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装高岭花失败后: 1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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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翻了客栈二楼的窗。

    进去就看到满屋狼藉,仰翻的桌子,摔碎的茶杯,还有地上一滩干涸的血和沾了血的碎瓷片。

    江昼越过满地杂乱走到床边,季云琅正熟睡,被子一多半都压在身下,穿着外衣,衣上还沾着血。

    炭炭窝在他脑袋旁,把自己蜷成了一个小团子。

    江昼心下疑惑,季云琅很少这么不讲究,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更别说还在这样的环境里入睡。

    他刚走近,炭炭就睁开眼,抬起爪子扒了扒季云琅的头发,散发出一阵柔和的灵光。

    这下江昼就明白了,季云琅不是自己睡着,而是被炭炭哄睡的。

    他把季云琅的身体从头到脚检查了一番,确认没有伤,松了口气,房间里和他身上沾的应该是别人的血。

    江昼托起炭炭,让它化成黑雾变回颈环,看看窗外的天,感觉还早,上手扒了季云琅外衣。

    动作间弄散了他里衣的前襟,他先盯着看了一会儿,面无表情继续给他脱衣服。

    前襟已经被弄得松散,再这样一动,开得更大了。

    江昼把他外衣脱好放到一旁,心想,衣服是自己开的,这不能怪他,于是手随心动,在袒露的胸口处轻轻摸了一把,接着给他拢好前襟,准备盖好被子让他再睡一会儿。

    他刚从季云琅身下抽出被子一角,榻上人就倏地睁开眼,紫眸凶狠,问:“你在干什么?”

    “……”

    江昼抖抖被子,“怕你冷。”

    季云琅垂眼看自己身上离奇失踪的外衣和诡异的、乱成一团的前襟布料,讽笑道,“确实挺冷的。”

    江昼给他盖好被子,只留脑袋在外面,说:“睡吧。”

    季云琅往床两边看了看,问:“小猫呢?”

    江昼:“什么小猫?”

    “没事,”季云琅视线移到他脸上,“你离我这么近,我睡不着。”

    江昼走到房间中央,扶起一把椅子坐下,跟他隔开距离。

    季云琅:“你在屋里,我睡不着。”

    江昼翻窗出去,跃上最近的一棵树,坐在树上透过窗看他。

    季云琅在被窝里偏头,面无波澜遥遥跟他对视。

    然后说:“你看着我,我睡不着。”

    隔得这么远,江昼听不见。

    其实江昼能听见,但是他表现出了一副听不见的样子,眼睛一瞬不眨地盯着季云琅。

    季云琅跟他互相看了一会儿,抓过被子狠狠蒙上头。

    烦死了!

    第020章 相思

    季云琅不爱睡懒觉, 从小就比江昼起得早。

    师尊不食人间烟火,小时候早起,季云琅就自己吃完早饭再自己去练剑,不用叫醒江昼。

    长大了早起, 他会先去给江昼做饭, 然后进到房里把尚在熟睡的师尊亲醒, 亲不醒就摸醒,江昼如果乖乖起床,季云琅就领他去吃饭,江昼要是犯懒不想起, 季云琅就钻进他被窝,跟他闹到日上三竿, 起来直接吃午饭。

    有时候闹完几遭江昼还困,被子一扯要接着睡回笼觉, 季云琅就会觉得自己遭到了轻视,心里不爽。

    他心里一不爽,江昼就要遭殃。

    外面天已经大亮,季云琅睡不着, 翻个身往窗外看, 跟树上的人对上了视线。

    江昼见他醒了, 翻进窗,把刚买来的早饭提到他面前, 问:“饿吗?”

    季云琅坐起身, 说:“不饿。你以前爱慕我娘,也这么给她送饭?”

    “不是。”江昼说, “她有你爹。”

    别看语气平淡,个中心酸只有自己知道, 季云琅霎时在他身上找到一种同病相怜的凄楚感,再次跟他说:“单相思不会有好结果。”

    季云琅要穿衣服,变出乾坤袋,江昼眼睁睁看着他从里面掏出了一件一模一样的外衣。

    这样的衣服他到底有几件?

    季云琅在清霄门时穿银白色的门派服,从八方域回来就常穿一身红,好像从他十岁到现在,身上穿的永远就这两样。

    江昼有些腻了,准备给季云琅整几件新衣裳,他想看季云琅穿点不一样的。

    季云琅见他盯着自己看,指指窗外,“出去。”

    江昼:“外面等你。”

    季云琅没理他,心里希望在外面不会碰见他。

    后来他换好衣服出了客栈,心想事成,的确没在外面见到人。

    他预备先去酒楼找琥生,把他丢回八方域,再启程去蓬莱岛找江昼。

    找得到最好,找不到就算了,江昼招人恨,季云琅这辈子都不想再见他了。

    脑袋突然被摸了一下,有人往他手里塞进一包热腾腾的糕点,闻起来很甜。

    季云琅只在小时候被江昼摸过头,最近却频繁被这个变态前辈摸,他盯着手里装糕点的纸袋说:“你再对我动手动脚,我就……”

    话音未落,脑袋就又被摸了一下。

    江昼走在他身边,从纸袋里拿出一块糕点吃,说:“没加料。”

    季云琅要烦死,把整个纸袋扔向他,快走几步跟他拉开距离,“别跟着我。”

    江昼接纸袋接得巧,没让糕点掉出来,见季云琅不吃,他也把嘴里的吐掉,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跟在他身后。

    季云琅进了酒楼,又出来,脸色十分不好看。

    琥生没人管,一大早又跑出去玩,都怪那个胡夜,让一个小孩子花那么多钱,显着他有钱了。

    江昼这时跟上来,见他面色不好,了然道:“该吃早饭。”

    肚子一饿,脾气就会暴躁。

    季云琅不理他,自顾自往街上走,转进一个无人的小巷时倏地出剑把跟在身后的人抵到墙上。

    剑锋嵌进他的脖颈,瞬间便渗出了血珠。

    “你到底……”剑锋又进,压出更多的血,季云琅神情不耐,“要跟我多久?”

    江昼靠在墙上不动,把路上买的另一袋点心送到他脸前,说:“咸的。”

    甜的不喜欢,还有咸的。

    他不清楚季云琅喜欢什么,过去几年都是季云琅在喂他,不过江昼不挑食,没有什么好恶之分,季云琅做什么他都爱吃。

    就是不知道季云琅挑不挑。

    剑卡在他脖颈的肉里,一说话就流血,季云琅死死盯着他的脸,鼻间萦绕着他手中点心的香气,是葱油味。

    良久,季云琅收剑,一把夺过他手里另一包甜糕点往小巷外走,说:“我讨厌葱。”

    江昼知道了,抬手抹了把自己脖上的血痕,启步跟上他。

    疼死了。

    季云琅,真凶残-

    黄昏时分,季云琅在鹿溪城外逮住了琥生。

    琥生想来城外面看更大的景,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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