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 18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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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句不大妥当的话,一群敌人冲出来,无论打中哪一个都是赚了。

    司空给他详细列举了冷兵器和热武器之间的区别,以及热武器发展的前景。为了增加凤随的信心,司空还提了一下后世的航母、原子弹。

    凤随对航母无感,也想象不出司空口中的“大船”到底能有多大的威力。但他听说一颗“子弹”就能炸毁一座城市,顿时流露出了难以置信的震骇表情。

    “那个岛国的城市遭到袭击的当天,死亡人数超过了四万,受伤的人数超过了九万……”司空隐晦的提了一下后世的城市规模。

    凤随,“……”

    凤随觉得自己对热武器的威力好像……有点儿概念了。

    他默默的消化了一下司空的话,又突发奇想,“在你的时代,武器发展到了什么程度?”

    威力这么大的“子弹”炸毁一座城市对司空来说都是历史的话,说明在司空自己的时代,武器装备的发展只会更加先进。

    司空笑了笑,“以后告诉你吧。”

    在地雷的威力只够在院子里炸出一个土坑的条件下,他要怎么给凤随这个正宗的古代人讲解什么是高超音速武器?

    跟他说我们的武器可以隔着半个地球定位任何一个城市?!

    这不是发梦吗?

    他能理解什么叫“地球”吗?!

    凤随第一次用一种仿佛是看神仙的眼光打量司空。

    对于后世的种种厉害之处,他只当是听故事,神奇又新鲜,他更感兴趣的还是他所处的这个世界真正的历史。

    这是司空始终不肯告诉他的。

    但司空对于燕云十六州的归属有一种极为迫切的、使命一般的执着。这种焦虑是如此强烈,以至于凤随无法轻易忽视。

    于是凤随开始怀疑,或许在司空所知道的历史上,十六州又重新被辽人抢占回去,然后某一天,他们撕毁了与大宋的盟约,率领大军越过了十六州,越过了长城和黄河,长驱直入,最终占领了汉人的江山。

    再然后……

    凤随不敢想了。

    他也是读过书的人,朝代更迭,在历史书上并不是什么不可思议之事。他的国家、这个他生活过的时代,在历史的洪流之中,或许也只是一朵微不足道的小水花。

    凤随忍不住搂住了司空。

    他不想告诉司空,幻想中的画面,竟然让他生出了巨大的恐惧。

    对于司空心中的无奈与痛苦,他似乎……也终于能够感同身受了。

    司空在他耳边轻声说:“很多事,我们都没有办法去扭转……尽人事而后听天命吧。”

    凤随苦笑,“这么消极吗?”

    司空想了想,“那我换个说法:做好最坏的打算,然后怀抱希望,去争取一个……相对来说最好的结果。”

    凤随点了点头,“好。”

    这一刻,他心里是有些庆幸的,庆幸在他感到恐惧的时刻,怀里有这样一个人,他了解他的恐惧,也了解他的无奈。

    最重要的是,不管前面的路多么难走,他都会陪在他的身边,与他携手同行。

    第196章 就像你

    顺州,驿馆。

    李骞在经历了一次又一次地送司空出征,再迎接或有伤、或无伤的司空回来之后,觉得自己的心眼都变宽了。

    司空说的对,武人还是要上战场才有出路,如果他只是在军队里几十年如一日的混日子,别说是他,李骞一个旁观者也要窒息了。

    当兵打仗,最为重要的意义就在于实现一个男人深埋在骨血里的保家卫国的抱负与激情。

    李骞看得出司空是享受这个过程的,这孩子坚信他付出的每一分辛苦都是有价值的。于是,在面对一场又一场的战争的时候,他也只能配合的流露出鼓励的姿态,然后把满肚子的担忧都一点一点咽回去。

    收复疆土的过程是缓慢的,是一步一步推进的。

    有时候司空骑在马上冲锋,会情不自禁的想到此时此刻,他脚下的这一片土地,眼前的这一尺、这一丈……这一寸一寸延伸到视线尽头的土地,都是他们汉人的疆土,却被敌人占据了那么久,如今终于重新回到了自己国家的怀抱。

    每到这种时候,司空的心里中就会溢满豪情。

    到了第一场初雪飘落的时节,凤家军已将北方的战线推进到了檀州城下,再一次与耶律云机陷入胶着的状态。

    虞国公也由燕州赶到了顺州,亲自坐镇。

    十一月初,辽国中京传回消息,皇后萧观音触怒道宗,被赐自尽。

    宫廷动荡,耶律乙辛似有对付皇太子耶律浚之意。

    司空换防下来,还来不及换掉身上风尘仆仆的外袍,就被贯节一路催着赶到了凤随的营房。

    营房里有几个面生的士兵,凤随正跟他们安排送信的事,见司空一身灰尘地进来,愣了一下,用目光示意他在旁边等一会儿。

    贯节领命去喊司空的时候,就有些心惊肉跳的。如今把人送到了营房,见他们双方都是一副要谈公事的样子,这才悄悄松了一口气,送上热茶之后就麻溜地滚了。

    司空见凤随眼下带着青色,就知道他差不多又忙了一整夜。见他将信使都干脆利落地打发出去,连忙斟了一杯热茶送过来。

    凤随一笑,接过茶杯放在一边,拉着他在一旁坐下,“今天喊你来,其实是为了你师父的事。”

    司空一愣,“我师父?”

    他师父好端端的在驿馆住着呢,他能有什么事?!

    凤随在他手臂上轻轻拍了一下,“你不要急,这件事也是刚翻出来,其实已经过去了。有你我看着,怎么会让他出事?”

    司空见他这样,就知道确实是有事,连忙坐直道:“你说。”

    凤随反问他,“林玄同临走之前,是不是跟你师父说过,要请他同行,一起去中京?”

    司空点头,“是有这么一回事儿,不过师父拒绝了。”

    那时,与李骞同来北境的戏班子都已经返回西京,他留在顺州也是为了就近照看司空,莫名其妙的跟着去中京,那叫什么事?

    凤随沉吟片刻,对司空说:“我怀疑林玄同那个老阉狗是在算计师父。”

    司空顿时警觉起来,“怎么说的?”

    “听说,辽国的皇后萧观音是一个非常有才华的女子,善诗文,通音律。不但会谱曲作词,而且还弹得一手好琵琶。”凤随说:“之前辽国使臣邀请你师父前往中京,其实,就是这位皇后的提议。她也曾邀请林山翁来北境,可惜也未能成行。”

    司空听的一头雾水。

    如果只是一次两国艺术家之间的文化交流活动,听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危险。

    “咱们的人传回的消息,”凤随说:“说耶律乙辛的人向道宗告密,说萧观音与宫中伶人赵惟一私通。”

    司空,“……”

    这跟他师父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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