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 160-1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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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大人让人去喊的……司空一开始是京畿衙门的捕快,后来大人看他会破解机关,就把他给调进了大理寺……”

    贯节说的颠三倒四的,其实在破解密码之前,司空就已经跟着凤随了。但贯节这会儿脑子里一团浆糊,这种细节压根不记得了。

    闫氏的神色缓和了一些。

    人们对于比较有能力的人,通常都会更宽容一些。司空懂机关,懂火枪,对于凤家军的火器局来说也是需要笼络的人才,这些就足够闫氏高看他一眼了。

    “接着说。”

    贯节愁得都快哭了,“没什么可说的了,就……就是那么回事儿呗。大人总让人把司空喊进来,然后还不放人走。人家要走,他还拽着不让走……”

    闫氏眼前一黑。

    “也就这些了,”贯节长久以来的压力爆发了那么一下,理智又慢慢回笼,胆子也重新变小了,“司空箭法好,身手也好,大人很器重他……别的,就没了。”

    闫氏觉得脑壳疼,“依你看,司空对二郎……”

    她得知道这件事进展到了什么地步。

    贯节挠挠脑袋,也是一脸操心的表情,“司空没家没业的,又是在大人手底下讨饭吃……他能怎么样啊。”

    闫氏,“……”

    合着还是她儿子厚着脸皮以势压人……

    闫氏无力地摆摆手,“我喊你问话的事,回去别跟二郎提。”

    贯节如释重负,磕了个头赶紧跑了。

    刘嬷嬷端了杯热茶,小心翼翼地放在闫氏手边,“夫人,这事儿说起来也不算什么。二郎毕竟还年轻,身边又没有人……”

    闫氏深吸一口气,“他也不小了。在京城的时候,老夫人肯定提过他的亲事,一直没消息,我还纳闷……”

    看来还是他自己不想成亲的缘故。

    原来凤随喜欢的是这个类型的,不但要长得好,还要能打,还要懂兵器懂机关……

    刘嬷嬷是闫氏的奶娘,从小看着她长大,最知道她的脾气了。这会儿就忙着给她降火,“二郎既然没有说破,夫人也装不知道吧。正好,趁着二郎在这里,把他的婚事张罗起来。男人么,一旦成了家,就成了大人了。”

    闫氏觉得她说的有理。或许凤随就是因为身边没有妻妾,才会把感情投注到一个值得欣赏的下属身上。

    闫氏的心又定了定,“晚上过来吃饭的时候,我正好探探他的口风……你说张家的四娘子和杨家的二娘子,哪个好?”

    刘嬷嬷笑道:“老奴看着,哪一个都好。主要还得二郎点头。”

    闫氏开始琢磨找个什么样的借口把人家小娘子请到凤府来做客,也找个机会让凤随偷偷看一眼。

    或许他只是没有机会接触到合适的小娘子,闫氏这样一想,顿时觉得凤随的那点儿小心思也不算什么了。

    再说,她只看见自己儿子眼巴巴的追着司空看个没完,可没看见司空多看她儿子一眼。说不定她儿子在司空面前还没捅破那层窗户纸。

    闫氏的一颗心落回实处,开始盘算怎么跟凤随提一提他的亲事。

    凤随一个白天都跟自己人在演武场上分组比赛,一群龙精虎猛的小伙子,在初春的冷风里厮打得浑身冒热汗。

    他们要在燕州休整两天,等与辽人接洽的时间定下来,就要动身前往顺州了——也有可能是在顺州城外的某个地点。

    凤随是名义上的副使,不但要协助张世良跟辽人沟通岁币被劫一事,还要跟钟饶携手,做好整个队伍的安防工作。

    辽人那边还有一个耶律云机虎视眈眈……

    所以轻松的日子也就这么两三天。

    凤随也不想去约束手下,听他们议论起进城时看到的一家羊肉馆,就笑着说:“你们去吃吧,我还有事,就不去了。带贯节一起去,让他给你们付账。”

    这就是他做东的意思。

    一群人都笑着起哄。

    凤随就看见贯节从远处走了过来,停在了演武场的外围,他在树下失魂落魄地站了一会儿,又抱着头蹲下了。

    凤随,“……”

    这孩子吃错药了?!

    一群人聊了几句晚上吃肉喝酒的闲话,又说起了明天的安排。

    凤随就听司空说他明天要去驿馆看看他师父去。

    凤随心里一动,“你师父,是不是说过要进顺州?”

    司空点点头。

    虽然一路同行,但李骞和那几个戏班子的情况与张世良的队伍又有所不同。按理说,到燕州城外,张世良与辽人交割岁币之后,就会打道回府了。但李骞和其他几个戏班子却还要留在顺州,等候下一步的安排。

    他们是受邀来做表演,肯定是要给权贵们表演,总不会是在大街上随便摆个摊子演一演。

    顺州的官员验收之后,很有可能会推荐他们去京城。

    辽人是五京制度,除了上京临潢府,还有中京、西京、南京、东京四个陪都。辽人的游牧习性,决定了皇帝的巡狩制。

    因气候、自然条件的不同,四时各有捺钵之地。

    近两年因为燕州一带形势紧张,辽道宗多数时间都留在中京。

    凤随忽然就有一个想法。

    但这会儿时机、场合都不对……不是说话的地方。等下这些小子还要洗漱一下,收拾打扮好了出去喝酒。

    凤随想了想,还是觉得等明天找个合适的机会跟司空谈一谈。

    司空这会儿其实也在琢磨李骞要跟着那几个戏班子去顺州的事。

    宋辽两国的大臣交割岁币,很有可能会选在燕州与顺州之间的某个地方。如此一来,张世良、钟饶等人不论洽谈的结果如何,都不会继续前进——除非辽道宗亲自发话,请他们去京城一见。

    不过这种事的可能性不大。

    毕竟出了岁币被劫一事,自有下面的官员跟张世良扯皮。一国之君不可能屈尊来跟大宋的官员亲自讨论这种事。

    李骞身边只带着十来个护院,而那些戏班子,估计都没有另外雇人。在大宋的地界上倒还好说,毕竟这一路还有钟饶带出来的禁军同行,但一旦离开燕州,又没有护卫,真遇到什么事,恐怕就只能生死由天了。

    当然,辽人也不全都是野兽,吃人喝血。他们推崇宋人的文化和艺术,对于受邀来表演的艺人,估计也不会一见面就起杀心。

    但司空只能用这样的话来安慰他师父,让他放宽心,却不会真的以为这一路北上会没有危险。

    出于对师父的保护心理,他也想跟凤随请个假,陪着师父一起去顺州。

    顺州现在还是辽人的城池。司空想到这里,就觉得精神都亢奋起来了。他要是借着李骞和戏班子的身份进了顺州……是不是可以顺便做一点儿别的事?!

    他有身份上的掩护,单兵作战能力也还算过得去。还有比他更合适的内应吗?!

    但这样一来,这件事就不止是护送李骞这么简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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