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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在北宋不差钱的日子》 300-312(第2/2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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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被人像个虾米般地装在箱子里,前途命运生死未卜的时候,他完成了花钱的任务。
“1127就是说……如果您愿意,您也可以选择现在离开这个时空。”
“在使用了‘相忘于江湖’之后,您的蝴蝶值所剩无几,但是要兑换两张‘相忘于江湖’道具卡,也还刚刚够。”
也就是说,明远现在的蝴蝶值余额在300点左右。
他可以选择现在就回归自己的本时空,领取试验方提供的庞大奖金。他甚至还可以贴心地为自己和种郎都送上“相忘于江湖”,从此,对方就都只是自己心中的一个“普通记忆”而已。
明远想了想,开始觉得1127的态度不太对头。
“不对啊,1127,你难道希望我就此收手,留下一个只偏离了80%的时空?将来这个时空再度回归它原本的命运……在这里生活的每一个人……1127!我们当初说好的!”
明远不愿想也不敢想。
“1127当然不希望……”
还没等1127说完,明远就已经在心中斩钉截铁地说道:“不,我不会对种郎用这种道具的。”
“在这个时空里,他属于我,而我也属于他。”
“而这种情感太稀缺了,1127,你能明白我吗?”
到此刻,明远觉得他对史尚似乎更残忍了一些,但为了拯救史尚的生命,他代替史尚做出这个决定。
可一旦事情到了他与种郎这里,答案又有所不同。
因为它太珍贵了。
明远回想自己在本时空活过的那二十几年,曾得到过的所有温情,都不敌他与种郎在这里,共度的那些昼夜。
“易得无价宝,难得有情郎”,这种情感的稀缺,直接超越了一切可以用财富衡量的价格。
所以明远自然而然地做出了决定,他既不会对种郎也不会对自己使用“相忘于江湖”卡,他也不会马上通知试验方离开——他还有20%的“偶然事件偏离”需要完成。
明远在心中信誓旦旦,虽然他被困于这枚箱子中,根本无法动弹。
也不知等了多久,明远所在的那只箱子终于动了。他似乎被挪到了大车上,能听见车辙吱吱呀呀地响动。
天似乎也黑了,因为明远开始感觉到寒冷。
好在这种感觉并不长久,没过一会儿,明远所在的箱子被从大车上卸下来。
有人来将明远从箱子里捞出,为他稍许解开手臂上的绳索,让他在一块极小的空间里走动,活动筋骨。
然后有人为他取来了极小的一片面饼,一小口水,以及恭桶之类的能让他处理一下个人问题。
完成这些之后,明远被重新装回这只箱子里。
在随后的几天里,每天有人来重复这些。明远按照体感周围温度的凉热,勉强能判断是白天还是夜晚。
在原地待了三天之后,明远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隐约听见远处传来叮叮当当的锻造铸铁声。
他猛地惊醒,知道那边应是渭水河畔的军器作坊所在的镇子。
他其实从来没有被人带离,他根本还留在附近。
第302章 全天下
明远将全身弓成一只虾米, 躺在箱子底部。
他想象自己就是水上的一叶扁舟,被抛上浪尖又落回水面,又或者是山间的一条小路, 随着山势起伏上下。
此刻他的脑袋、身体, 不断地撞击着箱子四面的板壁,发出闷闷的响声——让明远忍不住暗暗念叨:箱子老兄, 原来你也正和我一样, 在默默忍受着道路的颠簸呢!
这是他被劫持的第几天了?
第四天、五天……第六天?
被从史尚面前劫走的前三天, 明远一直过得很安稳。因为他在这座渭水之滨的小村落被隐藏了三天。
想必那时史尚已经通知了官府, 军器作坊那里和陕西路府署那里听说他被人劫去,也一定会派人出面,封锁道路,检查往来车辆。
外面的亲朋好友们想必在心急火燎地询问每一个可疑的人,追查每一趟离开梁家村的车辆。他们会迅速将搜索范围拓展向周围的每一座城镇, 每一条道路, 甚至一草一木……他们会追逐劫匪留下的每一条线索,安排的每一路疑兵……远远地追下去。
可谁能想到明远竟然在原地被关了三天?
现在,既然这伙人重新上路, 想必是道路上的封锁与搜查他们已经完全能够应付。
明远睁眼想了一回脱身之道,他渐渐感到疲累万分,慢慢又闭上了眼。
在过去的几天里, 每天都有人来喂他食水,但每天仅限于指头大小的一块干面饼和一小口水。明远明显感到他的身体在一天天衰弱,精神短少, 每天大多数时候都只能在箱底默默躺着, 被动忍受。
也不知过了多久, 明远从昏昏沉沉中突然惊醒。
——颠簸消失了, 车驾停下来了。
片刻后,一个手持火把的年轻人打开了箱盖,探头俯视,检查明远的状况。
原来已是晚上。
明远眯着双眼,好久了才渐渐习惯年轻人手中火把的光亮。
他面前这人是个十八九岁的年轻人,宽额头,高眉骨,皮肤粗糙,显是过惯了日晒雨淋的日子。这年轻人眼神粗野,容貌与中原人士也稍稍有些不同。这几天都是这个家伙在看管和照顾明远的饮食起居——如果明远这还能算是“饮食起居”的话。
被从箱子里扶出来的时候,明远虚弱地扬起嘴角,依旧低声道了一句:“谢谢!”
扶着明远的那只手微微颤了颤。
这个年轻小哥已经没有第一次从明远口中听见“谢谢”这个字眼时那么震惊了,也似乎渐渐习惯了明远扬起嘴角时那清俊动人的笑容。
对方显然迷惑于明远的态度——在这几天里明远一直表现得很平静,安分守己,出人意料地没有流露出任何敌意,一点儿也不像是被人劫持的样子。
在明远看来,这明显是一次有组织有计划的劫持,向这样级别不高的参与者表现出敌意,纯粹是跟自己过不去。
这年轻人扶明远稍稍走动几步,让他活动血脉,然后便扶他坐在火堆旁,自己去取了明远今日份额的面饼和清水。
接过食物的时候,明远再次道了声谢,慢慢地将面饼填入口中,就着水,将粗糙坚硬的饼子一点点软化成可以下咽的面糊。
他艰难地吞了一点下去,见到身边的小哥蹲在自己面前,眼神灼灼,正在观察自己,就随口问了对方叫什么名字。
其实明远早就知道了这个年轻小哥全名叫做“野令贤”,旁人多数时候会管他叫“阿贤”。
但明远想要试着与人交流一下,拉近一些关系,才故意开口这么问。
“我……野令,野令贤……”
小哥嗫嚅着回答。
脚步声迅速靠近,野令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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