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务又失败了: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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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的蚊虫,他已经做回顾知之了,在大街上找人茶跟花钱雇一个,确实存在不定的隐患。

    但对他们茶,也会有问题。

    陈子轻权衡利弊,茶一茶,算情感瓜葛吗?

    不算吧,他那是纯走白茶绿茶话术模式,早就娴熟到张口就来。

    “你实在不愿意,”

    陈子轻冒声儿打断:“就那么来吧。”

    说着就进房间,把外面的空间留给前任们。

    .

    当房门关上的那一刻,世界都好似黯然失色,桌前的三个男人放下碗筷,索然无趣地给下属打电话。

    不多时,他们站在门外楼道里处理公务,翻阅文件声和签字的沙沙声成了主场。

    三家的下属眼观鼻鼻观心,对老板的奇装异服视若无睹。他们心知肚明,老板是商场得意,情场失意。

    迟帘没接管家族企业,也没去守母亲半生打下的江山,他在把分公司经营稳固后就出来单干了,事业规模目前不如根基粗壮的“启荣”跟季氏集团,这会儿他第一个结束工作状态进门,坐回桌边,随后是谢浮跟季易燃。

    他们脱去位高权重的掌权人那层外衣,又回到前任军队情境。

    迟帘拿起筷子划了划碗里的薄薄一层面油,送到唇边尝尝。

    谢浮是时隔五年多再吃那个人做的葱油面。

    季易燃半年前还吃着。

    只有他上次吃是十年前,十年,既是弹指一挥,也是日日月月堆积起来的漫长时光。

    他们三个发小接触情爱前是兄弟和世交,接触情爱后经历过怀疑,妒恨,反目决裂,到了生意场上就是虚伪疏离以及经年不衰的妒恨,参加同一场酒局都不坐一起。

    现在能围着一张小饭桌分吃面条,这是下属们都要惊掉下巴的程度。

    现实让他们粉饰太平。

    迟帘懒懒地用筷子敲碗边:“碗怎么办?你们怎么说?”

    “我洗不了,”谢浮的视线落在手机屏幕上,“这辈子没洗过碗。”

    “你们在一起生活了四年,”迟帘冷下眉眼,“就算有阿姨,但总有心血来潮两个人做饭的时候,碗是他洗?谢浮,你就是那么对他的?”

    “他不让我做,”谢浮摇头笑,“在他眼里,我的手是上帝打造的艺术品,他总捧着摸,爱不释手,不舍得让我的十根手指沾阳春水。”

    迟帘面部铁青,他一双手修长冷白,比谢浮那种非人类的级别差一点,但赢季易燃绰绰有余。

    “你们国内国外的生活了那么多年,他也不让你洗碗?”迟帘把对谢浮的羡慕嫉妒转化成讥诮,一股脑地甩向季易燃,“就你那手,一看就是搬砖干活的手。”

    季易燃双手交扣于桌面,淡声道:“他说我的手比一般人的手长一截,只是以前打篮球导致轻微变形,骨节分明有力,显得很有安全感跟男人味。”

    指骨匀称纤细,温润文弱的谢浮扣下手机。

    “在国外,我行动方便的时候,饭是我做,碗他洗,他希望我们是分工合作,他告诉我,那是他喜欢的婚姻模式。”季易燃平平稳稳的嗓音响着,字里行间都是旁边两位不曾拥有的岁月静好和柴米油盐。

    迟帘呵笑:“我去把他喊出来,让他看你们这两个被他宠的连碗都洗不了的废物前任,叫他为自己的行为买单?”

    谢浮说:“你会洗就洗,这是个表现的机会。”

    迟帘没有表情:“我需要表现的机会,自然会争取,用不着你们施舍。”

    谢浮疑惑:“施舍吗。”

    “这怎么能是施舍,这是不可多得的证明自己已经成长起来的机遇,你难得有个我跟季易燃掌握不了的技能。”他叹息,“我是真的不会洗,不然我就拿走这个机会了。”

    迟帘死死地盯着谢浮,“证明成长”四个字戳到他心肺了,他当年就是死在这上头。

    气氛正剑拔弩张之时,三人不约而同地前头,目光投向一处。

    进房间的人不知何时站在拐角,一言难尽地看着他们。

    谢浮跟季易燃端碗筷去厨房。

    真正没洗过碗的迟帘走到拐角:“我的等会洗。”他贪婪又克制地凝视眼前人:“不是睡了吗?”

    陈子轻说:“我出来看看阳台的窗户,感觉没关。”

    “如果没关,阳台的地板就要被雨水打湿。”迟帘没让他动动脑子,没骂他蠢,只是耐心地讲着常识,“到时我们三个发现了,会去关上的。”

    陈子轻心说,这可没准儿。你们忙着显摆跟互捅,连我出来了都没及时察觉。

    厨房传出水声,陈子轻不担心那两人打起来,也想象不出他们并排站在水池边洗碗筷的场景。他把出租屋的门窗检查了个遍。

    迟帘跟着他,见他摸什么拽什么,就说关好了,锁上了。他这强迫症,除了对自己产生质疑,其他人说的他都信。

    “你出个门要返回来多少次?是不是还要检查厨房煤气灶?”迟帘无奈。从前他不清楚这个人有这毛病。

    陈子轻不想说次数。

    迟帘趁他不注意凑到他耳边,说:“你可以拍照录像,不确定的时候就打开手机看。”

    陈子轻眼睛刷亮:“我怎么没想到!”

    迟帘的唇角轻抽:“那我是不是还比较聪明,”

    “他们快洗好了,你去洗吧。”陈子轻打断他瞬,“别跟着我了,我回房了。”

    迟帘睨了眼把他利用完就丢的人:“当初你的那句‘我男朋友的手最好看’,男朋友不是我的专属,它只是个框架。”

    陈子轻蹙眉:“不要翻旧账,迟帘。”

    迟帘冷冷比撇开脸,口中吐出的却是委屈郁闷:“谢浮的手最好看,季易燃的手最有男人味,只有我,两样都沾点,都达不到‘最’那个水平。”

    陈子轻:“……”

    “迟总,你用自己的短处跟别人的长处比?”

    迟帘勾唇:“你在安慰我。”

    陈子轻推开拦路的他,抬脚就要走,却被他重新落在胸膛跟墙壁之间。

    “迟帘,你别乱来。”陈子轻警惕地说。

    嘴被捂住,他瞪大圆溜的眼睛,迟帘低下头,唇落在自己的手背上面。

    隔着手背和他接吻。

    他愣愣地站着,湿热的呼吸从重到轻,再到没有。

    “我们这样,”迟帘把脑袋埋在他脖子里,“像在偷情。”

    嘴上的手毫无预兆地撤开,陈子轻踹过去,迟帘立在原地挨了他一脚。

    脑袋还埋在他脖子里。

    ——仿佛那个地方是自己来处,是归处,也是坟墓。

    陈子轻用尽全力去拨迟帘的脑袋,扯他的头发,听到他闷哼也不减轻力道。

    “不让我埋,那要让谁埋,谢浮还是季易燃?或者是别的哪个十八岁的高中生?”迟帘贪恋地深嗅他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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