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钓: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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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一个?无人的午后,他点燃了那条送给母亲的围巾。

    朱润衣那天过来给他送东西,冲进了烟雾弥漫的卧室。

    两分钟后,不?见她?出来的金石进去找人,迎头便被烟熏火燎的场景吓到了,一头冲了进去。

    第二场火烧伤了朱润衣的额头,金石的手臂,还有杜庭政的脖子。

    夜深的不?知几点了。

    杜宜安已经醒来,单薄虚弱地站在旁边,眼角挂着干涸的泪痕。

    被催眠后发生的一切他都不?知道,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哭。

    “是不?是我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他望着管家,惶恐道,“为什?么我不?记得了。”

    管家守在一旁,脸上没有笑意?,但?也不?算严厉:“您好好休息,明天还要?上课的。”

    “我为什?么会哭?”杜宜安看着他,又环视四周,想要?一个?答案。

    管家不?回答他的问?题,他便用认错的语气继续问?:“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我……”

    管家微微笑了一下:“大爷解了禁,从明天开始,您下了课可以出去玩,如果您想去的话。”

    杜宜安扶着椅子站起身,长时间的深度睡眠使他肌肉彻底放松,缓了缓才迈开步。

    管家站着没动,提醒道:“大爷说,明天开始解禁。”

    杜宜安脚下一停,继续朝门边走去。

    “您最好不?要?现在去。”管家在他身后道。

    杜宜安再次停住身形。

    “他在忙吗?”他半晌问?。

    “在谈事情。”管家回答。

    “什?么事情,”杜宜安问?,“工作,还是……关于?我的事情。”

    管家摇了摇头。

    杜宜安深吸一口气。

    窗外夜色朦胧,树影婆娑。他的卧室在三楼最西边,向阳,西侧也开了窗,往外能望到很?好的风景。

    他望了外面灰暗的夜色片刻。

    管家依旧垂着视线。

    “您要?听话呀。”他劝道。

    杜宜安头脑凉了凉。

    “您刚来到杜家的时候三岁。”

    管家缓缓道:“三岁,衣服都穿不?明白,饭也不?会自己吃。现在您成年了,长得高?,身体好,十指不?沾阳春水。”

    杜宜安心里也跟着凉一下,以为他看穿了什?么。

    管家眼也不?抬继续道:“您会弹琴,会下棋,会几个?国?家的语言……人不?可能凭空长成这样的。”

    杜宜安滚动干涸的喉咙:“……我知道,谢谢大哥。”

    管家轻轻摆头。

    “……您是看着我长大的,郭叔。”杜宜安说得艰难,“我做错了吗?”

    管家沉默不?语。

    “即便你那样说。这些年,我仍旧觉得我过得艰难。”杜宜安闭了闭眼,重复道,“很?艰难。”

    管家说:“不?要?做错事。”

    杜宜安睁开眼,在卧室的灯光下发呆。

    他的房间里有四排书架,窗下有榻榻米,阳台有秋千,门边做了一面玩偶墙。

    ——是他小时候有段时间迷恋抓娃娃,每天放学都要?去特定的游乐场里一个?一个?抓出来的。

    大部分时间都是管家陪他一起。后来上学后,同桌也和他一起去抓过,杜庭政可能也陪他去过一两次,记不?清了。

    一楼会客厅。

    杜薪粤坐在沙发上,偶尔搓一下手,面前放着的茶一口没动,已经凉透了。

    杜薪粤前两次来是因?为杜鸿臣和朱家的婚事,这是短时间内来的第三次,被金石‘请’来的。

    “我真的不?知道更多了。”杜薪粤脸色苍白,叫了一声?他的名字,“二叔心脏不?好,咱们能不?能有话好好说?”

    杜庭政坐在主位上,背后是前几年在拍卖会上高?价拍得的苏绣屏风。

    他缓缓摩擦着扳指侧面,眉间都是阴霾。

    在场的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只能明确的感受到他那低垂的眼角似乎已经到了暴怒的边缘。

    杜薪粤松开手,手指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积极剖白:“我没有大嫂的遗书,事发以后我才赶到医院,我怎么可能有?”

    杜庭政抬起眼皮,锋利的眼梢压着一半瞳孔,眼窝立体,阴影深陷,薄唇无情。

    “二叔,”他说,“跟别人合起伙来耍我呢。”

    “绝对不?会,”杜薪粤极力辩解,“我们都姓杜,是一家人!家里人丁单薄,我一直以为大哥为了让你留下宜安,才讲出来的谎言。”

    “我给二叔机会。”杜庭政盯着他,“可是你不?要?,非要?来试探我的底线。”

    杜薪粤呼吸起伏的明显起来。

    杜庭政:“出事那天,你派人去接的杜宜安。”

    杜薪粤猝然起身:“我……”

    “广州那块的生意?鸿臣已经全权接手。”杜庭政打断他,“二叔觉得他翅膀硬了,能飞了。”

    那斜过来的视线冰冷无情,杜薪粤浑身汗毛直立,顷刻间冷汗便出来了。

    “这不?关小辈们的事,”杜薪粤扶着沙发,“我知道,宜安来咱们家,你心里不?愿意?。”

    “你不?是认血缘亲戚的人。”他继续说,姿态很?低,“但?是偶尔也会心软,对你两个?弟弟,尤其是鸿臣,小时候他就是你的跟班,你们天天一起玩,你还记不?记得?”

    杜庭政盯着他。

    杜薪粤在他视线里慢慢坐下,温声?道:“如果你真的那么冷血无情,早就干脆把我们踢出杜家,也不?必给你两个?兄弟排个?一二三了。”

    杜庭政沉默不?语,浑身上下没有任何反应。

    宽敞的会客厅灯火通明,他在悬灯之下,像一座冷硬的冰山。

    “你肯按岁数,把宜安排在鸿臣后头,二叔领你的人情。”

    杜薪粤说:“但?是你就没有其他一点想法吗?表面上你是公正无私,按照长幼排序,其实就是告诉大家,宜安不?是你亲弟弟,你不?想认,最多拿他当个?堂兄弟看待,算是仁至义尽了。”

    “这件事归根结底,错在杜宜安身上。”

    “他不?该出生。”

    “他不?在,大嫂也不?会死,他才是罪魁祸首。”

    杜庭政浑然不?动,一点一点审视着他。

    “根本?没有遗书,都是幌子。”杜薪粤嘴唇干涸,眼睛泛红,紧紧抓住沙发一侧的扶手,“你把他养这么大,竹篮打水一场空。”

    杜庭政闭了闭眼。

    就是这时,门边一响,紧接着,蒋屹从屏风后转进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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