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狗与恶犬: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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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纱布包着的伤口,有点隐隐作痛。

    “那你也别气着自己。”

    梁慎言低头,亲在他伤口旁边,“气呢,怎么不气。”

    程殊轻轻蹭了蹭他的胸口,“不气不气,我想得明白。”

    梁慎言听了,眼神变得柔软,“睡吧。”

    第二天早上九点多,程殊醒来的时候,身边被窝里没人,他一个翻身坐起来,穿上拖鞋就往外走。

    他爸他妈看见他就穿了个睡衣跑出来,都没反应过来。

    今天可是零度,这发的什么怔。

    “大早上的穿这点,别给冻感冒了,还得花钱。”程三顺正在磨刀,这几天得给年三十备菜,用刀的地方多。

    旁边林秋云擦擦手,斜一眼程三顺,看他东张西望的,“找东西啊?要什么我给你找。”

    程殊站在那儿,左右都没看见梁慎言,心里慌了,“妈,梁慎言呢?他走了?”

    林秋云被他一声“妈”叫懵了,愣住没反应。

    看她没反应,程殊更心急了。

    正要去外面找,忽然听到厨房那边传来熟悉的声音。

    “醒了?去换衣服,去换药。”

    这声音太熟悉了,每天晚上都在他耳边说话呢。

    能根据语气想象出表情什么样。

    程殊清醒了,抬头看过去,瞥见梁慎言眼里的笑意,不好意思地挠挠头,飞快溜回房间。

    等他换好衣服再出来,梁慎言已经推着自行车在那儿等着。

    “去换药也得吃东西,这个拿着路上吃。”林秋云给他弄一个油条包饼,“去的路上小心点,骑车注意路边的冰。”

    天冷,路上有水的地方容易结薄冰。

    走路、骑车不小心容易滑倒。

    程殊接过来,几步走到梁慎言那边,乖乖地喊了一声,“言哥。”

    不等人回答,又问,“你吃不吃?”

    手里举的是他妈刚给的油条包饼,一点也没觉得哪有问题。

    程三顺、林秋云:“……”

    梁慎言给他把手按回去,让他上车,“别献宝了,自己吃,我这还生气呢。”

    程殊“哦”了声,坐后边吃自己的,“那你少气一会儿,我想着的。”

    梁慎言摇头,骑上车,打了声招呼,载着人就走了。

    气吗?

    肯定气,哪能不生气,尤其程殊惦记着还他。

    可怪不了程殊,就是知道这点,所以才没真的一走了之。

    但记性得长,不然总这样,程殊还没怎么呢,他得气出病来。

    气的时候,是真想给他屁股几巴掌,让他疼疼。

    第070章 第 70 章

    程殊脑袋上包着的纱布, 换了三天药才拆了,扒开那儿的头发,能看到伤口表面结的一层痂壳。

    好是好了,但不能碰水, 得等结痂掉了才行。

    比起他的, 梁慎言手背的口子恢复得快多了, 第一天陪程殊去换药的时候,护士用碘伏给消毒,防水创可贴一盖,第二天就好了。

    梁慎言抓了抓他的头发, 收回手揣口袋里,抬脚往外走。

    今天他俩来换药没骑车,走着来的, 一会儿要去买点东西再回去。

    程殊手也揣在口袋里, 跑两步跟上去。

    他觑一眼梁慎言, 心里打鼓,都不知道得说点什么才好。

    主要是,梁慎言从那天晚上起,就跟他不亲了。

    不是那种冷着你,完全不搭理你的不亲, 就是有距离了。

    这几天和他该说话说话, 该换药换药, 夜里也还睡一张床,但哪哪都不对劲, 在房间里不摸摸也不亲亲了, 语气跟刚来的时候比,还淡了呢。

    他爸妈还高兴多了个人在家过年, 不觉得有什么,但他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梁慎言还在生气。

    “言哥,你想喝什么?”程殊自认为很聪明地找了话题,转过头问他,“老程肯定喝酒,我妈估计喝饮料,你喝什么我跟你一样。”

    梁慎言看他,扫了眼路边的商店,“都行。”

    程殊吃了个瘪,抿抿唇,不觉得受挫地继续问:“那一会儿买虾你会挑吗?我不太会。”

    梁慎言这回都不看他了,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回了条消息,“活的就行。”

    程殊努努嘴,垂着头,踢了一下路面的石头,心里都快郁闷死了,巴巴地问:“那鱼要买什么鱼?草鱼鲤鱼还是鲫鱼啊。”

    梁慎言余光一直都在留意他,见他直直往电线杆上撞,手一伸,拎着他外套的帽子,把人拉到一边,“好好看路。”

    看他立即抬起头,一双眼睛亮亮地盯着自己,强忍着心软别开眼,松了手往前走,“是鲈鱼。”

    程殊才刚打起来的精神,一下又蔫了。

    “哦”了一声,跟在梁慎言后面,闭上嘴不再说话了。

    嘴上不说了,心里还在琢磨呢。

    这回梁慎言又让他想,还给他掰开了说得挺多。他也想了,可是他觉得梁慎言理解错他的意思了,他那么想的确不对,可一点没有要分开的意思。

    要是梁慎言真走了,难道他还不能追去啊,又不是没长腿。

    想着想着,程殊抬头看眼走在前面的梁慎言,小声地叹了口气,心烦意乱的。

    他以前是怎么会觉得梁慎言好哄的,真生气了一点都不好哄,还不敢随便说话,怕又说错了。

    “大过年的,叹什么气。”

    程殊听到声音抬头,来不及停下,直接撞在梁慎言身上,鼻子磕到拉链,疼得“嘶”了声。

    梁慎言皱了皱眉,伸手扒开他捂着鼻子的手,发现鼻尖那儿蹭红了一小块。

    “走路也心不在焉的,一天在想些什么?”

    程殊疼得眼泪花打转,听出他话里的关心,抬起头泪汪汪地看他,“想你让我想的事呗,还能想什么。”

    梁慎言给他气笑了,发现他鼻子没破皮就收回手,转身去卖水产的那家店门口。

    真知道怎么惹人生气,也知道怎么让人心软。

    程殊看他那样,心里有数了,立即追上去,“我真快想明白了,你别气了吧,都好几天不理我了。”

    梁慎言觉得程殊扭曲事实的本事挺厉害,站在塑料筐面前,看了眼里面的鱼,“不理你?那还是我的错?”

    程殊摇摇头,探头看玻璃缸里的基围虾,“没没没,我的我的,都我的错。”

    梁慎言懒得跟程殊闲扯,捞了一条看着四五斤重的鱼,“老板,称这条。”

    程殊已经扯了个袋子,正蹲着捞虾,“老程最近是不是悄悄发财了,怎么舍得买虾,还两斤。”

    他们爷俩自己过年的时候,辣子鸡、清蒸鱼跟腊肉腊肠,荤菜就差不多,其他素菜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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