烧尽鬓边春: 15、死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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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棠一路边走边张望,却就是不见容消酒身影。

    “我这弟妹,真真叫人一顿好找。”

    身侧女使扬起头:“那商侯娘子莫不是迷了路?”

    上官棠眉弯轻蹙,不答话。

    两眼正四处张望,却瞧见另一熟悉身影。

    这人紫袍金带,行姿疏朗,就是走几步便要停下咳两声,瞧着倒有几分心酸。

    她提裙小跑过去,从这人背后轻拍了下他肩膀:“夫君不是不来,怎会在此?”

    商惟怀转头,勾唇浅浅一笑:“去了趟太后宫里,路过此地。”

    “原是如此,夫君日夜操劳国事,也不着家,瞧这眼下都乌青了。”

    她说着执起手帕便要抚向他玉面。

    商惟怀不着痕迹地后退半步,笑道:“娘子见谅,为夫忙完赈灾事宜,便往府里赶。”

    上官棠闻声,脸上飞来几点羞涩,余光瞥着周围无人,心中越发怦然起来。

    “国事要紧,夫君去忙吧。”

    商惟怀颔首,刚要转身,忽而顿住又道:“那二弟妹没跟着娘子一起?”

    上官棠喟叹一声:“这不正寻着,方将遇见林大娘子聊了几句,便与她分开了。”

    “看在二哥儿面儿上,娘子对二弟妹要多照顾些才是。”

    上官棠难得温婉一笑:“放心好了,有我在必不叫人欺负了她去。”

    “那为夫便先行离去了。”商惟怀说罢,转身离去。

    那面色也随之恢复平常的肃穆。

    待他出宫,上了马车,一直随在他身边的伴当李阑不解地开了口:“您方将为何不将公主带走容家大姑娘的事告知大娘子?”

    商惟怀轻咳一声,徐徐解释:“大娘子早晚会晓得,何需我来告知。我一说,反倒遭人怀疑。”

    “那您现在去何处?”

    “去找公宜,我倒要亲自看看,他得知自家娘子受公主羞辱,是何反应。”

    “您这招妙啊。”

    商惟怀薄唇轻挑,他自是了解他这二弟本性,面上宽和仁厚,实则从不会对任何人心软,也断不会只凭几日便沦陷在一段情爱里。

    失忆前,他或许会对容消酒宽容无比。可如今失了记忆,容消酒于他不过陌生人,便是知晓容消酒被公主当场绞杀,怕是也会毫不眨眼视而不见。

    *

    容消酒被押去一处殿宇。

    这一路她早判断出,抓她的那名女子究竟是谁。

    遂刚被人押着跪在殿中央,便率先开了口:“合顺公主,你我无冤无仇,何苦这般刁难于我。”

    若她没猜错,跟前的人是已故镇海王的独生女,后因家族覆灭,交由皇后抚养。

    合顺扬眉,双手环抱,倾身凑到她跟前:“谁叫我瞧你不爽,听闻你不仅赶走了娘家主母,还给女使画喜神。你这般不知尊卑的人,我还是头回见。”

    容消酒凝眉:“你想怎样?”

    “不怎样,就是想来找你画喜神。”合顺直起腰,随意甩着腰间金坠子,“我差人带了几个死囚犯,你来给他们画喜神,画好一个我杀一个,若是第二日没画完,你们都得死。”

    容消酒冷了眸:“公主这般做不怕得罪了商侯?”

    合顺不屑冷笑:“我如今有圣人撑腰,荣享公主之位,还怕得罪谁?你说商侯可会为了你,与我背后的圣人对着干,嗯?”

    “看来公主是打定主意要折磨于我了。”

    容消酒面色松弛下来,颇有无所畏惧的姿态,语气也带几分随性。

    “瞧着你是不怕,我便叫你见识见识何为死囚。”她说着,拍了拍手,示意殿外的人入内。

    一行侍卫揪着衣衫褴褛的囚犯踏将进来,足足有六名囚犯,个个蜡黄肤色,周身血痕遍布,散着伤口化脓的腐臭味。

    容消酒初回见这场面,不免心下一惊,深吸着气试图缓解慌张。

    合顺勾唇:“瞧瞧这一个个的废物,死前能被画下来,也算是他们祖坟冒青烟。”

    “我并非专门擅长画喜神,公主还是另请高明吧。”容消酒挣扎着站起身,不卑不亢地回复。

    合顺冷哼:“怎么,女使画得,死囚便画不得?同样都是卑贱之人,能相差到哪里去。”

    “还是说你要我杀了你那女使,你再给她画一幅。”

    她越说语气中的嘲讽越甚。

    容消酒衣袖下的手隐隐攥成拳,面色不改:“我答应便是,事后公主可否再不与我为难,放我与我那女使一道儿离宫。”

    合顺摆了摆手:“好说,只要你按时画完,你与你家那女使,我必不动分毫。”

    说罢,容消酒走去不远处的书案,这书案上摆着一众笔墨纸砚,各色颜料置办齐全,显然是早有预谋。

    “你且好生画,你那女使我会帮你照顾。”合顺话落,被宫娥簇拥着离去。

    另一处的上官棠还在找人,愣是焦急的直跺脚,面上却一直维持着得体的稳重。

    “商大娘子可是找人?”

    一个宫娥跑将过来,停在她近前,递出一张纸条。

    上官棠沉了脸色,在宫娥走后,将纸条摊开,上面赫然写着“商侯娘子已被合顺公主抓走”。

    这合顺公主是出了名的跋扈,曾执鞭将一五品官员的女儿给活活抽死,这容消酒落她手上,怕是非死即残。

    上官棠捂着胸口,思索着对策,忽而眸光一亮,朝身侧女使吩咐:“走,去找二哥儿。”

    若直接去找这合顺公主,怕是不但救不出容消酒,还要连带着她也要跟着受苦。

    思及此,她加快步子朝宫外去。

    侍卫马军司营地内,商惟怀下了马车,便被士兵带去了商凭玉营帐内。

    不等他进帐,商凭玉便亲自出来迎接。

    “大哥怎有时间来我这儿?”商凭玉行一礼,端的得体。

    商惟怀轻咳一声,手放在他肩上借力,一同进了营帐。

    “趁今日折桂宴,大哥来看看。自你回京后,大哥一直忙于政务,倒是无暇来看望你。”

    他语气柔和,瞧着商凭玉的眼神倒真有几分哥哥看弟弟的宠溺。

    商凭玉心下冷哼,面上维持着浅笑,扶他坐下后,为他倒水:“我这儿简陋,不比政事堂,大哥见谅。”

    商惟怀了然颔首:“怎会介意。”

    商凭玉有些猜不透他来此的意图,只表面迎合着,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不知过了多久,帐外传来一声疾呼,那声音帐内两人都极熟悉,正是上官棠。

    她也顾不上大家风范,喘着粗气走将进来:“公宜,大事不妙,弟妹她被合顺公主抓了去。想来你也听过此人名号吧,仗着圣人宠爱肆意妄为,怕是除了你亲自出马谁也救不得弟妹了。”

    商凭玉捏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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