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生倒计时: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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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卢婉摸着太子的脸说:“那人拿殿下当磨刀石,便让婉儿来保护殿下,偏爱殿下。”她抿唇一笑,满目柔情:“婉儿求一求爹,让爹出手,准能解决殿下的烦忧。”

    太子眼睛闪了闪,回握卢婉的手,头一次真情流露:“谢谢你,婉儿。”

    卢婉只是笑着,笑得更温柔。

    ***

    次日,慈明殿水榭一角举办小小的家宴。

    皇后和昌平这対阔别二十年的姑嫂再次见面,扮作熟络的模样,掉着眼泪诉说思念之情,然而等皇后遣人去请太后一同来用膳却遭到拒绝。

    太后身边的老嬷嬷态度冷淡地说:“太后她老人家说了,西北战事刚平,两江又造许多杀孽,要多念佛,多吃素,多抄写佛经,诚心诚意、吃得苦中苦,方能感动神明,为国祈福,便不来了。”

    昌平脸上的笑容一瞬间变得勉强,眼里流露出三分真实的伤感。

    皇后略显尴尬,还是握着昌平的手不放:“你我姑嫂二人叙叙旧情,也是好的。”

    昌平扬起笑容回应。

    家宴结束,昌平到皇后宫里小坐一会儿,遣退身边人,聊了些悄悄话,离开时笑容冶艳明媚,步伐也轻松了许多。

    ***

    皇后的动作没想隐瞒谁,元狩帝知道她想讨好卖乖,令他惊讶的是昌平近在咫尺,太后反而拒绝见面。

    转念一想,两江大案闹得人尽皆知,赵白鱼往公主府门口吊起的脑袋到底污了昌平的名声,太后再蠢也猜到昌平做的事越过底线,何况她不蠢。

    她不会在这节骨眼见昌平,以免被做文章。

    一国之母当如太后这般,哪像皇后那个蠢样子?

    元狩帝都懒得再去思索皇后犯蠢的目的,大笔一挥便下令:“昌平因故诏回京都,尚是戴罪之身,不便四处走动,暂时圈禁府里,日后再问审。”

    第88章

    昌平和赵白鱼分别被圈禁期间, 朝臣看出元狩帝的意思,便不在这当口触霉头, 只是私底下小动作频频, 京都府平静的表面下暗流汹涌。

    有大夏战败和谈在前,宫宴在后,朝堂暂时将注意力都放到这上面来,的确缓和两江大案的舆情氛围。

    陈师道等人还在民间制造舆论, 太子党才明白民意是个好东西, 便也想左右民意, 可老百姓只是没读过书不认字, 人不糊涂心也敞亮着,舆情没那么容易被反转, 何况能发表代表性言论的人多为读书人, 尤其敬重陈师道一众文臣。

    因此舆情话语权还是把控在陈师道一派手里,为响应元狩帝的意思,最近减少到酒楼和文人集会的公众场合发表观点,免得一些人激情上头跑去敲登闻鼓,反而激怒元狩帝。

    不过戏院悄悄安排青天赴两江斩贪官的新剧,因是真实事件改编,风头碾压同时期新戏, 颇受京都内外百姓欢迎。

    这段各党私底下较劲的时间里,太子负责接待大夏来使和宫宴等事宜。

    虽然参与和谈但不做决策, 且和谈过程异常顺利,不像以往互相扯皮对骂大半个月,锱铢必较到每个俘虏的赎银少个铜板都得吵翻天的地步, 割地赔款这些更是寸步不让,然而这次双方都挺友好平和, 不到十天就谈完所有内容。

    太子讶然不解的同时也觉得松口气,他最烦和谈过程,偌大两国扯着点鸡毛蒜皮的小事争执不休,偏不能退让,否则会被太傅等朝臣念叨,还会被参一折子,逼得他不得不自请处罚才罢休。

    眼下双方都对和谈条约满意,倒是能让他轻松许多,因此对这次爽快的大夏来使颇有好感。

    似乎叫高遗山?

