大夫说,大约是押不卢的毒素作用在颅脑中,因而剧毒之下损伤了些许记忆。

    他好像又不只是忘了她。

    他还忘了玉罗刹,忘了石观音,忘了不少人。

    屋外又淅淅沥沥下起了雨。

    苏镜音忽然觉得有些累。

    她不想再多留,转身便要离开。

    走了几步,却见一片漆黑的门外,倏而燃起一点光影,秋风轻轻扫过,卷起乱雨纷飞。

    一盏孤灯摇曳。

    她抬眸望去。

    有人执灯而立,目光温柔,深深看她。

    白衣低首,清俊出尘。

    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看了多久。

    她扯了扯嘴角。

    却发现已经僵硬得笑不出来。

    大概是这场秋雨来得太急,她忘了添衣,于是如今才觉得冷。

    冷得全身上下都僵住了。

    狄飞惊细致入微,臂上早已垂挂一袭厚厚的狐裘,待她走近,为她轻轻披上。

    苏镜音轻声道了句谢谢。

    自几月前的那一夜,她好像忽然就长大了。

    纵使是遇到了这样的事,她却依旧十分冷静。

    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十分冷静。

    只是轻声开口时,嗓音有些微的哑意。

    大抵是在心里静静地,无声地哭过了。

    有些事一看便知。

    有些话不必多言。

    狄飞惊亦不曾开口,见她抬步踏下玉峰塔,便只提灯跟在身旁,犹如一捧云,一抹雾,安静得毫无存在感。

    屋中的苏梦枕从始至终,神色淡淡。

    只是不知为何,心口蓦地一痛。

    两个人,一盏孤灯,檐下听雨声。

    少女的脊背很是单薄,像是一具美丽的琉璃玉器,看上去脆弱而易碎。

    却又没表面上那般脆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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