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日正长: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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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音乐节晚上六点开始, 下午四点整个礼堂会场已经人满为患, 到处都是抓紧时间最后一次排练的班级队伍, 和满地乱七八糟的塑料袋、道具、服装以及各色乐器。

    前半部分以班级为顺序进行合唱, 又嗨又好玩的独立节目都在后面。陶琢先换上合唱的统一服装——很正常的白衬衫牛仔裤——和乐队又合了几次,然后放下吉他溜走, 去后台找自己班在哪候场。

    陶琢跟着指引找到五班所在,推开排练室大门时,音乐老师正在帮他们最后一次调状态。唱得实在难以评价,陶琢想不通稻香这样的歌怎么还能有人跑调。

    音乐老师显然也崩溃了:“谁!到底是谁!谁在跑调!是不是你!是你吧!站在最后面那个帅哥,就是你——你跟旁边人换一下位置,上台时不要正对着麦克风——”

    然后陶琢就看到帅哥严喻默默走下来,和旁边的孙亿鸣对调。

    音乐老师注意到进门的陶琢,让陶琢清唱几句,听完果断把陶琢安排到第三排c位的位置撑场子。

    陶琢回头看严喻:“你五音不全啊。”

    “……”严喻面无表情,伸手把陶琢的头扭回去。

    主持人登台了,校领导老师入场了,胡斌讲话了,音乐节开始了。

    首先是学校请来的校外高雅乐团表演,然后是高一的鬼哭狼嚎,然后是高二……

    高二四班唱完了,五班的队伍还没完全排好,就被赶鸭子上架拽上合唱台,许瑛则一脸担忧地站在大幕后面,一边疯狂拍照,一边挥舞手臂给自己学生加油。

    一群人乱七八糟挤到台上,还没反应过来,灯光已经“啪”地打下,亮得人睁不开眼。这舞台光太刺眼了,让学生们根本看不清台下乌泱泱一片人头都是谁,反倒减轻心理压力。

    清脆的钢伴悠扬响起,指挥老师的胳膊抬起来——

    “对这个世界如果你有太多的抱怨——”

    左边大白嗓右边跑调,一开口就把陶琢惊呆了。

    陶琢根本听不清自己在唱什么,心想算了就这样吧,总之赶紧罚完站,跟着旁边的同学一溜烟跑下去。

    表演结束,严喻彻底解脱,再也不用被每天下午放学后的十五分钟合唱排练折磨,而对陶琢来说,他的紧张才刚刚开始。

    高二六班,高二七班,高二八班……等高二年级都表演完,灯球就会开始旋转,独立节目要轮番登场。

    陶琢不敢浪费时间,下了台就跑回排练室,又和乐队成员们把曲子过了几遍。

    “不要紧张,”乔原棋收起鼓槌,推了推眼镜:“你弹超好,没想到你电木双修水平这么高,平时不显山不露水的。”

    陶琢说谢谢,很感激乔老师的肯定,但没什么用,陶琢还是紧张得快死掉。

    陶琢的被害妄想症突然病发,开始担忧上台弹到一半弦崩断了怎么办,于是第一千次低头调琴,紧张兮兮地检查每一根弦的松紧度。

    最要命的其实是单宇,作为主唱,人声比乐器更不可控,万一在台上出现夹嗓破音走调的问题……

    陶琢拍他肩膀:“没关系,万一这样,一辈子很快的,一闭眼就过去了。”

    “滚啊,”单宇崩溃道,“陶小琢,不会说话可以不说。”

    单宇焦虑无比,一方面是因为要登台表演,另一方面因为这是自己送给周嘉的生日礼物,万一搞砸了,单宇绝对会爬到礼堂最上方毫不犹豫地跳下去。

    单宇管不了那么多了,自己找了个空地练歌开嗓,其他成员则带着乐器撤退,把排练室留给有需要的人。

    陶琢也紧张,抱着电吉他坐在一旁,想了想,最后摸出手机给严喻发微信。

    严喻根据陶琢的指令来到空无一人的楼梯间时,陶琢正坐在最高一级的台阶上低头刷朋友圈。他听到严喻的脚步声,抬头来看严喻,严喻微微一顿。

    陶琢穿一件胸前有大面积黑白印花的浅灰色衬衫,外面套一件设计特别的黑色夹克,腿上是同系列的黑灰流苏牛仔裤,雪白的脖子上带着黑色皮质choker,喉结位置有一个小小的金属银环。

    戴得有点紧,缚在皮肤上,勾勒出分明的骨骼线条。

    小狗那么爱撒娇,大概稍微用点力气拽一下,就会委屈得眼眶发红吧。

    严喻站着没动,脑海里忽然飘过这个念头。垂眼盯着陶琢,或者说陶琢的choker,带点玩味,半晌才挪开视线。

    陶琢注意到严喻眼神,低头看自己:“很奇怪吗?”

    “不奇怪。”严喻摇头,在陶琢身边坐下,顺便侧头过去亲他一口,“很好看。”

    “怎么办喻哥,”陶琢对某人的内心活动毫无所察,只是抓着他担忧道,“我好紧张。我好怕等下上台万一弹错了……”

    “不会。”严喻说,“不会弹错。就算弹错也没人听得出来。”

    “怎么可能听不出来!”陶琢抓狂,“都连着扩音器,有耳朵的人一个杂音出来就知道我和弦弹错了……”

    “一中的学生和老师都五音不全,”严喻淡淡道,“你不知道吗。”

    陶琢:“……”

    说得没错,你就是例子。

    陶琢仍十分紧张,正胡思乱想,听见严喻开口问:“谁给你选的?”

    皱着眉像是忍了很久,最终没忍住,带点不快掸了掸陶琢衬衫一角。

    陶琢愣了一下:“啊?什么?衣服吗?”

    “原哥挑的,噢就是那个贝斯,”陶琢解释,“九班的纪原,他说我穿这个应该会好看……”

    忽然发现严喻眯了眯眼睛,好像有些不爽。

    “他说的?”严喻淡淡道。

    “对呀,怎么啦?大家都穿得差不多,就这个风格,不过饰品是他给我单独配的……嗯?”陶琢说到这里,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某人好像在吃醋,歪着脸去看严喻,严喻则面无表情地把头扭开。

    “不会吧?”陶琢坏笑,像那只犯贱的乌鸦,“真生气了啊?”

    严喻伸手把他扭开,陶琢又不怕死地凑过来。

    “我走了。看你好像一点都不紧张。”严喻起身,佯装要走,陶琢赶紧抓着他衣服两角把人拽下来,整个人扑到严喻身上撒娇打滚。严喻则装模作样顺水推舟地再次坐下。

    “你不喜欢的话,我就摘了吧。”陶琢伸手解choker,因为孔位不合身,系得太紧,不得不仰着脖子去摸那个环扣。

    严喻挑了挑眉,本想制止,但瞥见那修长脖颈上倏然跳动的喉结,没出声,垂着眼睛看,目光沉沉。

    等陶琢好不容易把它解开了,才轻飘飘转过去:“不用,戴着吧,我很喜欢。”

    “……”陶琢无言良久,幽幽道,“你逗我玩呢喻哥?”

    “不逗你玩,”严喻弯起嘴角,“很适合你。”

    忽然凑过来在陶琢脖子上亲了一下——

    与其说是亲,不如说是咬。尖齿贴着脆弱的皮/肉,带了点力度顶下去,有些刺痛,陶琢本能一颤想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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