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废相爆改老流氓后: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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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揪了出来,扔到地上狠狠地踩了两脚:“哪个蹩脚大夫扎的这两个破针?”

    戴三七猛一下扑到阳长那里,差点就要咬着小手绢嘤嘤嘤了:“大人,看看我们将军。”

    阳长却一下望见了正瘫软在地上的喻白川,咋咋呼呼地吓了一跳:“因老狗出息啊,一下砸昏了三个!连他这病秧子都没放过,权持季怎么回事,打不过因子虚?切!”

    庄琔琔:“……”

    只能说学医的都有好好地保养自己的身体。

    阳长大人被敲晕了一起来就生龙活虎能蹦能跳的。

    “药箱拿来。”阳长把过桌上的药碗细嗅了嗅,确定这方子没啥大问题后就急吼吼地一饮而尽,苦得张牙舞爪,口中生津,这才止了渴,吐着舌头去摸喻白川的脉。

    乱七八糟的脉象,白得病态的人,喻白川没补上颜色的发根子都是雪白的,阳长每次见他都要啧啧称奇,这病秧子到底是怎么活到现在的。

    那日在喻白川屋内给他正骨,阳长哪壶不开提哪壶似的,讽道:“哟,跟了许沉今这么久,不仅病没好,骨头还越来越脆了,怎么没给你摔死。”

    夜风入户,明明烧了地龙却一点也不暖和,喻白川面如金纸,触地之处,衣衫已经湿透了,像只落水狗。

    或许,他一直在这条名为生命的河中沉浮,从未上岸。

    他早绝了上岸的心思,只想不被湍急的河流淹死,为此,随波逐流也无所谓,喻白川向来没有什么主见。

    他喘息:“你猜为什么我要跟着许沉今?”

    阳长用肘抵了他脱节的臂,将骨骼生硬地掰了回来,道:“为什么?”

    喻白川虽然容易骨错位,却很耐得了疼,拧着眉头愣是没叫一声,喉间呜呜咽咽。

    等回过了气,他才道:“因为别人总会说,你是怎么活到现在的,只有许沉今说,跟了我,管你有药吃。”

    “我不需要别人假惺惺地称赞你能活到现在真是个奇迹,这样显得我应该知足常乐了,这样显得我立刻死掉也够本了。我想要的只是活下来。”

    “为了这病,我游历过很多地方,拜访过许多大夫,他们都被我的病吓走了,说无能为力,叫我尽人事听天命!”

    “只有许沉今,他告诉我,我一介鸡鸣狗盗之徒可以当国师,可以成为神,他要吊住我的命,他要给我药。”

    喻白川歪头惨叫了一下:“遇见了许沉今我才有了价值,有了盼头。”

    阳长被他灼人又偏执的目光烫了一下,表情错愕。

    这个自诩悬壶济世的小太医突然直了眼睛,莫名其妙的懊恼铺天盖地,他感觉自己总是一边治愈伤者,一边逼疯伤者。

    他没有资格在喻白川面前对许沉今冷讽。

    阳长怔怔地,刚才说出口的嘲讽不过是一拳打了棉花,阳长像要补偿不安的良心一般:“那你可以跟了我,我可以治好你,你对我也有价值。”

    喻白川傻了一会:“什么价值?”

    他也想知道,他这样的病秧子除了装神弄鬼还能办成什么事。

    阳长收了药匣道:“治好你,我将扬名立万,你将是我的骄傲。”

    就像是“心肝”一样。

    阳长突然愣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怎么会有让喻白川做他下一个“心肝”的想法。

    还没想明白却见喻白川送客,阳长驻足,坚定道:“许沉今能给你的,我也可以,甚至我能给你开更好的方子。”

    喻白川商人微笑:“阳长大人大气,容我考虑一下。”

    ……

    第048章 下场

    回想到了这里, 阳长冷呵一声,用只有自己可以听见的声音唏嘘道:“因子虚真的不是个人,连你也没放过。你和他呆在一起有什么用”

    与因子虚风雨同舟了这么多年, 还不是比不过因子虚的奸商气性。

    喻白川好傻, 先跟了许沉今有和因子虚搭伙,这人看人的眼睛真挺迷的。

    权持季的迷药好解, 阳长熟练地开了方子叫庄琔琔煎得稠稠的给权持季灌下去,药不醒他也苦醒他。

    果然, 阳长大人妙手仁心, 一帖子药下去权持季立马咳了两声。

    庄琔琔站在榻边, 手抖了一下, 眼眶子都要颤了,热泪盈眶:“阳长大人, 先生咳了咳了,我是不是把先生呛到了。”

    阳长讽道:“你现在爬上去,在他胸口上猛猛跳两下, 保准醒了。”

    庄琔琔:“呜呜呜……大人别开玩笑了。”

    阳长挤过去一把把庄琔琔推开,满脸不耐烦:“谁开玩笑了?”

    然后一记肘击打了权持季小腹, 手臂重重一推,似要把权持季五脏六腑都碾碎了一样。

    庄琔琔:“???”

    他的小肉又是一抖。

    呜呜,阳长大人也疯了。

    戴三七却已经习以为常。

    在他的印象里, 阳长经常被圣上派过来给权持季看诊,一开始阳长轻柔用药, 温声细语,时刻保持温柔大夫的人设。

    后来诊得越来越频繁, 阳长大人越来越烦躁,开始叉着腰一边啐一边粗暴用药。

    最近更是变成了懒得用药, 推拿正骨的空当顺便拳打脚踢,只要死不了,阳长就不管了。

    果不其然,这一套推推打打下来权持季一声闷哼。

    他终于皱眉转醒,一把攥了阳长粗暴动作的手扔了回去,满脸的不耐烦:“阳长,拿开。”

    庄琔琔都是眼泪的小脸还皱巴巴的。

    权持季捏了捏自己的鼻梁骨,后脑勺疼,脑子还很混沌,在榻上沉吟片刻,权持季这才思绪回笼。

    他迷迷糊糊想:

    他是因何事而晕了?

    好像是……因为因子虚毁了书生的画迹,他暴怒出手,却见因子虚跪地,只求知画证词。

    他赤手空拳将因子虚打得不醒人事。

    却有飞贼偷袭用迷药手段将他放倒,带走了因子虚。

    权持季重重地捶了一下床板,后槽牙要咬碎了,他恨恨,心道:我要杀了因子虚。

    权持季终于想了个明白清楚,心里的恼怒就更盛,他拿了身侧的刀,重重地插透了桌板,是要将人万段碎尸的架势:“喻白川呢,把他拖过来。”

    若是因子虚跑了,他就先杀了喻白川,权持季有的是手段让因子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权持季本性恶劣,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他继续发着声:“把喻白川那个病秧子也给我拖出来。”

    阳长:“……”

    他默默让道,让权持季可以看见晕得不醒人事的喻白川。

    空气突然一阵沉默,场面相当滑稽。

    权持季禁不住诧异,对身边的戴三七道:“他……你打的?”

    他倒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个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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