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之咸鱼贵妃: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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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大赦, 跪着退了出去。

    耿清宁夹了一筷子菜放到他面前的盘子上, “怎么回?事?”

    四爷给面子的夹起藕片, “不知死活的东西,身上不好竟然?还敢来?伺候主子”。

    娇嫩的小?生命遇见一场风、几滴雨,又或是夜里没盖好被子, 说?不定就没了, 贴身的人若是染了病, 是绝对不能伺候主子的。

    耿清宁瞬间就想?起圆明园的事儿, 刚去世的那个小?阿哥,开?始的时候也只是咳嗽两声而已。

    她心中?也警醒起来?, 慌忙起身去摸五阿哥的额头,入手一片温凉, 才?放心下来?。

    五阿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冲着额娘露出无齿的笑容,他的牙龈已经冒出了几个小?白点,应当是要长牙了,口水充沛得顺着咬着的勺子滴在身上。

    “小?邋遢”,耿清宁没忍住捏了捏他肉乎乎的小?脸,见他瘪嘴委屈巴巴的模样,才?松开?手,叫人把他抱下去换衣裳。

    一旁的甯楚格也被抱下去洗手净面,少了孩子们,屋子里顿时沉寂的吓人,外头,徐嬷嬷领了板子,一瘸一拐的进来?谢恩。

    四爷端起漱口的清茶,沉声道,“小?阿哥若是少一根头发,爷要你一家子的性命”。

    这话不是虚言,弘晖去世的时候,满院子的人都跟着到下头伺候了,宋格格的小?阿哥死了,身边的两个奶娘并几个丫头小?子,也一个没少的跟着去了。

    徐嬷嬷心中?发苦,她是被四爷送来?照顾耿主子与小?主子的,只是这几年一直跟在二格格身边,一不留神,竟然?被家雀儿啄了眼。

    “绝不负主子所命”,徐嬷嬷恨不得拍着胸膛保证,过了这几年悠闲生活,别人还真把她徐小?燕当成吃素的。

    徐嬷嬷一面应着,一面退出来?,转头就把五阿哥抱到甯楚格的房内,这个时候还是把人放在眼皮子底下才?放心,至于其他人,则是分?开?锁在各自的屋子里,轮流盘问。

    至于咳嗽的那个奶娘,徐嬷嬷亲自带人将她屋里屋外全都被搜了一遍,衣裳、布料、首饰、银子全部分?类收好,挨个查看?是否为主子赏赐,又把她拉出去开?解十?板子,再被拖进来?问话。

    “老实交代”,徐嬷嬷身上有伤,忍着痛坐在软垫上,面上带霜。

    奶娘吴氏趴在条凳上,人已经有些意识不清了,她与徐嬷嬷虽然?都是打十?板子,但徐嬷嬷是主子跟前的红人,两个儿子都跟在主子爷身边做事,打起来?的时候格外会注意些,而她是犯了错的人,肯定要往死里打的。

    徐嬷嬷皱眉,不知道这人是真傻还是装傻,她叫人从外头提一桶冷水过来?,临头浇了下去,帮吴氏清醒一下。

    “外头已经有人去你家里找你男人跟儿子了”,徐嬷嬷往日?笑眯眯的脸上满是寒气,吴氏竟然?在她眼皮子底下犯事,让她在主子跟前丢了这么大一丑,“你若是不说?,都报应到你儿子和男子身上,到时候可怨不得我?心狠了”。

