狭路: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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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里回来,可别着凉了,一会儿晚餐就好了,吃过早点?休息。”

    听到?“着凉”两个字,周子遇顿了顿,脑海中浮现出一张被口罩盖去大?半的脸。

    “嗯。”

    他应一声,片刻后,点?开今天新加上的对话框。

    发过去的红包已经收了,后面是一句简单的“谢谢”,时间是一个小时前。

    他想了想,回复一句:“不用谢,感?冒要趁早吃药。”

    迟迟没有回复。

    他深吸一口气,放下手机,起身要去餐厅。

    就在这时,手机忽然震动起来,低头一看?,是白?熠的来电。

    一种难言的虚空感?从后背涌上。

    他慢慢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

    “阿熠。”

    “子遇哥,你现在在哪儿?”

    那头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急。

    周子遇的心莫名?紧张:“在家,怎么了?”

    “江心的家?”

    “嗯。”

    “太好了,哥,能不能帮我去看?一看?宣宁?”

    油画

    楼下餐厅, 住家阿姨已经做好晚餐,正一样?一样?往餐桌上摆,见周子遇忽然从楼上下来, 笑道:“正要叫先生下来吃饭呢。”

    可是, 才说完, 却发?现他洗完澡后穿在身上的家居服已经换下来, 变成平日出门时的装束, 只是衣扣还没扣号, 正一边下楼, 一边扣着。

    他扫一眼桌上热腾腾的饭菜, 没有停下脚步,说了一声“我出去一趟”, 便绕去了门厅过?道。

    小区离得近,他没开车, 直接选择走过去。

    一路过?去, 因为?不必掉头,直接出了小区穿过?马路便是, 总共只用?了七分?钟。

    只是外面雪下得不小,他没撑伞,等到楼下时, 头发?间、大衣上都已沾了许多雪花和水珠。

    两个小时前, 车就是停在这里,他看着她脚步虚浮地走进去。

    而就在刚才,白熠在电话里告诉他, 一个小时前, 她的声音听起来不太对,说是不舒服, 有些发?烧,要先睡一会儿。

    而刚才恒晖百货的汪经理说,宣宁的门铃,怎么按都没人开门,再打过?去,也都没人接。

    白熠担心宣宁出事,这才想起离得最近的他,请他帮忙,亲自上门去看一看。

    按下电梯按键,看着上方的数字一下一下跳动,周子遇心中有种难言的惴惴。

    他明明看到她虚弱的样?子,却什么都没做。

    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她仍没有回复,他顿了顿,直到电梯“叮”的一声开了,才意识到刚才在电梯里,没有信号。

    1206,她的房间号,他先按了门铃,果然没人来开,再打语音,没人接通,才照着白熠给的密码开了门。

    屋里此刻静悄悄的,听不到有人活动的声音,但灯开着,客厅的衣架上挂着她白天穿的外套,门口有换下的鞋,餐桌上也摆着喝了一半的水杯,她显然在家?。

    “宣宁?”

    周子遇在门口,又朝屋里喊了两声,没得到回应,才往屋里去。

    小小的屋子,两室一厅的构造,无需探索,只看两眼?,就能摸清。一间被布置成书?房,房门敞开,空无一人,另一间则半掩着门,显然是卧室。

    他走近两步,透过?巴掌大的缝隙朝里看去。

    卧室里没开灯,拉了一半的窗帘,玻璃外是林立的住宅高楼,璀璨的光从玻璃外照进来,将房间照得昏暗。

    唯一清晰的光源,来自客厅的灯,从缝隙中照进去,斜斜的一道,沿着床抹上去,仿佛印象派油画,隐隐绰绰勾勒出床上的一道身影-

    “少爷,已经到了。”

    汽车在一家?美?术馆门口停下,白熠看一眼?还没回音的手机,心不在焉地“嗯”一声,拿上准备好的郁金香,起身下车,在道旁等待。

    大约十五分?钟后,另一辆车在不远处停下,一位保养极佳的贵妇人从车上下来,在人群里扫了一眼?,一下看到站在台阶上皱眉不知道在想什么的白熠。

    “阿熠!”妇人笑着走近,一下将他的心神拉回来。

    “季阿姨!”白熠走下台阶,露出笑容,将手里的一捧郁金香奉上,“新年快乐!”

    昨天本说今天一早就来看望季苓,但季苓推说早上要睡懒觉,实则是不想让他刚倒完时差,就要早起赶两个多小时的车程来看她,便约了上午一道在这家?美?术馆见一见。

    这家?美?术馆是季苓一位朋友的产业,最近在举办公益展览,她要来捧一捧场。

    “还是你?有心,不但专程来看我,还知道拿花儿来哄我开心,可比你?哥好多了。”季苓接过?花束,凑近感受到淡淡的香气,心情好极了,转身递给随行的佣人,吩咐道,“晚上回去,正好放到新买的那只花瓶里。”

    白熠从小与季苓亲近,半年没见,此刻也十分?高兴:“我离得近,本来就应该来看望您,子遇哥是因为?忙工作上的事,才没能来陪您,不一样?的。”

    他说得不错,周子遇如今管着整个大中华区的业务,明后两天都有代表集团接受政府相?关领导视察、慰问?的工作,能休息的只有大年初一这一天,自然没法赶来。

    季苓并非真的责怪儿子:“哎,算了,只是好久没见他,竟然也怪想的。”

    白熠笑了:“那您就回国待一阵子吧,别说子遇哥,我也想常常见到您啊。”

    “还是我家?阿熠会说话,好吧,等这边几个展览结束,我就回国待一阵子。”她说着,忽然想起刚才见到他的样?子,问?,“对了,你?刚才一个人想什么呢?样?子看起来不对劲,遇到什么难题了?”

    “没有,”他摇摇头,又想起宣宁,面上的笑淡了些,“只是有些担心一个朋友,她好像突然病了,刚才请子遇哥帮忙去看一看,他住得很?近,眼?下还没回音呢。”

    “这样?啊。”季苓一听这位“朋友”住得离周子遇近,下意识以为?是他们一起的几个朋友之一,便没多问?,安慰道,“有子遇在,他一向稳妥,许医生也在那附近,很?快能到,你?放心,一会儿再打去问?问?就好。”

    白熠点头,觉得有道理,也没再多说,陪着季苓一个一个欣赏送展的作品。

    两人看得认真,有说有笑,并未察觉到身后有一道目光跟随。

    “阿熠。”

    待两人走到插画区,一道熟悉的嗓音忽然出现。

    “真巧啊,又遇见了。”沈烟站在一幅丙烯油画旁,冲着两人微笑-

    房间外,周子遇顿了顿,在门上敲两下,才走进去。

    床上那道光变宽了,又被他高大的身影遮住,连带着床上的人,也隐现不定?。

    她背对着门的方向,始终没有动静,寂静中,只能听到她因感冒而发?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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