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玩家在大唐搞基建的日子: 19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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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宫开复活点,当然也可以在节度使去世的藩镇开新的复活点。

    高崇文那边,一是收到消息太晚,二是距离长安太近,性价比不高,所以雁来没有过去。高崇文去世后,朝廷很快就任命了新的邠宁节度使。

    不过玩家这么一搜,惊喜(?)地发现,元和四年十一月,淮西节度使吴少诚也要没了。

    按理说,像淮西这种距离洛阳很近,周围又都是大唐地盘的节度使,很难成为藩镇,但他就是成了,全靠德宗出力。

    建中三年(783年),淄青节度使李纳谋反,淮西节度使李希烈奉命讨伐,却暗中与李纳勾结,串通河北藩镇,各自称王,这就是四王之乱。第二年泾原兵变,德宗出奔奉天,李希烈更是直接称帝。

    虽然没两年李希烈就被部下毒死了,但德宗已经开始摆烂,于是陈仙奇杀李希烈,吴少诚杀陈仙奇,淮西从此走上了下克上的藩镇之路。

    所以在历史上,吴少诚死后,他的儿子同样打算自立,然后被他的义弟吴少阳杀死,取而代之,上书请求朝廷授予节度使。

    宪宗答应了,毕竟按照历史,这会儿吐突承璀还在打王承宗,屡战屡败呢,朝廷没法两线作战,只能先安抚他。

    直到五年后,吴少阳也病死,他的儿子吴元济还想自领留后,朝廷才决定发兵讨伐。

    这便是“平淮西”,元和年间难得的胜仗、宪宗履历上最光辉灿烂的一笔、“元和中兴”的代表性战役。

    虽然这一战打了三年多,差点就打不下去了,但你就说赢没赢吧。

    打赢了的宪宗飘了,觉得自己功业有成,该开始享受了,于是迎佛骨、吃金丹、修宫殿,最后把自己葬送在了宦官手里。

    扯远了,总之,既然是朝廷拿不下的藩镇,那雁来当然是“我行就我上”,打算顺路去蔡州开个复活点。

    当然要是能顺便在扬州也开一个,就最好不过了。

    玩家还不知道这个安排,不过还是有不少人决定跟雁来一起南下。

    不过很快,她们兴奋的心情就打了折扣。

    夏秋之际,玩家乘船北上的时候还没有太多的感觉,现在到了冬季枯水期,才发现运河毕竟是运河,跟天然的河流还是不太一样的,水流不足以浮起那么重的船只,就只能让纤夫拉船。

    雁来他们的客船还好,运送漕粮的漕船却几乎是从淮南拉过来的。

    漕运为什么那么难?就是因为路上要花费的成本实在太高了。

    基本上,一石粮运到长安,路上就要花掉三石左右——自然,这些钱粮不可能都发到了漕工手里,或者被他们吃掉。到底怎么回事,朝廷反正是查不出来的,问就是几十万漕工衣食所系。

    无数纤夫赤着上半身、用肩膀拖着纤绳,在富有节奏的口号之中在河岸上一步步艰难前行。

    雁来站在船头,看着这触目惊心的一幕,不知怎么就想到了一句诗。

    覆舟水是苍生泪,不到横流君不知。

    然后她又想起了很小的时候听过民间传说,据说隋炀帝刚刚凿通运河,第一次下扬州的时候,因为运河里没有水,干脆让沿路的百姓往河里倒油,让船只能浮起来。

    当然现在雁来知道了,那只是胡编乱造的谣言,因为现在的大唐根本没有油菜,也没有用花生和大豆榨油的技术,如今主要食用的是芝麻油,产量很低,也只有富贵人家吃得起。另外就是动物油脂,但动物油是会凝固的。

    可是这样的传言居然能在民间扎根,一直流传到一千多年后的新中国,足可见古代帝王的骄奢淫逸有多么深入人心。

    “郝主任。”

    “嗯?”

    “大唐的百姓,是怎么忍得住的,这样都还没有造反?”

    雁来问得很认真。

    安史之乱,四王之乱,泾原兵变……造反的都是藩镇、军阀,真正受苦受难的底层百姓却一直沉默而温顺。

    距离那场轰轰烈烈的王仙芝黄巢大起义,竟然还有六十多年。

    他们竟然还能忍六十多年!

    然后雁来又反思自己。

    她之前总怕自己滥用手中的力量,所以小心翼翼,但是……就算真的有一些玩家搞破坏,难道还会比现在更坏吗?

    此刻,雁来打开系统面板,开始认真地审视自己。

    她是不是也在前进的道路上,稍微模糊了目标?

    她拿到的从始至终都是力挽狂澜系统,不是游戏模拟器,不是第四天灾系统,更不是登基为皇系统。

    玩家也好,大唐也罢,都不是她的任务目标,真正生活在这个时代,于苦难中挣扎求生的人才是。

    温和的改革,尽量维持和平的想法,斗而不破的方针……这些都很好,但都不是她无视这些苦难的理由。

    如果说以前,雁来还要担心用武力发动战争,会对大唐境内的百姓造成伤害,那么现在,当玩家已经遍及大唐全境的时候,这种担心也变得没有必要了。

    我可是有一千万玩家啊……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做不到?

    权力越大,责任越大。

    “郝主任。”雁来吸了吸鼻子,开口,“我想——我们能不能做点什么?”

    “你打算怎么做?”郝主任问。

    “嗯,先把船拦下来,接管这条粮道吧。”雁来其实也只有一个粗糙的想法,“查查有多少猫腻。”

    漕工不是不能拉船,前提是能领到跟他们的劳动相匹配的酬劳。就像百姓当然会种地,但大半的收成应该留在他们手里。

    郝主任没有反对。

    就算是现实里,她也没打过这么富裕的仗,以雁来现在的人手和实力,想做什么都行。她不会给意见,因为那样就越界了,但雁来开了口,她就要保证能执行。

    雁来转头看着她。

    “怎么了?”郝主任问。

    “谢谢你们。”雁来说。

    郝主任笑了起来,“我们也要谢谢你。”

    雁来又看了一会儿,也跟着笑了,是啊,她都已经把金手指开到这么大了,为什么还要做一个按部就班的、步步为营的决策者?

    就让她做一个不合格的领导者吧!

    ……

    长安,大明宫,紫宸殿。

    听说雁来将漕船拦下来了,李纯的心脏就是猛地一跳,“她又想干什么?”

    他现在可就等着秋税的钱粮送到长安来,然后便要开始接下来的改革。但是雁来这么一动,又让李纯生出不妙的预感。

    那可是漕船,是皇纲!

    就算是再怎么嚣张跋扈的藩镇,也不敢动这个——至少明面上不敢。

    当初李锜也只是自己大肆敛财而已,该往上送的也都送了,就算偶尔短少一些,也能拿出过得去的理由。

    现在雁来确实直接拦截了漕船。

    这跟造反有什么区别?

    这事太大,李纯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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