    留了点印象,但没深入结交,不过是个来使罢了。

    太子很快抛之脑后,偶尔瞧见陈师道出现在大夏来使落脚的都亭西驿也没觉哪里奇怪,毕竟接待各国来使多是礼部安排,那儿多的是陈师道的门生故吏。

    这一日,太子刚从都亭西驿走出便被拦住去路,对方是个陌生面孔,拿出出入中宫的腰牌,道约见之人是皇后故交。

    太子思索片刻便拦下劝阻的近身禁卫,随对方来到一处僻静民宅,屋内有一道穿着布衣、打扮尤为稀松平常的背影,听到动静便转过身来。

    赫然是正被圈禁的昌平。

    太子左右一扫,发现屋里屋外得有十来人,存在感极低,应该就是昌平私养的三百死士。

    “孤没记错的话,姑姑此时应该被圈禁在公主府,等父皇问审。”

    昌平负手而立,单刀直入:“知道霍惊堂什么时候会认祖归宗吗?”

    太子脸色一沉:“你也知道?”

    昌平笑了,“怪皇兄近日越来越不遮掩他的真实想法,恐怕不止你我,那些闻到味儿的大臣已经争先恐后投诚郡王府了。”

    太子打了个激灵:“你说的是赵宰执?”

    昌平加深笑意:“殿下没发现高同知和三司等一众宰相、副宰相,还有陈师道、范文明这等公卿大臣都纷纷出列赵白鱼求情吗?霍惊堂无诏擅离西北,消息捂得严实,刚传开便有大臣替他开脱,说什么打了胜仗而功大于过、无可厚非……殿下也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还看不透这官场从来是无利不起早的吗?人人明哲保身,不退便已是进!身后亲族家眷系于一身,谁敢为同僚拼命?谁敢为一个冒犯天威皇权还得罪半个官场的赵白鱼不惜朝廷威严,一再进谏求情?”

    太子心潮起伏剧烈,还能保持警惕。

    “你想说什么?”

    “殿下到现在还不起疑心?还不明白?”昌平蓦地提高音量,“赵伯雍陈师道这群肱骨重臣分明就是陛下留给霍惊堂,早就为他铺好路、留好能用的人!至于那些不能用的,譬如靖王、安怀德,譬如殿下的外家司马氏,再譬如秦王、小六和郑国公府,不是连根拔起就是迎头痛击,势力被打得七零八落,你回头看看你还有能用的人吗?”

    太子脸颊抽搐,被戳中极强的自尊心,心底涌生恨意,既是对昌平,对朝臣,也是对霍惊堂和赵白鱼,却不太敢多憎恨罪魁祸首。

    “如果他们追随霍惊堂,怎么会救赵白鱼?皇后怎么能是个男人?赵白鱼死在这个时候更容易拿来做文章,攻讦孤和六弟便能轻易铲除我们两人,还能顺蔓摸瓜打压东宫一党和郑国公党,为什么还多此一举去救赵白鱼?”

    太子冷眼看向昌平:“孤是比不上父皇聪明,却不是任人三言两语便能耍弄的蠢货!姑姑想哄骗孤的话,还是认真点比较好。”

    “陛下想让霍惊堂登基就必须恢复他的身份,既不能让天下人知道他是无媒苟合的野种,又不能抹黑先帝的名声,大概会捏造一个足够光彩的身份。但是储君继承大统须令天下人信服,混不得半点假,要想不被质疑最好是人证物证齐全,这时再出来一个集天下民心、威望于一身的人作证……殿下您猜霍惊堂能不能顺理成章恢复他大景嫡长皇子的身份?”

    太子反应激烈地拍着桌面,砰一声荡起灰尘,便见他死死瞪着昌平:“异想天开!储君之位,大统之事,皇家血脉,岂能儿戏?你口中集天下民心和威望于一身的人莫不是赵白鱼?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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