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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被迫和一生之敌联姻后》 160-170(第16/26页)
“抱歉,”温羽泽闭了下眼睛,再睁开眼时努力笑了笑道:“或许说这些话是我逾矩了。再见……阁下。”
温羽泽转身正要离去,却被一股力猛然抓了回来。他不自主地因为手臂吃痛而皱眉,可对方似乎比他还来得紧张,就这么猝然松开了手。温羽泽跌坐回软椅上,有些讶然地看着面前懊恼中但又更显挫败的霍路德。
温羽泽下意识想抬手抚平他蹙得极紧的眉,在发觉到自己要干什么后又缩回了手。霍路德没发现他的小动作,只垂头单手撑着吧台台面定在他面前,片刻后道:“为什么你能表现得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他攥紧了拳,双眼充血着低声道:“羽泽。我每天都痛苦得像要死掉一样。就算装得再若无其事,但只要遇到与你相关的一切,我都觉得我的心像被人开了一个洞。可我没有办法,或许我痛苦地再难以自已,但你已经不在乎了不是吗。”
温羽泽脸上的血色一寸寸消失,他听着霍路德的控诉,只能下意识无声地嗫嚅着:不是的。
“我现在在想,或许我们之间所有的一切本来就是我的一厢情愿。”霍路德抬起眼,眼底盈热着一片猩红:“从始至终,满腔火热的是我,自作多情的是我,一切都是我庸人自扰。而你……”
霍路德看着他道:“甚至从来都没有动过心。”
温羽泽看着他,在难以自已的一瞬别过脸去,眼中瞬间滑落几滴眼泪。而后他飞速地抬手擦掉,回头时尽可能冷静地否定道:“不是的。”
霍路德自顾自道:“你看着我就像看一个跳梁小丑,作茧自缚、丑态百出,却又那么小心翼翼,只想博取一点你的垂青——”
“不是的!”
“然后你内心觉得这个人啊,他真是可怜。你不爱他,可你又那么狠毒而善良,所以干脆就施舍给他一点……”
“不是的!霍路德!”温羽泽终于忍受不了道:“我从来没有因为你可怜而——”
“那是为什么!”
压抑在霍路德内心中许久的心结没有在和羽泽签署离婚协定那天爆发,也没有在温羽泽离家那天爆发,而是选在了这个沉积已久、却又再糟糕不过的时间点。
“你说分开后会痛苦是一个必然的过程,但是时间会治愈一切。但是羽泽,你从来没有痛苦过,你也从来没有半分留念不是吗!对你来说只有解脱!痛苦的只有我,被留在原地的只有我!因为只有我才……可是你已经骗了我六年了,为什么不能再久一点。”
“就那么难以忍受吗,待在我身边就那么令你无法忍受吗……”
到了最后霍路德已经开始语无伦次。温羽泽抬手环住霍路德的肩膀,轻轻拍着他的肩膀,眼泪无声而静谧顺着羽泽的脸颊滑落:“不是的。”
他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一声声中似乎终于安抚下霍路德的情绪,令他终于安静下来。而等Alpha的身躯就这样沉沉地压在他身上的瞬间,尽管知道面前这个人的思路已经彻底混乱了,温羽泽还是忍不住道:“没有难以忍受,也没有可怜你。我们的感情才不是那么虚伪而软弱的东西。”
“只是,只是……”温羽泽轻微哽咽了一下:“我生病了,霍路德。从六年前开始,从我和你一切来到联盟开始,从我父母死去那天开始,我的心就生病了。我眼前时常会出现幻觉,我脑海里永远在重复那一则我无能为力的通信。我是那样痛恨憎恶软弱无为的我自己,那段日子你是我唯一的救赎,只有你愿意救我,不管我如何自暴自弃,你都愿意陪在我身边——”
