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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咒术回战]饲养五条悟的那些年》 11、长野憾事(4)(第2/3页)
“关于这一点,”五条悟转向坐在篝火前,始终没有回头的鸟饲医生,“虽然这么说有替禅院开脱的嫌疑,但他对上的咒灵也很有问题。”
“我看过映美里桑的尸检报告,也去现场确认过咒力残秽,映美里桑在进入咒灵攻击范围的瞬间就被击碎了脊椎,虽说残秽因为时间超过24小时有点久了不好判断,映美里桑再怎么说也是准二级,被二级咒灵瞬伤然后就彻底丧失了反抗力,是不是有点说不太过去?所以,问题来了:袭击你们的咒灵,真的是二级吗?”
禅院抬手捂住了脸:“我不知道啊,出发前收到的情报确实是二级,可身临现场却怎么都感觉不对劲,那个怪物对据点的控制力,已经可以称得上已完成的领域了吧?”
“咒力也很不对劲,怎么看那个强度都够得上特级了!”
“赢不了的,不让映美里酱引开它制造逃生机会,所有人都会交待在那里!”
“我可是稀少的一级咒术师,无论是过去还是未来,能为咒术界做的贡献远远比映美里酱大,能救的人也比她多得多!映美里酱长相性格都很可爱,但说到底她的天赋也就那样吧,准二级算她的极限了,头脑也不怎么聪明。辅助监督要多少有多少,用她换我和7名国立大学的学生得以保全,舍小保大有什么不对!映美里酱这样也算死得其所吧?!”
话音刚落,禅院的面门,就遭受了伊集院狠狠的一击,血飞溅出来。
“映美里她很仰慕你啊!说你的刀法又利落又美丽!”
“你是她负责的第一个咒术师,她跟了你两年了!你怎么敢…你怎么忍心啊…”
揍得太轻了,你想。水至清则无鱼,人至贱则无敌,这个人渣的观念已经彻底扭曲了。
“既然禅院先生您觉得这样的操作没问题,为什么不敢公开呢?”
不撕一撕禅院你感觉你会憋死。
“一级咒术师为了保全重要的自身和擅闯禁入区域给别人拖后腿的人质,就把本来被禁止参战的辅助监督献|祭掉,多理性客观呀?反正这是正确的抉择,就大大方方写在报告里不就可以了吗?为什么不惜隐瞒遭遇了特级咒灵,也不敢让人知道?”
禅院勇作不说话,躺在地上木然望着天。
“说起咒灵,”五条悟突然开口,“你口中的特级咒灵,到底是谁祓除的?”
“……逃出现场后,我没有回去看。但增援进入学校查看的时候,咒灵已经被祓除了......”
“这样啊……”
五条悟若有所思,没有继续这个话题。
你望向悲剧的另一位苦主。听着女儿死亡的真相,鸟饲医生却始终没有反应,只愣愣地凝视篝火。
锅里浓汤咕嘟咕嘟冒泡,你替鸟饲医生添了一杯。
他对着杯子吹气:“映美里高一的时候,她妈妈去世了,我工作也很忙,映美里只能磕磕绊绊自己学做菜。一开始掌握不好度,菜的口味很奇怪,映美里就把这个牌子的速食浓汤加进去加水煮,每次都能成功拯救一锅菜。”
“浓汤烩菜,无论是配米饭还是配意面都很搭呢。”你配合地接话。
鸟饲医生一脸“对吧对吧?”的笑容,补充道:
“还有,用速食浓汤倒进小锅里加水煮沸,把意面放进去,再加入两片芝士和半小盒牛奶,等意面吸收掉大部分水,最后撒上黑胡椒,浓汁意面就做成了!这可是经典的露营餐。”
“鸟饲医生做了不少露营的功课呢。”你恭维道。
“不是的,”鸟饲医生喝了口浓汤,“是我杀的第二个人,是叫前田吧?他的妹妹告诉我的。”
“那孩子还在上小学吧,背着儿童书包,上面还拴着面包超人的挂件。不愧是国名动画,映美里直到上国中都很喜欢看。”
“我在那个人住的公寓里看到过他和妹妹的合影,等我把他的心脏剖出来离开,在他小区楼下的公园里,看到他妹妹在荡秋千,我一下就认出来了。”
“我没有对那孩子怎么样哟,只是作为喜欢小孩子的陌生老头子,上前搭了会儿话罢了。”
“前田君上大学以后就从老家搬出来住了,那天,妹妹是来找他玩儿的,他答应了带妹妹去天文馆。是个疼爱妹妹的好哥哥啊,每年秋天都会带妹妹去自然公园露营。”鸟饲医生幽幽感慨。
“映美里出事的那天,前田君他们获救后就早早离开了,明明危机已经解除,明明已经得知了映美里的死讯……为了搞清映美里的死因,我曾挨个联系过他们,结果你猜怎么着?”
“就算通过电话,也没有人愿意和我多说一句话。”
“大叔你想要什么?我可没有钱啊,大叔你要钱的话可就敲诈错人了。”
“哈?鸟饲映美里?哦哦,就是死的那个女的啊?我不认识她也不清楚她怎么死的,不要再打来了,我们也是受害者啊,自己的女儿死了就不考虑其他人的心情提起这种事,真是没礼貌。”
“这只能怪你女儿天生命短吧。”
……
鸟饲医生像表演落语一般,惟妙惟肖模仿获救人质给他的回应。钉崎大叔暴起,举着水杯向着不知代表着谁的远方狠狠砸出去:“妈的!”
“前田君,让我不要因为自己的亲人没有活下来就对他们道德绑架。明明我只想知道女儿的死因罢了。”
愤怒、绝望、困惑,类似的情感从鸟饲医生的语气里统统听不出来。
“这样的人,也有他心爱的亲人,那么他究竟是以什么样的心理对我说出那种话的呢?”
“还有町田桑,我杀的第六个人,在上大学前就生下了男友的孩子,据说最近正在精挑细选儿子要上的托儿所。就是这个人,居然对我说出:‘怪你女儿命短’这种话。”
“我剖开他们的心脏,真的只是好奇罢了,一面有自己珍爱的人,一面能对别人如此残忍,我只是想看看这种人的心脏是什么样子。”
你低下头,视线在泪水中一片模糊,只能干巴巴地接话:“人是有很多面的。”
“说的没错,”鸟饲医生像在说别人的事,“我也很残忍呐。”
“前田君的妹妹,在我离开时拼命地招手告别,还跟我说‘下次再一起玩儿,带上哥哥一起’,明明因为我,她再也等不到哥哥带她去天文馆了;
町田桑的孩子,在我杀害町田桑的时候就在隔壁,我离开时路过他的婴儿房,他就趴在宝宝床的护栏上冲我傻笑;
我去过我第一个被害者的葬礼现场,他的单身父亲独自操办葬礼,向着每一位吊唁者深鞠躬。”
“他们夺走了我的映美里,我也夺走了别人的亲人,大家彼此彼此。”
你急急反驳:“那不一样…”
“没有不一样哦,做出这种事,基本就回不去了。”
钉崎大叔语无伦次加入了劝说:“不是的!这种是情有可原,好好协调的话还有…”
“再怎么协调,无论是映美里还是那六个人,都回不来了,无论是我还是他们亲人的人生,都已经回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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