    同是女人,徐嬷嬷最知道如何拿捏另一个女人的命脉,十?个里面有五个把男人当成自个儿的命,另外五个把儿子当成命。

    初冬的天气有些冷,浑身上下全都湿透的吴氏不知是冷的,还是怕的,脸色青白一片。

    “我?,我?没有背叛主子”,吴氏哆嗦着回?话,“徐嬷嬷,我?真的只是嗓子有些痒痒,一时没忍住”。

    徐嬷嬷气得差点站起来?,这么嘴硬,可见是苦头没吃够,叫人把她绑到夹缝的墙根处跪着,那夹缝有穿堂风,一阵一阵的,如刮骨的刀一般。

    于进忠从外头进来?与她交换信息,“她男人也病了,我?不敢叫人进来?,去拿人的也都隔在后罩房里了”。

    徐嬷嬷心里一沉,叫人把最近最近一月的小?院进出人员名册拿出来?一一查看?,这个月才?十?七,吴氏已经出去了三趟,每次都是大包小?裹的带着一堆东西。

    奶娘在小?主子身边伺候,赏赐丰厚,补贴家中?也是常事,可家中?的男人染着病她还敢回?来?到小?主子身边伺候,可见是用心险恶。

    徐嬷嬷嘶了一声,只觉得头顶一座大山压了下来?,在若是疫症那所有人都完了,上上下下一个人都跑不了,“她男人病多久了,家里最近有没有出什么事,有没有特?别需要银钱的地方?”

    “她小?叔子下个月要成亲了,据说?足足给了女方二十?两的彩礼”,于进忠脑子转的飞快,心中?也是越想?越沉,“她男人病了将近一旬,药钱也没少花”。

    徐嬷嬷气得眉毛倒竖,“这样背主的奴才?,拉出去打死也不为过”。

    这些银钱定是吴氏带回?去的,按理说?主子大恩大德,她就是万死也难报,但她竟瞒报病症,或许她没有直接背叛主子,可没有把主子放在头一位,就是她的过错。

    于进忠想?的更多,“就是不知这病,是天灾还是人祸”。

    若是有人故意设的此局,只怕这病,不可小?觑。

    耿清宁听后心头直跳,去年四爷生病之?事还历历在目,缺医少药的清朝,传染病可不是小?事。

    有抗疫经验的她迅速反应过来?,该隔离的隔离,该消毒的消毒,叫人在屋子各处煮醋,又用烈酒将各处一一擦拭。

    除此之?外,又叫陈大夫开?了一个预防生病的方子,兰院上下每人都要喝,就连隔在后罩房的徐嬷嬷、于进忠等?人也是如此。

    她自己更是每日?都抱着茶碗喝水,力求每日?喝下两千毫升的水,加快新陈代谢预防疾病,就连甯楚格与五阿哥也被灌了不少热水。

    兰院的人每日?都行色匆匆,又有药味四溢,自然?被有心人看?在眼里,康嬷嬷有些心动,“福晋,兰院最近人手不足,正是浑水摸鱼的好时候”。

    以前经常在前院晃荡的于进忠已经好些日?子不见踪影,二格格身边最得力的嬷嬷也没跟在她身后,兰院肯定是出事了。

    福晋有些动摇,这个时机实在是太好了,兰院忙不过来?,她作为福晋理应帮扶一把,但前些时候的警告还历历在目,她担心这是引君入瓮之?计。

    康嬷嬷看?出福晋的心意,趁热打铁道,“咱们是帮人,又不是害人”。

    福晋犹豫了一会,还是点头应下,正院太需要一个阿哥了。

    四爷来?的时候也是浑身的药味,福晋行了礼,二人分?主宾坐下,康嬷嬷上了茶又自行退下,屋子里只有府中?最尊贵的这对夫妻。

    福晋咽了口茶,将心中?那些反复打碎又重组的话试探着说?了出来?,“爷身上有药味,是哪里不好?”

    四爷闻了闻身上,宁宁素来?最为担忧他,不叫他去兰院不说?,还叫前院每日?也熏着避疫香,喝着预防生病的药汁子,久而久之?,他身上就带了药味,只是他身处其中?不得闻而已。

    “无事”,四爷笑了笑,宁宁这些折腾的法子确实有用,他与孩子们都好好的,“不过是熏的药香罢了”。

    福晋捏紧了手中?的帕子,成亲二十?载,为何比不过短短的五年,她扯扯嘴角,强露出一个笑容,“想?必爷事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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