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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司空》 36-40(第7/8页)
分别录了口供。
凤随还给慧明重新题了字,干脆就叫清明庵。他也希望这个新的名字,能将观月庵的污浊气一扫而空,归还佛门之地一片清明气象。
慧明和元一等人都十分感激。
待一切事务都处理妥当,凤随便带着自己的随从下了山。之前留在太平镇的侍卫也已经等在山脚下了,见到凤随,连忙上前汇报情况。
原来抓捕王顺子和关小虎一事的进展并不顺利,王顺子在经过一番挣扎之后落网,关小虎却借助地利之便,在小镇迷宫似的小巷子里逃脱了。
凤随留下徐严,让他带着两个侍卫协助追捕关小虎,其他的人先回城。
一行人进了城,刚回到国公府的外院门口,就见内院的管家已经等着那里了,说老夫人有事相商,请凤随去一趟内院。
凤随外衣也不及换,就跟着管家匆匆去了。
司空这才想起虞国公府的内院里还住着一位老太太,就是凤随的亲祖母赵夫人。
他刚搬进来的那天,陈原礼曾经拉着他絮絮叨叨科普了一堆虞国公府里的人物关系,但司空听的迷迷糊糊的,只记住了这位出身于宗室旁支的赵夫人。
据说赵夫人的父亲官位不显,两位亲兄弟都只是五六品的小官,如今都在建州一带做地方官。
司空想到凤老将军手握北方防线一半儿以上的兵力,就毫不意外他会娶一位低品官员家的小娘子为妻了。
回到外院,热茶热饭都已经准备好了。
司空吃了一顿饱饭,又去外院的浴房洗了个热水澡,见收拾浴房的婆子随手就将他换下的脏衣服收走,还说但凡有需要换洗的衣服被褥什么的,每日只管放在门口,自有下人收走清洗,顿觉住进凤家真是……享福了。
衣服都不用自己洗!
被褥什么的也不用自己洗!
司空开心的同时也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摸出一把大钱塞给婆子。那婆子也不推辞,大大方方地接过司空的打赏,开开心心地走了。
司空清点了一下自己的家底。这会儿得知生活上能享受被人照顾的便利,他也不可惜打赏出去的小钱了。再说凤随那里的赏银还没发呢。
虽然猜不到凤随会给他发多少赏银,但肯定不止有一把大钱就对了。
司空正坐在自己房间里盘算自己的存款,就听陈原礼在院子里喊他,出门一看,这人行色匆匆的刚从外面进来,衣服也顾不上换,就喊他去内院书房,说凤随有事要喊大家过去商议。
司空匆匆束好头发,跟着他往内院走。
陈原礼还在那里感慨,“你说你才来了多久啊,大人都要离不开你了……这可真是人比人气死人了!”
一段时间接触下来,司空对他的性格也有所了解,知道他就是这么一副大大咧咧的性格,随口一句话也不是在挖苦什么,便笑着打趣他,“嫉妒了?”
“可不。”陈原礼大大方方的承认了,然后很认真的看着他说:“不过你这人脑子灵活,这一点,我和老徐都比不上你。大人身边,也需要你这样的人。”
司空又笑,“刚才还承认嫉妒了。”
“嫉妒归嫉妒,”话说到这里,陈原礼大概也怕他会误会自己,很认真的解释说:“你比我能干,比我受赏识,我眼红也是没办法的事。但是我和老徐都是跟在大人身边时间最久的人,也算是大人的臂膀,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我们还是懂的。”
司空点点头,暗想这说的不就是团队合作嘛。
陈原礼说:“若是我们嫉妒起来,将能干的人都使手段撵走了,只留下一群不如自己的蠢蛋,那实际上是在削弱自己这一方的实力……大人说过,他从来都不是一个人,而是加上身边这些亲信组成的一个小队伍,我们是一伙儿的!自己人不欺负自己人!”
司空大笑,“原礼兄是明白人。”
陈原礼不放心的看着他,“你听明白了?不会再误会我了吧?”
“我以前也没误会你。”司空认真表态,“我们都是为大人做事的,彼此之间是合作的关系,不是敌对的关系。”
陈原礼就放心了,拍拍他的肩膀说:“窝里斗什么的,最傻了。伤的都是自己人,只会让敌人看笑话。”
“说得对!”司空连连点头。
他也烦窝里斗,以前在京畿衙门,他和金小五就遇到过这种事。但因为蔡大人不管事,就算真闹出来他也只会和稀泥,司空又不能一气之下辞职不干了,所以他们只能忍着,顶多暗地里给人下点儿小绊子出出气。
司空觉得这样把话说开也挺好。他还挺喜欢凤随身边的这些人展示出来的工作氛围。如今陈原礼的一席话,也让他生出一种被一个团队接纳的喜悦。
凤随已经在内书房等着他们了。
司空注意到他换了一身常服,头发上也还沾着潮湿的水汽,估计也是刚刚洗漱完毕。见他们进来,招招手让他们都坐下。
空青和贯节送上茶水,这个时候徐严也赶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位满脸英气的青年。司空在外院的时候跟他打过照面,知道这人叫罗松,也是打从投军就跟在凤随身边的人,一身武艺极为出色。
徐严将手中几张状纸模样的东西递给了凤随。
凤随低头,一目十行的看过,随手递给了一旁的陈原礼。
司空凑过去一看,原来凤随今天上山的时候,还派了另外的人到顾桥镇去打听乔家的庄院。
“小的派罗松去查问乔家的事,”徐严也拉着罗松坐了下来,“倒是问出了一些东西。”
罗松在一旁说:“乔家的管事嘴紧的很,问他啥都不说。后来小的在庄子上找到管事的儿子,又使了银子,才从他嘴里问出几句话。他说他们家的大爷每月初来庄院里查账的时候,都会请‘玉香楼’的春娘子来陪夜。”
司空忍不住看了陈原礼一眼,他们在玉香楼找春娘子问话的时候,她可没说自己跟乔晖还有这样一层关系。
“还有一件事,比较奇怪。”罗松的五官原本是带着些许稚气的,此刻皱着眉头,就显出了几分老成的神气来,“管事的儿子说,他有一次在侧门外迎着春娘子的轿子,听见里面有两个女人说话的声音。”
一屋子人都看着他。
罗松点点头,“管事儿子是这么说的。还说一个是春娘子的声音,另一个就不知道是什么人了,不过声音娇嫩得很,应该也是一位年纪不大的小娘子,而且语气颇为蛮横。不知是不是春娘子惹恼了她,她说了几句要把她发卖到码头上的黑窑子里去这样的话。”
凤随就问他,“这女人是每一次都坐着春娘子的轿子同来?”
罗松摇摇头,“这就不清楚了。管事的儿子只在庄院的外院看着门,内院什么情况,轿子里是不是每次都有两个人,他也不知道了。”
凤随原本以为司空他们搞来的那件华贵的披风和薄袄与乔家的案子没有太大关系,打发人过去查证,也只是出于他谨慎的习惯。没想到还能打听到这样一个消息。
如此一来,春娘子就又重新跳进了他的视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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