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韦恩庄园我哥痛不欲生: 120-1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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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好像是极其认真又心如死灰。它很少见的沉默良久,不是不愿意回答,而是不知道说什么。

    几根细如发丝的风筝线把她拴在这里,线绷得死紧,她无法降落又不愿离开,竭力想在线的引力和狂风之间维持岌岌可危的平衡。

    现在风筝线断开了。

    ……这不就是它想要的么?真奇怪,最关键一步计划的成功得到验证,它蓄谋已久,一直等待着这一天,但为什么没有欣喜传过来,某个不存在的地方闷闷的,好像有些发堵。

    它语气干巴巴的‘哦’了一声,意识到过于僵硬,随即又挂上那副世界越烂它鼓掌越欢的跳脱语气,“成、成吧。那下水道就先不去呗,先去整点近又不用杀的……”

    “但我想尝试一下,可以么。如果那里实在让人不舒服,我就离开。”她的心跳很稳定。

    “好啊,那就先去下水道。”酒神因子果断改口,“反正天亮之前搞定咯。给你挂个道路指引,我先睡了。”

    塔米斯轻声说,“你也是需要睡觉的么?”

    “是啊,所以很久之前都是你睡着了我才来找你玩,你醒了我就该睡觉咯。”它的声音低下去,“现在倒是不需要了,但是我……嗯,想省点蓝。要是需要我你就叫我咯,我听得到。”

    “好的,晚安。”她说。

    “……晚安。”

    他们互道晚安。塔米斯感觉到有东西压在心口的感觉忽然消失了。不是错觉,真切存在。这就是酒神因子的存在么,真的有重量。

    前面有条楼梯直通跨江的立交桥,立着盏探照灯,强烈的光源把桥下湍流不息的江水照得烁亮。

    酒神因子说道路指引还真是字面意思,泛着荧光绿的箭头直接贴在地面蔓延上折梯,像是一连串的脚印。

    维持着原先的呼吸和心跳,她低头一梯一梯把箭头踩在脚下,直至登顶。她站在桥中央,隔着遥远的路面眺望哥谭市区…她在走进城市。

    她学过如何专注在眼前的事上,她知道如何把自己压成空白的工具,不被看透。

    走到一半的时候塔米斯停下了脚步,一片的阴影自前方匍匐而下,遮挡了光。她抬头看,几个人挡在前面的桥上,身后也有人从她刚上来的楼梯爬了上来。

    她被包围了。

    这座城市好像一颗布满了蚜虫的树,树的枝条越粗壮,攀附在上面的蚜虫就越发饱腹,繁衍生息代代不绝,时不时出现惹人烦,有一劳永逸的办法解决问题,可偏生园丁不准许用。

    她终于没有控制住,深深吸气。

    *

    贴了【哥谭旅游】广告的大巴静悄悄的,像是棺材一样沉默着轧过江边的路面。

    车内没有开灯,蒙面的利爪默不作声地开着车,宽阔的车厢里除他之外只有两人。灰雕鸮跪在狭长的过道中间,死死垂着头,每描述一段遭遇情况就喉头滚动着加一句“属下无能”“回去后自愿受罚”之类的句子,言辞恳切,一向寡淡的脸现如今满脸都是恨不得一头撞死以死明志的沉愧。

    活着被俘对利爪而言完全是一种侮辱。

    对于他来说,这条命若是在几小时前死了,未给BOSS蒙羞,整个人生才能称得上有意义。现在每多活一秒,他都离这些词语越来越远。

    把他们从麻木无意识状态中解救的BOSS。

    给予他们存在意义的BOSS。

    他辜负了他的信任。

    夜枭看着他的发顶,脑子里闪过的却是另一个人。他说,“你该向红角鸮学习。”

    灰雕鸮面上的愧色越深,“回去后我会好好向他讨教战斗……”

    “不。”夜枭打断他,“向他学一下怎么才能锻炼出厚脸皮。”

    灰雕鸮:“……是。”

    这个话题点到为止。夜枭问,“他们是突然决定撤退的么。”

    “是的,非常匆忙。或许是临时收到的撤退命令。”

    “能够给她下令的人啊,只有那个人了吧。”夜枭漫不经心地向窗外看,“根本不屑于遮掩啊。”

    灰雕鸮略一迟疑,“刺客联盟的确展现得很有诚意…他们在中东的势力被丧钟侵吞得厉害,或许这是开始把视线转到北美的原因。今天的一切都像是个下马威。”

    一直倚在座位上的男人突然坐直了身体,他猛然拉开窗帘,衣服下的每块肌肉都紧绷起来。

    灰雕鸮陡然一惊,他很少见到BOSS如此失态。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鸟类的低啸,听到指令的利爪踩下刹车。

    他霍然站起,灰雕

    鸮给他让路的同时也跟在他的身后下了车。

    是看到了什么吗?

    这个男人一向是波澜不惊的代名词,就连坐在红角鸮安排的这辆可笑的大巴车上都处之泰然。就算开着‘向红角鸮学一下厚脸皮’之类的玩笑,声音里的威严也只会让人想向他低头应是……虽然大多时候他的语气都带着“这个世界真无聊活着真没意思”的冷淡疏离感。

    带着这种气质的人要么是站在权力顶端,经历过的太多太累,已经对一切都感到乏味…要么是精神病患。

    *

    从密歇根湖延伸出的江流奔腾不息,延伸出的数条支流将哥谭环绕。其中一道支流从纪念大桥下奔涌入海,卷击海流又被冲刷回返,拍岸惊涛在星空下含着深沉的暗蓝。

    这个点了,桥上还是有零散的车辆通过。但这座桥连接着城郊,附近居民寥寥,因而没有人注意到铁桥外沿的桁架上排排吊了数十个人,此时正靠着彼此痛哭流涕,就像抱团取暖的母鸡,他们的声音也被呼啸的风声吞没了。

    塔米斯的手上都是血,她站在护栏内看着那些人,手垂着血就沿指尖在水泥路面上绽起红花,狂风吹起她的裙摆和发尾。

    在几分钟前她是这里最凶恶的暴徒,碾碎敌人的骨头只为得到一句又一句虚无缥缈的承诺,“再也不会了”“我发誓”。

    她当然知道言语不会起效,只有真切疼痛才能让人刻骨铭心。

    “做下了承诺就要好好遵守哦,要是答应了结果没有办到的话……”她顿住了。

    她好像也没什么办法。

    “若违诺言,利爪寻来。”一道声音从数米开外传来。

    看到栏杆上悄无声息地出现一张带着面具的人脸,挤在桁架上的人群里有人发出短促的尖叫,两眼一翻昏迷过去。

    哪个哥谭人没听过猫头鹰法庭的传说?但绝大多数人都以为这只是个单纯的童谣罢了。

    灰雕鸮轻盈地落在桁架上,目光和塔米斯接触时恭谨地垂下了视线。

    “散步么。”塔米斯回头看猫头鹰。

    完全是礼节性的问话,她并不意外会在这里看到他。

    猫头鹰很高,走过来的话阴影会笼罩在她身上,但他没有走过来,他们隔着几米的距离对望。

    他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夜幕下的桥如一条寂静的线横跨在泛着微光的河面,远处的城市灯火模糊成一条闪烁的光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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