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北宋乡下教书糊口: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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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苟县令这时已经反应过?来了。他连忙从椅子上跳起来,手忙脚乱地给马羌和石棠行礼,一边惶恐不安地说:“下官不知二位相公驾到,有失迎接,请二位恕罪。”

    说着,他又?对?下属喝道?:“还杵着做什么,还不快给两位相公搬椅子上茶!”

    “罢了,”马羌一挥袖子,直接单刀直入地质问:“苟知县,我来是想问一下,犬子究竟犯了什么事,你要?这样打他?”

    苟县令一时间僵住了,张着嘴巴活像个被雷劈到的大傻瓜。

    犬犬子?

    不光苟县令,下面的捕快小吏,还有州学那几个证人全都愣住了。就连骆敬也是神色大变,一副活见?鬼的样子。

    霖铃在下面却?是恨不得拍手叫好。哈哈~哈哈~这个反转太酷了。

    老马真是来的好,来的妙,来的时间呱呱叫啊~~哈哈~

    她越看苟县令那副手足无措的样子就越开心。老娘刚才就要?提醒你子骏他老爹是当官的,你自己打断老娘。现在怎么样?被当场打脸了吧?

    我看你这姓狗的还怎么叫得出?来,哈哈

    苟县令已经完全晕了,对?着马羌满头大汗,语无伦次地说:“我我实不知马子骏是令郎我真的不知我问他他不说我我真的不知”

    “苟知县!”马羌不耐烦地打断他:“我在问你,小儿究竟犯了什么罪你要?这样打他,请你直言相告!”

    苟知县吓得汗流浃背,连回话都不会了。旁边主?簿稍微清醒些,把状纸和子骏初审的供状递给马羌。

    马羌夺过?来看了一遍,脸色立刻就黑了。

    他看完后,又?把供状和状纸递给石棠。

    石棠迅速过?了一遍,然后放下状纸淡淡地说:“既然苟知县在复审,那就继续吧。我二人在旁审听,苟知县应不介意吧。”

    他的声音和他的外表一样,听起来和和气?气?,波澜不惊的,但是自带一股不容反驳的气?势。

    苟县令都快哭了:这两尊大佛坐在旁边,自己还怎么审案啊?

    但上官发令,他只能唯唯应诺,颤颤巍巍地回到位子上继续审案。

    不过?这次他换上一个老父亲般的慈祥笑容,对?子骏哄道?:“马公子,你可否再把那日和裴聪比赛的前因后果说一遍?你有什么冤屈尽管说出?来,本县一定为你做主?。”

    子骏抬起头来。但他并没有看苟县令,而是朝马羌的方?向看去。两人的目光在半空中?相接,子骏看到他爹眼中?清清楚楚的恨铁不成钢之意。

    他心中?一痛,开口说道?:“我”

    才说了一个字,他眼前突然一黑,整个人倒在地上。

    “子骏!”霖铃奔过?来抱住他,大喊他的名字。

    不只是她,所有人都奔过?来围住子骏,有的掐他的人中?,有的替他止血,还有的就是大喊“马衙内”,场面一片混乱。

    柳慈连忙从人群中?挤过?来替子骏检查,查完对?马羌说:“子骏流血过?多昏倒了。”

    苟县令立刻大叫:“马衙内昏倒了!快点去请大夫!”

    柳慈冷冷道?:“我就是大夫。”

    苟县令尴尬异常。雷捕头和几个捕快连忙过?来把子骏抬到后院,七手八脚地帮他包扎伤口上药。

    因为子骏烧还没完全退,柳慈又?替他开方?配药,一群人忙得像热地蚰蜒,连喘口气?功夫也没有。

    苟县令见?大家都在忙活子骏,拿他当空气?,忍不住提议道?:“既然马衙内身子不适,不如择日再升厅,如今还是为衙内调理身子要?紧。”

    霖铃看他想糊弄过?去,气?得大喊道?:“姓苟的你就想这么混过?去?子骏变成现在这样就是因为你!马相公石大人,我要?捡举苟方?草菅人命胡作非为,用屈打成招逼子骏认罪!”

    苟县令吓得扑通一声跪下来,对?马羌哀求道?:“我实在是没有办法。我问令郎什么,令郎什么都不肯说,我只能稍加逼迫”

    “滚!”霖铃恨不得一脚把他踢翻:“你是稍加逼迫?你是把子骏往死里打,他熬不过?刑就只好在状纸上画押。铁证如山你还想抵赖!你个畜生?王八蛋!猪狗不如的混蛋!”

    苟县令满头大汗,连连对?马羌和石棠叩头道?:“我实不知子骏是令郎,求两位相公明鉴,求两位相公明鉴。”

    马羌气?得要?上来踢人。石棠制止他,只淡淡问马羌:“如此说来,只要?不是马相公的儿子,苟知县就可以心安理得随便?用刑了?”

    苟县令哑口无言,只好一个劲叩头赔罪。

    这时旁边的严主?簿忽然走上来说:“两位相公明鉴,苟知县虽然用了些刑罚,但是也是在我大宋律法范围之内。因我等都不知衙内的身份,只将他当作普通疑犯看待,而寻常疑犯常有刁滑之举,不用些刑罚难以让他们吐露真言,因此便?不小心伤到了衙内,乃是无心之举。”

    霖铃听了他的话不由朝严主?簿打量好几眼。这个严主?簿平时不声不响的没什么存在感。现在看来,他甚至比苟县令还要?难对?付。

    也难怪。苟县令虽然粗暴恶毒,但智商不高。这样的人背后必然有一个狗头军师之类的人物出?谋划策。

    目前来看,这个人就是严主?簿无疑了。

    霖铃心里冷笑一声,指着严主?簿说:“严主?簿,你这话说得就过?分了。你说苟县令对?子骏的做法是在大宋律法范围之内。难道?大宋允许胡乱断案,屈打成招,冤枉好人吗?你们给自己安的罪名草率至极,完全没有逻辑,这也叫律法范围之内吗?”

    严主?簿一时语塞。石棠打量霖铃几眼,问道?:“足下是何?人?”

    霖铃连忙躬身行礼道?:“我姓李,是子骏的教习。”

    马羌目光也射过?来了。他问霖铃:“你说苟知县胡乱断案,有何?证据?”

    霖铃早就憋好一肚子告状的话,听到他问便?说道?:“其一,他们给子骏画押的供状狗屁不通,前言不搭后语。说子骏和裴聪吵架,一言不合子骏就杀了他。这合情理吗?谁会吵两句就杀人?这明明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马羌听着,脸色越来越阴沉。石棠则一脸沉思状,说道?:“还有呢?”

    “还有他们用的办案人员素质极差,完全不能胜任断案工作。比如他们的仵作翁参,老得眼睛都要?看不见?了,被村里人称作翁半瞎,请问这样的人如何?能验尸!”

    翁参一听就急了,颤颤巍巍地走过?来道?:“老朽虽老,但还能干活。古人云:廉颇老矣,尚能”

    “废话少说!”霖铃不耐烦地打断他:“我问你,你敢接受我的考测吗?”

    翁参哆哆嗦嗦地问:“什什么考测”

    霖铃大步走到桌边,提起毛笔在纸上写?下一个“黑”字,走到离翁参三米远处,举起纸问道?:“这是什么字!”

    翁参眯着眼睛费劲吧啦地看了半天,道?:“这是”

    “我告诉你,这是白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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