“可是我没能在你的陪伴下好起来,相反,我害得你的心也生病了。”温羽泽的声音发着抖:“我很害怕,我真的很害怕啊。我的爱并没能给你半分救赎,反而把你的境遇也变得越来越糟。那样的爱又怎么能称之为爱呢。”
“一个连自己都不爱的人,要拿什么去爱别人。”羽泽道:“我们的感情,从来不是愧疚悔恨和同情织成的束缚之网,它应该像你一样,是一束光……可是我待在你身边,只会让彼此越来越糟。”
“所以,原谅我吧。我们必须要把自己还给自己……只有那样,我才有资格去爱你。”
第167章 错位
次日, 温羽泽抱着一沓卷宗推开房门的瞬间,对面的Alpha如惊弓之鸟一般缩回了手。
原本对方似乎正在纠结该怎么叫开面前这扇门,却就这么猝不及防地对上了照面。霍路德下意识背过身了一下, 等他意识到这样太过刻意时,才正过身故作无事地咳了一声:“昨晚我似乎……”
他早上醒来发现自己躺在房间里,因为宿醉产生的偏头疼让他记忆里的一切都模糊不清,可偏偏一点他牢牢记得。那就是昨晚他见到了温羽泽。而他们不知道谈了些什么, 最后羽泽竟然一反常态地抱住了他。可惜他已经不记得谈话的内容, 只模糊记得羽泽温柔的语调。醒来时霍路德唯恐那是自己的臆想,在问过联盟近侍,得知昨天是他把自己运回客舱时还有些失落。不过等他锲而不舍地去找到调酒师时,却意外得到了一个确定的回答。
羽泽确实来过。
单是这个回答就足以霍路德雀跃许久, 证明自己脑海中残余的那些并不是幻梦。于是他一路小跑着来到温羽泽房前,又担心打扰了他。是以在经历了几次内心纠结后,霍路德终于下定决定敲门去问个究竟——恰巧这时候, 羽泽自己打开了门。
决定先发制人的霍路德当即开了口。但酝酿好的开场白没来得及说完,他突然看清了温羽泽有些红肿的眼圈。
故作出的姿态在那瞬间被粉碎了个彻底, 霍路德一愣之后忍不住抓住了他的手臂,凑过去无比紧张道:“——你的眼睛怎么了?”
难道他昨晚上做了什么混账事?!
温羽泽顿了一瞬,而后缓缓抽开了自己的手臂,抬头道:“没什么, 昨夜通宵看了些往年的案卷。”
霍路德不打算听他嘴硬,反手又拉住他道:“我去找些冰块来。”
这附近居住的不乏还有中盟的人,听到了这边的声音跟着探出了头。温羽泽有些尴尬地想抽开手, 但霍路德却执拗地丁点不放。拉扯间羽泽怀里的卷宗哗啦啦落了一地。两人俱是一愣, 而后硬着头皮弯下身开始整理起了卷宗。
尽管闹出了这样一点小插曲,但霍路德意外地心情很好, 他感觉到羽泽似乎没有之前那么抗拒他躲着他了。手头正麻利地梳理卷宗间,突然从几本厚重的卷宗中间滑出了一个小小的信封。
霍路德伸手去捡,却不防那信封的四边已经开裂,而后其中东西就这么落了下来——两张叠在一起的纸笺上折痕和皱印兼具,看起来已经有些日子。温羽泽的注意力也被那东西吸引过来,霍路德有些奇怪道:“这是什么……登殊和安斯艾尔之前的婚书?——怎么会在这儿,上面的字……”
早先从幽灵舰上获取的那两张写了字的婚仪纸笺,此次由中盟方作为相关物证提交。此时霍路德竖起那两张皱巴巴的纸笺,如当时般将那两张纸笺错位重叠,念出了上面的字:“骗局?”
“这是什么意思?”霍路德有些奇怪,他正欲把手放下,却被温羽泽猛然抓住了手臂:“等等!”
羽泽的手抓上他的小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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