魇师: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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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玉珠其实也不希望两位师父分开, 依她所见, 那缩地令也只差两笔,再找机会去改完一起离开不就得了。

    她赶鸭子上架, 正准备再劝一次。却听远处街道上传来惊天动地的议论声,依稀是竞卖会发生了大变动。

    他们三人正站在偏僻的水岸垂柳之下, 听到骚动声他们便拾级而上,奔向街道。

    人们都往一个方向汇集,只见鬼市市集中心挂的那块“千金榜”榜上,三日后要举办的苍晶炼制之法竞卖会突然改变了规则。

    背后的卖家宣布放弃竞卖,届时会直接将苍晶炼制之法公之于众,不取分文,凡到场者皆可得知。

    温辞、叶悯微与谢玉珠站在摩肩接踵的人群中,听得身后的人嚷嚷道:“这万象之宗搞的什么名堂,放着百万白银不要,竟将如此重要之法随意散布?”

    又有人说:“林雪庚那场竞卖不会也要有变化吧?”

    斥灵场的竞卖是由林雪庚本人宣布的,而苍晶炼制之法的背后卖家一直没有揭晓,大多数人仍然猜测这卖家是叶悯微。

    叶悯微转头对温辞说:“秦嘉泽大概是为了遵守结生契才这么做的,不过他为什么先前竞卖,如今又要临时更改呢?”

    她也没有从阿福身上看到秦嘉泽如此行事的理由。

    温辞却神色凝重,他抱着胳膊若有所思道:“淮北叛乱……仙门和卫渊……”

    顿了顿,他目光沉下来:“他是在……施压。”

    “施压?”

    谢玉珠刚刚发出疑问,就见温辞指着她和叶悯微说道:“你们马上离开鬼市!剩下的事情交给我。”

    谢玉珠说道:“可是……”

    “现在就走!一刻也不要停留。”温辞难得如此疾言厉色。

    谢玉珠打了半天的腹稿没来得及说出来,鸭子赶了一半就从被她二师父从架子上踹下来了。

    叶悯微和谢玉珠几乎是被温辞从人群中推出来的,她们沿着那一条直通迷津的主街被温辞一路拉着踉跄前行,与人流的方向背道而行。

    “为什么?为什么急着要我们走啊!那二师父你怎么不走?”谢玉珠嚷嚷道。

    叶悯微也问道:“你想到什么了?”

    温辞只是严肃道:“别废话!”

    介于谢玉珠与叶悯微实在不配合,温辞直接打横抱起叶悯微,大步往前走。谢玉珠虽然一下被放开,但除了跟着她两位师父也别无他法,路过的行人纷纷注目,看热闹似的指指点点。

    正在这时,从旁边临街的二楼窗户里传来争吵声,突然一个厚重的木头箱子从窗户中落下,像是争执中被不小心推出窗户的。

    而那窗户下正走过一个姑娘,惊慌地抬头看着从天而降的箱子。

    鬼市禁止有意伤人,然而意外致死却不可防御。眼见这箱子就要砸到女人头上,抱着人的男人居然身轻如燕地几步上前,旋身间抬腿把那箱子踢到一边,再把怀里的人放下。

    周围的人爆发出惊叹声。

    温辞蹲下,问那个逃过一劫的女人道:“你没事吧?”

    那女人瘫坐在地,惊魂未定地啜泣。

    从楼上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继而跑下一个老汉,大喊着抱歉抱歉,又去看他砸落在旁边的箱子,那上锁的箱子被砸破两个角,已然变形。

    那箱子十分沉重,老汉想搬也搬不起来。

    谢玉珠气道:“你这人不去看看差点被你害死的人,怎么倒先看自己的箱子?”

    “麻烦小姑娘你先搭把手!这箱子抬回去再说!”老汉颤颤巍巍地说道。

    站在一边的叶悯微先走过去,帮老汉抬起了箱子,谢玉珠见状虽心有不忿,也跑过去伸手一起抬箱子。

    温辞抬头看向穹顶,瞳孔一阵紧缩,他冲叶悯微与谢玉珠道:“快放下那箱子!”

    他话音未落,却是那老汉先松开手道:“交给你们了。”

    那箱子太过沉重,在谢玉珠与叶悯微的手里摇晃着倾斜,继而坠落,在地上彻底摔了个稀烂,终于露出里面的东西。

    沉重的箱子里竟有许多尖锐的石头,其中还有一柄已经摔断的烟杆。

    那烟杆是用红酸枝木做成,烟嘴与烟斗镶金,此刻杆体断成七八截,镶金也脱落碎裂。

    路边传来不紧不慢的鼓掌声,温辞、叶悯微与谢玉珠转头看去,只见秋娘——不,是林雪庚身着玄青绣金生色花的罗裙,悠悠迈步走来。

    “万象之宗与梦墟主人果然心地善良,不会见死不救。”

    那啜泣的女子与老汉都收起了害怕神情,默默退到林雪庚身后去。只见穹顶之上跃动的文字之间,出现这样的字样。

    ——巫恩辞毁林雪庚之烟杆,价不可计。

    ——叶悯微、谢玉珠毁林雪庚之烟杆,价不可计。

    鬼市中对于损伤财物者的界定,不论过程,以最终直接伤害财物的人为准。所以归于踢走箱子造成第一次破坏的温辞,与松开箱子造成第二次破坏的叶悯微与谢玉珠。

    显然这老汉深谙鬼市的规则。

    围观人群议论纷纷,所有人震惊不已,说着这竟是梦墟主人与万象之宗,而林雪庚也出现了。

    “你们三位此刻欠我钱了。你们可知道,在鬼市欠人钱意味着什么吗?”

    林雪庚微微一笑,站在温辞、叶悯微与谢玉珠面前,慢慢说道:“伤人财物者必等价偿之,如何偿还由物主决定。”

    她的目光一一扫过面色铁青的温辞,专注凝视她的叶悯微,以及躲在他们身后惊诧的谢玉珠。

    林雪庚淡淡道:“我暂且先要你们的自由。”

    半个时辰之后,温辞、叶悯微与谢玉珠便被关进了自在轩一间暗无天日的房间里。

    自从林雪庚说出那句——我要你们的自由之后,他们突然之间便动弹不得,连稍微反抗都不可能,被径直抓进了自在轩内。便是在这漆黑一片的房间里,他们仍然无法动弹,只能僵硬地围靠在一根柱子周围。

    黑暗里传来叶悯微的声音,她无论何时都平静甚至于好奇,她说道:“我们为什么完全无法活动?”

    “你没听到吗?林雪庚要走了我们的自由。”温辞冷冷说道。

    谢玉珠的声音响起:“我之前看那戒壁规则,就是不欠人钱万事大吉,欠了人钱就是大事不好!鬼市里什么东西都可以买卖,所以债主可以要求欠债的人拿任何东西偿还,也包括自由。”

    “但是戒壁的规则是等价以偿。”叶悯微说道。

    温辞缓缓道:“这价值,由财物对于主人的价值而定。穹顶上显现的价值是不可计,说明这烟杆对于林雪庚无比珍贵。以至于她现在要走了我们的自由,戒壁仍然没有判定我们偿还干净。”

    叶悯微若有所思道:“林雪庚肯牺牲对她来说如此珍贵的东西来抓我,我对她来说当真很重要。”

    温辞略一沉默,怒道:“怎么……咳咳……你还……与有荣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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