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玉[重生]: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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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要越矩之事?玄峰主在落月峰地位超然,当时只是提醒一个炉鼎不要没了分寸罢了。”

    虽说以身份待人确实不对,可他已不是对方的首座大师兄,没什么好说的。

    他这短短一句话,既将玄方放在了峰主的身份上,又把自己从落月中撇开,哪怕玄方明明喊他“首座”,他却还是那个只会在意玄方有没有凶到困困的“宿雪”。

    玄方神色惨然,却毫无抱怨之言。

    “仙尊有事离开北冥几日,让我照顾首座。我看首座一直穿的都是落月普通弟子的法袍,寻了一件峰主所用的新衣。等回了落月,我再给您备新的。”

    “对了,这些丹药都是一些补充灵力的灵丹,淬炼过许多回,没有杂质。”

    “还有,灵囊里是我觉得首座可能需要用上的东西……”

    安无雪静静地听着,对玄方的话似是没什么别的感觉。

    但他还是听完了,才问:“北冥现今如何了?”

    “观叶阵破,劫云散去,没出什么大事。但是有些仙修遇到观叶阵死门,已经……落月弟子正在同北冥仙修一道处理危局之中的死伤,第十五城剑阵在昨日被修好了,曲家那位小仙师抓了不少本宗潜藏的魔修,各城都在肃清魔物。”

    “曲问心呢?”

    “她被审了几回,却一个字都不曾说过。仙尊说她不可能知道背后主使在哪,我们怕她之后有用,暂时没用搜魂之法。”

    “可有抓到曲问心背后之人?”

    “不曾,天劫过后,仙尊曾以仙者神识来回探查第一城,没有发现什么异样。那人要么是隐在仙修中,要么是早就在惹起祸端之后离开第一城。”

    “是好事,”安无雪却说,“那个人不敢和仙尊当面交手,便不可能是仙者境,这才只能行阴诡之事。”

    他问完这些,总算放下心来,却又想到自己此刻的处境。

    心间突然沉甸甸的。

    “你知晓我的身份,现在……都知道了?”

    玄方神色一顿。

    “是——”

    “多谢你的东西。”安无雪得到肯定,便赶忙打断了玄方。

    他鲜少有逃避的时候。

    可是此刻,他不想听。

    当时剑阵危急,天雷在即,他知道自己会暴露身份,可他没得选择。

    眼下危局已解,他难得放任自己一番,不想听身份暴露后的事情。

    他已经有很多事情总是逼着自己去做,或者逼着自己放弃,只这么一点小事,非是不敢,而是不想。

    可老天总是习惯和他作对。

    玄方和他说:“首座休息得如何了?院外有一些北冥仙门氏族和门派的仙修,剑阵挡下天雷之后,他们也都知道首座回来了,正候在门外,等你醒来,想见你……”

    安无雪抱着困困,抚摸困困后背的动作一滞。

    “……想见我?”

    “是。等了许久了。”

    “想见我,还是想见安无雪?”

    玄方呆了呆,似是没理解这句话。

    他面前的不就是安无雪吗?

    安无雪也没在意他的反应,又说:“算了,既然要见我,躲着也不是事。就在外面吗?”

    “是……”

    “那劳烦玄峰主转告一声,我即刻便出来。”

    “首座,”玄方苦笑,“当年我还小,曾在落月山门前,见首座剑斩宵小,护佑落月山门。当时我希望首座来日能立于两界之云端,俯瞰苍生之风雪,我当年未曾践诺,苍天既然又给了一次机会,自然是愿为首座肝脑涂地。”

    “‘麻烦’二字,实在是说不上。”

    安无雪却轻笑一声,闲话家常般道:“可玄峰主不也终是成了护佑苍生的一方高手吗?”

    玄方一滞。

    “呜呜……”困困在安无雪怀中打了个滚。

    安无雪拍了拍它的头让它安静,这才接着说:“玄峰主喊的首座,他毕生只是为了两界苍生,死前若说是有遗愿,那应当就是两界清平。”

    “如今两界清平,玄峰主镇守一方,那对于你口中的首座而言,便算不上是不曾践诺。”

    “若说是对我——我与玄峰主唯一交集,不过是半年前的落月相识,实在是没那个脸面,让玄峰主这样的人为我肝脑涂地。”

    “不论我是谁,玄峰主是玄峰主,我是我,麻烦了就是麻烦了。”

    安无雪既不受玄方的悔歉,又不施之怨愤,仿若两人当真只是因缘际会,几面相识。

    玄方张口便想反驳。

    可他目光落在安无雪身上,瞧着青年端坐在茶桌旁,垂眸望着怀中的白团子,神色温和,一双向来温润的眼睛里盛满光华。

    窗外冬梅飘香,凉风送雪而入,冻不着境界高深的修士,却仿佛停滞了时光。

    他竟是不敢开口打扰。

    他只好无声作揖,退下去告知那些等在屋外的人。

    房门又开又合,安无雪复又抬眸,看着窗外长了千年的仙梅。

    “花开又败,风雪再大,只要根系还在,来年总会再有花香。”

    怀中的小东西听不懂他的话,“呜呜?”

    “该下的雪,总是要下的。”

    他说。

    害怕逃避总是没用的。

    他放下困困,让小东西待在屋内,也没用玄方给他带来的那些东西,仍然穿着那身素衣,自己拿起春华走了出去。

    院外站了好些个仙修。

    安无雪稍一打眼,看着那些熟悉的家纹或者配饰,便能认出——北冥齐氏、王氏、薛氏……

    还有一些门派。

    大多都是渡劫期,有的人甚至当年和他打过不少交道,却也曾在万宗围杀之时,站在人群中质问他。

    当时他是墙倒众人推,很多人不知真相,只是随波逐流,怨恨会让他自己困于过去,所以他从来没想计较什么。

    有人似是正在问玄方他何时出来,见着他走出,院外突然一片死寂。

    这是安无雪重新醒来之后,第一次以上一世的身份现于人前。

    还是旧人面前。

    他握剑的手紧了紧。

    其实他还是想安安静静地活在这个从前不曾体会过的盛世里,做一个废物,做一个凡俗,等到寿数将至,天人五衰,就在这样一个梅花院落里,躺在雪和梅中。

    可惜天命总是不愿意让他如愿。

    有人终于打破了沉寂:“安首座——”

    “诸位,”安无雪率先道,“我前几日消耗颇大,刚醒来,也许有些不清醒的地方,说话也未必妥当,先在这边请诸位见谅了。”

    玄方鼻头一酸。

    本就没有人能说话一直妥帖完美。

    放在他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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