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拥明月: 好喜欢(你这样,我真的好喜欢啊)

您现在阅读的是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剑拥明月》 好喜欢(你这样,我真的好喜欢啊)(第2/3页)

,那池水灌入竹筒,又顺着细小的孔,一滴,一滴地往下淌。

    那声音很轻,滴答,滴答。

    除此之外,这楼阁里空旷得厉害。

    少年翻动几下案上的书页,又慢慢地审视着四周,这里仿佛只是一间书阁,却偏偏有着与其格格不入的锁扣。

    而那样的锁扣,他并不陌生。

    那是用来扣住铁索的,在栉风楼,这样的东西并不少见。

    借着檐下的灯笼,折竹俯身,在墙壁上发现了一片蜿蜒的色彩,那是一个孩童尚且稚嫩的笔触,也不知在涂鸦些什么,或许连她自己也辨不清。

    折竹的目光蓦地凝在某一处。

    那里最接近那张书案,壁上一抹颜色隐约展露一只蝴蝶的轮廓,他一顿,随即走上前去,蹲下身。

    手指触摸上去,又慢慢地下移。

    他的目光随之落在紧挨墙壁的地面,指节轻敲了敲,那块木板有些松动,他指上用了些力,撬开一角来,指腹探入,触摸到一样东西。

    他将其从狭窄的缝隙里抽出,那是一只折纸蝴蝶。

    却是用极为纤薄柔韧的春膏笺折的。

    他将其拆开来,泛黄的纸上折痕深刻,藏在其间的一行墨色却经年不变:

    “时欲入冬,不知吾儿安康否?生而不能养你,吾心甚愧,昨夜闻你追问你母亲,你为何无名,吾一夜辗转,终不能寐,遂以此书相告,你尚未出世时,吾已为你取名为‘绒’,你并非是没有来处的孩子,万望莫以此自伤,为父愿你喜乐无忧,岁岁安康,此后若再有机会,为父必再寄书与你。”

    末尾没有落款,但折竹仅凭这字句,便知道这东西的来处。

    昏暗的光线里,折竹捏着那信笺起身,他侧过脸,仿佛在那书案前望见一个小姑娘孤零零的背影。

    在楼阁栏杆处昏睡的道士再被石子击中穴道,一人昏昏沉沉地揉着太阳穴睁起眼,打了个哈欠,却见那窗纱上映出点滴黄绿的光影,他一个激灵,立即推醒身边几人:“你们快瞧!”

    几人定睛一看,随即面面相觑,提起来灯笼,将那道门锁打开,一名道士大着胆子走进去巡视。

    “是萤火虫?”

    可是,

    什么?

    一个中年道士捋了捋胡须,叹了口气。

    明明,她已经学会了接受自己的宿命。

    梦石几乎是下意识地转过脸,他正对上少年在半明半暗的光影间,那一双漆黑沉静的眸子。

    乌黑的发髻挽起,点缀珍珠宝石的步摇斜插其间,淡青与荼白两色的绢花点缀,眉心一点花钿微红。

    摘星台楼阁坍塌的声音透过那道殿门隐约传来,连带着她好多的记忆都被裹在那场烈火里燃烧。

    摘星台的火越烧越盛,建得那样高的楼阁在浑圆的月下垮塌,燃烧。

    外头的几个道士乍见他这般情状,便也紧张起来。

    她的面庞似乎轻扫了些妆粉,胭脂的颜色淡薄合宜,耳珰坠在她的耳垂,影子在她细腻白皙的脖颈间微晃。

    折竹想起自地缝里被他抽出的纸蝴蝶:“也许那时,她还不算是个听话的姑娘,尚有几分反骨在。”

    他呢喃似的,商绒没听清,便低下头去。

    “嗯。”

    商绒起身,出了内殿,往那道朱红殿门前去,她开了一扇门,守在外面的宫娥们霎时回望。

    商绒摇头,却发现天边烧红的一片。

    商绒不明所以。

    可是——

    “折竹公子,如何?”

    他卧蚕的弧度更深,坐在案前仰望她:“它如果是你不能自释的噩梦,那么如今,它已经不复存在了。”

    商绒想阻止,却见他已斟满一杯给她,她抿着唇,还是端起酒杯来抿了一口,正欲说些什么,却听少年道:

    “你用了我给你买的胭脂。”

    “簌簌,你要忘了它。”

    “她不肯说,你我也别问她,”

    “十五哥的酒,太烈了。”

    他为什么一定要救她?

    夏夜干燥,火势很快蔓延,几人慌慌张张地在楼上喊“走水了”,随即才有一人想起其中有一池水,几人进去取水灭火,但那池水少,并不能解眼前的急火,而那些书连着架子烧起来,火舌舔舐上横梁,他们心生惧意,一个个地跑了出去。

    可是他的手却忽然捧起她的脸,明明他已经醉得厉害,面颊的红晕更甚,但他望着她,却忽然轻声笑:“你这样,”

    鹤紫的声音商绒逐渐听不清了,她一下掩上门,转身匆匆跑入内殿里。

    “公主。”

    那年轻道士探向自己的后背,却摸出几只蝉与蚂蚱来。

    他却也不说话,任由她拉住自己的手,随着她的步履走到一边的桌案边坐下。

    她睁开眼睛,最先看见面前的傀儡娃娃,她坐起身来,头上的步摇叮叮当当的一阵响,她一身烟青绫罗衫裙,银丝鹤纹在衣袖边缘微泛莹光。

    “殿下!”

    “上一盒没来得及用便遗失了,这次我想,一定要用的,”商绒有些难抵他的目光,却也不舍他的注视,她也这样望着他,说:“否则再错失,便没有机会了。”

    “你有些事不能对我说,”

    书房外,传来一名宦官的声音:“摘星台失火了!”

    折竹半垂眼帘。

    “如今守着也是打瞌睡,不如我们这会儿……”另一人话说一半,回头瞧见那黑漆漆的屋内燃起了火光,他神色大变。

    内殿里点着好几盏灯,少年一抬头,望见那坐在案前的姑娘时,他忽然呆住了。

    灯下,那少年仍端坐案前,手中握着个玉葫芦,也不知他喝了几口酒,白皙的脸颊泛起些薄红来,那一双眼睛雾蒙蒙的,轻抬起来望她。

    “锁扣?难道他们还曾用铁索困过她?他们怎么敢?”梦石只听了这个,他来回踱步片刻,眉头皱得极紧:“但我看父皇如今对她的关心并非作假,凌霜也绝不敢对她有丝毫毁伤,那么她在那楼阁之中又究竟发生了什么?”

    梦石担心他,自他走后便一直在书房等着。

    他的心神也跟着晃。

    她明明说的是胭脂。

    窗棂有一阵响动,她侧过脸去,正见那道面向山林的窗被人从外推开来,少年也不知是在哪里洗了把脸,白皙俊俏的面庞沾着点滴的水珠,乌黑的鬓发也有些湿润。

    商绒恍惚的,朝他走近,她近乎喃喃般:“你做的?对不对?”

    折竹但笑不语,朝她轻抬下颌,示意她出去看看。

    夏日里有萤火虫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少年一身侍卫衣着,穿过长长的宫巷,因有梦石的侍卫接应,他很顺利地入了长定宫。

    他说着将那些虫子扔下石栏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