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句话,主角受为我抛弃孽徒: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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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上的痛觉已经麻木,就像是连续走了数十里路后,脚心传来的触感。

    他怕一出来喘息,就不想再到魔域之中去。

    他笑道:“要是让人发现冰原有高阶魔修的踪迹,今晚又不得安宁。”

    修士们现在对他的信任,都建立在他不是魔修这一前提上。

    无论是谁,只要修魔的人露头,就会被千夫所指。

    他们之间像是隔着层无形的墙,长明灯的残光落在问泽遗的面具和魔纹上。

    现在的他,更像是一只魔。

    兰山远的手越攥越紧,问泽遗发觉自己没被抓住的另只手腕处,紫色的雾气牢牢纠缠住。

    他的师兄,远没有在讼夜面前表现得云淡风轻。

    “师兄,你在想什么?”

    他们的身体贴得很近,可问泽遗不肯出去,兰山远却进不来。

    “想带你走。”

    兰山远的呼吸不再平稳。

    带走他。

    不理智的念头疯狂侵蚀着兰山远,他也不知问泽遗若是出来,他会不会罔顾师弟的意愿。

    问泽遗待在魔域,是明智的。

    “这怕是不行,和魔尊说好了。”问泽遗朱红的眼瞳微微转动。

    “除了想带走我,师兄还在想什么?”

    兰山远沉默片刻,轻声道:“很想你。”

    问泽遗说过走夜路哪怕看得清,也要带一盏灯,所以他带来了能找到的,最亮的灯。

    魔域不是他该待的地方,他想拉着他走,可他却不愿意。

    他说要解决一切,自愿走入险境之中。

    “我也很想师兄。”

    问泽遗回握住他,刻意摆出的笑容淡了些:“等离开魔域,我们就回持明宗。”

    “好。”

    魔气染得问泽遗头脑发昏,热劲过去,又开始发冷。

    “等回去后我要歇息三五年,过整日就是种花钓鱼的清闲日子。”

    明知都是奢望。

    但既然是奢望,想想总归无罪。

    “好。”

    兰山远看出他的异样,想要扶住他,手却被阻拦在魔域之外。

    一门之隔,由法器而生和他连心的烟雾替代他,攀上问泽遗的肩膀,又攀附上脖颈,松垮地禁锢着他的咽喉。

    “师兄,它这是什么意思。”问泽遗笑,轻轻戳了下在喉结边打转的紫烟。

    “想绑住我?”

    路上,这团小东西的小心思被他尽收眼底。

    魔靠着欲念和本能行事,魔性也能放大人的欲念和本能。

    放到之前,问泽遗多半会假装没看到。

    可他们能会面的时间极短,不该用来装傻充愣。

    兰山远眼神略有躲闪,控制着烟雾从他身上抽离。

    离开前,雾气还恋恋不舍地勾了下他的锁骨处的衣服。

    他这幅样子,无疑算是默认。

    “阑冰城内修士还需我调遣。”

    可兰山远似是不想被他察觉到阴暗的心思,缓缓地松开手。

    “在魔域内,你务必照料好自己。”他剥下手指上的纳戒,放在问泽遗掌心。

    “这里有祛魔性的丹药。”

    问泽遗头脑一热,反手攥住他的袖:“师兄,别顾左右而言他。”

    “你刚才就是想把我绑起来。”

    他无赖道。

    “”

    兰山远抿唇,没同他对视。

    他很难共情别人,但知道对问泽遗来说,他的一部分心思是被不能接受的。

    如果可以,他想把问泽遗绑在小筑,甚至就锁在卧房,只能见到他一人。

    师弟身体不好,所以不能用镣铐束住,用术法封上门窗。

    他想要什么,他都会替他去取来。

    他喜欢什么样子,他就变成什么样子。

    这样,他就再也不会有危险了。

    “这回是我没听师兄的话,应当受罚。”

    见他还是不肯说,问泽起了不合时宜的坏心思:“等我出了魔域后,师兄想对我做什么,我都全盘接收。”

    “想把我锁起来也行。”

    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得像咬耳朵。

    暧昧弥漫在残忍无情的雪原之中,像是从雪隙中开出的绒花。

    脆弱柔软,却也坚韧。

    兰山远的瞳孔散大,耳根处泛起极浅的红。

    他和问泽遗对视,瞳色比方才深了些:“好。”

    “纳戒我收下了。”

    问泽遗这才抽身戴上面具。

    “二十个时辰很快会过去,我相信师兄定能尽快把我接走。”

    他背过身去,身影重新隐匿在黑暗之中。

    兰山远熄灭长明灯,和问泽遗背道而驰,消失在飘摇的风雪里。

    对阑冰城和魔域,这都将是个不眠之夜。

    二十个时辰放在数月前,还不够问泽遗偷闲。可放到现在,却是格外地漫长。

    为了遮盖住身上的灵气,问泽遗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

    服用过解药的魔族已经逐渐缓过气,证明解药有用后,讼夜这边缴了卖摧元丹得的灵石,靠着口袋豪横,疯狂搜刮魔域少得可怜的几家药铺。

    幸亏阿怀古也没本事弄到太多高阶灵药,所以解药的药材也不难找,魔族的药修们频频凑凑,开始磕磕绊绊准备炼丹。

    魔族药修多数擅长炼制伤人的毒药蛊药,大批地制解药害得他们心惊胆战,还将丹炉里里外外清洁了一遍,这才起火开炉。

    问泽遗远远看着,不知是该觉得欣慰,还是该觉得好笑。

    “我不觉得魔尊殿下窝囊。”一个呲着龅牙的老人靠着丹炉,颤巍巍道。

    “要不是他,我儿就算天生缺了条腿,怕是也得上战场去送死。”

    他权当问泽遗是讼夜派来的心腹,可说的话也是真心实意。

    “我们老了,还是求安稳呐。”

    “顿顿有饭吃,总比靠着脑袋去换什么金银财宝来得舒坦,不是吗?”

    “是。”问泽遗耐心和老人道。

    “他算是个好魔尊。”

    如果不喜欢天天跑去装算命先生,并且对他出言不当的就好了。

    魔域之中,仍然有相当可观的一部分人支持讼夜,甚至打心眼地爱戴他。

    他风流成性神出鬼没,却也带着魔族做些经营买卖,帮助魔族在相对不那么贫瘠的土壤里种些好养活的蔬菜。

    “喂。”

    讼夜的声音远远传来,看守丹炉的药修连忙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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