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温柔眼[重生]: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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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主地抬起手,从热腾腾的蒸汽里伸了过去,想要替对面人擦去沾在嘴角的那抹白色泡沫。

    粗糙指腹碰上红润的唇,两个面对面坐在一起的人同时僵住了。

    灼热的呼吸喷洒上指尖,在碰上柔软纯瓣的那一刹那,他只觉得有股电流从指尖窜进来,渗透入他的身体,顺着他的脊背往下钻。

    于白青的手指在半空中猛地一蜷。

    “……”收回了停在半空中的手,他哑着嗓音张了张口,“……我——”

    “哥,你喝多了。”

    对面的人放下了筷子。

    他听到小孩缓声说:“我们回家吧。”——

    代驾是于白青提前找好的,顺利将吉普车送到了警苑小区楼下的停车场。

    给代驾司机付了现金,应晚先打开车门下了车。

    他站在车门前转过头,想问一句于白青还好吗,却看到他哥已经将外套披在肩头,满脸冷漠地打开门,从后座下了车。

    “走。”从裤兜里拿出宿舍的钥匙,于白青在半空中晃了晃,对他说,“今天早点休息,明早再收拾。”

    发现应晚正一个劲地盯着自己的脸看,于白青淡淡开口:“怎么了?”

    “没什么。”

    应晚忍不住扬起嘴角。

    有些人喝酒容易上脸,酒品也不是很好,一旦喝醉就会又哭又闹发酒疯。这类人一般醉酒后的表现特别明显,比如灰背和鬼鸮。

    还有另外一类人,平时的酒品非常好,喝完酒后举止十分得当,不上脸也不上头。如果不是从身上散发出的酒味已经完全难以掩盖住,没有任何人会意识到他已经醉了。

    比如于白青。

    一只手拎着外套,另一只手将领口的纽扣依次系整齐。于白青笔直地站在电梯厢里,身旁人问什么他答什么,完全没有显露出来任何异样。

    两人一前一后进了宿舍,于白青让应晚先去洗澡,自己后洗。

    十几分钟后,应晚洗完澡走出浴室,发现床前的地板上已经被人打了个地铺,他哥双手垂在半敞开的窗前,指尖的烟头明明灭灭,正在对着窗外抽烟。

    “哥,去洗澡。”

    用干毛巾擦了擦头发,应晚对着那道背影默默开口。

    于白青“嗯”了一声,将烟头直接碾碎在了窗台前。

    他刚在原地转过身,准备将香烟随手扔进墙角的垃圾桶,身形却忽然僵住不动了。

    港口城市冬天没暖气,小孩今天洗完澡后没穿平时家里穿的睡衣,而是套了件普通的白色T恤,外面还裹着他的厚外套。

    外套比小孩的身形整整大了两个码,小孩从高高的衣领里露出半个头,活脱脱像一只被裹在里面的蚕蛹。

    太阳穴隐隐抽痛了几下,于白青拍了拍面前人的肩,一言不发地走进浴室,关上了卧室门。

    听到浴室里隐隐约约传出水声,应晚脱下外套和拖鞋,默不作声地收起铺在地板上的地铺,塞进了衣柜。

    做完这一系列动作,他关上了宿舍的灯,只留下了玄关的那一盏,接着翻身爬上了床。

    足足过了四十多分钟,应晚才终于听到浴室门被打开的声音。

    他不明白于白青为什么可以在浴室里待那么长时间,不会闷得慌吗?

    发现自己打好的地铺好端端地被人给收了,于白青立在浴室门口沉默了半天。

    他将目光缓缓移到单人床前,看到小孩侧身躺在床的角落里,裹紧棉被背对着自己,不知道有没有睡着了。

    放轻脚步走到床边,他正要开口问是怎么回事,就听到小孩在被窝里闷闷出声:

    “哥,地板冷,你上来睡吧。”

    “……”

    在床边站了一会,于白青走回宿舍仅有的一扇窗台前,推开窗子,又用打火机点燃了根烟。

    屋子里的烟味顺着窗缝往外飘,渐渐消失殆尽。墙上的时钟无声地往前走,大约二十分钟后,应晚终于察觉到自己背后多了一个人。

    于白青最后还是上了他的床。

    就这么躺在小孩身边,和他共用着同一床被子,于白青仿佛中了什么变成木头人的咒语,面朝外侧僵直地躺着,很长时间一动也不动。

    就和昨晚在旧公寓的主卧里一样。

    两个人背靠着背,就这样在狭窄的单人床上并排躺了很久。除了应晚平和而又缓慢的呼吸声,没有任何其他的声响出现。

    片刻后,于白青感觉睡在自己身后的人翻了个身。

    小孩和自己的距离愈来愈近,他已经能闻到他身上与自己一样的沐浴露气味。

    周围一片沉寂,小孩小心翼翼地抬起两只手臂,从背后轻轻抱住了他的后腰。

    半干湿发抵上他的后背,开始源源不断地汲取着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灼热温度。

    这样来自小孩从背后送上来的拥抱,对于白青而言其实并不是第一次。

    很多年前,两个人还一起住在巷子的老屋里时,小孩冬天的时候也会偷偷从背后抱住自己取暖。不过大部分时候,为了不让小孩着凉,都是自己把他给主动圈在怀里,让他能像一只小松鼠一样在自己胸口蜷缩起来。

    曾经亲密无间的哥哥弟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连短暂的眼神交汇都变了意味。

    被应晚像从前那样抱着,于白青在黑暗中缓缓睁开眼。

    或许是因为酒精的作用,在两只冰凉的手环上腰系的那一刻,他脑袋里有什么东西乍然间爆裂开了。

    一股完全不可理喻的念头从他的心底升起——

    小孩只能是他的。

    是他在路口捡到的应晚,是他把他从小养到大,也是他一路看着懵懂而又单纯的孩童出落成如此摄人心魄的模样。

    如同他想象不出应晚在俱乐部里和人言笑晏晏的场景,他也想象不到有朝一日,应晚会不再属于他。

    光怪陆离的画面前仆后继涌入脑海,让于白青原本就受到酒精折磨的脑部神经渐渐无法承载。

    对于他来说,这次的拥抱和小时候都不同。

    无关乎其他任何东西,只关于情|欲。

    他对把他当那么多年哥的人产生了欲|望——

    夜渐渐深了,整座警苑小区在安静中陷入沉眠。

    雨水夹杂着冰雹淅淅沥沥地扑打在窗前,瞬息间又没了声响,这是初雪即将降临的预兆。

    果不其然,临近后半夜,这座海边城市下起了每年仅有的一场冬雪。

    不知道是因为今晚喝了不少酒,还是因为睡在背后的人令自己感到安稳,于白青侧躺在枕头前,睡得比任何时候都要沉。

    桌子上,老人机的屏幕在黑暗中亮了起来:

    【老大,这里不是警察进不来,我已经在小区门外了】

    从单人床前缓缓坐起身,应晚看了眼在自己身旁睡得正熟的男人,抓着床尾栏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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