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枕席: 70-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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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每个头疼脑热的,”云暮点头虚弱道,“不过还是要多谢你这几日的照料。”

    “怎么突然就发烧了,不会是被崔琰吓病的吧?”

    “怎的就非要扯到他身上?”

    云暮把药咽下去,苦得直皱眉头,却只低头掩唇轻咳,“我现在一点都不怕他,大概是在雁州受的伤还没好利索。”

    江晚照撇嘴摇摇头,伸手把一块果脯塞进云暮口中,“也是,崔琰那模样,死了也算是个艳鬼。”

    他在身侧,外头虽有狂风骤雪,风雪声似都显得渺远,云蓝悬着的心咽回肚子里,好似也放松下来。

    可没一会儿,云蓝借着薄薄天光看到他的双眉蹙着,便轻声问:“世子是有什么烦心的事?”

    “唔。”他淡淡应着,沉默了半天,目光微冷,说,“这些年不曾与赵国开战,他们占着南方千里疆土,始终是朕的心病。”

    闲话桑麻一样的闲聊,说的却都是国家大事,云蓝一面心头高兴他愿意说这些给她听,一面却想,可惜她在军国政事上,帮不到他什么。

    她轻声细语,缓缓说:“赵国雄踞江南,屡犯疆境,是为我朝心腹大患。世子出兵,是为江山社稷,举一劳永逸之功。臣妾父亲生前之志,便是有朝一日,得见王师南定,河山一统。世子若要出兵,臣妾一定站在世子这边。”

    她的嗓音温柔宛转,似是江南多雨之地,每逢黄梅雨季,淋在郁郁花树上的潺潺雨声。

    虽学了很久的上京官话,话音里还是有些吴侬软语的缠绵腔调。

    按揉了半晌,他蓦然抬起手按在她的手上,示意她停下,从她的膝上支起了身,说:“歇息罢。”

    云蓝依言照做,替他宽衣解带。

    同床共枕的时候,他呼吸间的酒气要更明显些。

    云蓝不敢越雷池,只是心底挂念生孩子的事,还是小心地靠近他了些。她不敢明目张胆地勾引,只得盼望他自己把持不住,从而……

    崔琰身周属于男子的气息几乎将她包裹住。

    失眠了数夜,今夜他在,她心中安定放松了许多,自然而然也犯起困,迷迷糊糊闭上眼。

    夜里寒冷,锦被一个人盖还算宽绰,两个人盖就显得拥挤了,况且还是崔琰这样身形格外挺拔颀长的男人。

    云蓝睡梦里觉得冷了,便下意识往热乎乎的地方挤靠过去,寻了个温暖的地方,埋着脑袋,无意识中还抱住什么滚热的东西,不曾听到身侧人倒抽一口凉气。

    崔琰睁开眼,平复着呼吸,酒意也清醒了不少。

    侧过眼望去,身旁人小心蜷缩在锦被里,或者说,依偎在他身旁。只有巴掌大的雪白小脸裸露在锦被外,乌黑的长发散满了银青枕上,愈发衬得她的脸细白可爱,蛾眉长而细,睡梦中的眼睫忽颤忽颤的,似是栖息在花枝上的黑蝶翕动着双翼。

    她自然已睡熟,崔琰望了两眼,移开目光,抬起手伸向自己亵裤里。

    翌日一早,云蓝准时醒过来,胳膊却麻得很,试着动了动,才察觉到自己肩膀上搁着男人的下巴。

    不知什么时候,她被翻了个身,他侧过头,下巴就抵在她的肩窝处,呼吸的热气尚且喷在她耳垂,令那块地方都热乎乎的,要烧起来。

    她稍微一动,更是觉察到,有什么东西抵着自己。

    她心慌意乱,几乎瞬间忘记了呼吸,不知如何是好。只是趁他睡着行了事,他醒来,若是怪罪她,……她这厢思绪万千,哪知崔琰也已醒来。

    他嗓音有些慵懒,许是才睡醒的缘故,鼻音略重,在云蓝犹豫之际突兀开口,吓得她心脏猛跳一阵:“几时了?”

    云蓝已把方才的心思都收了起来,柔声回道:“卯时未到。”

    他淡淡支着身子坐起来,云蓝也只好放弃了那个念头,下了床,侍奉他起身。

    锦被掀开来,他单薄中衣下,赫然是一块鼓包。他并没有避着她,也并没有当一回事似的,云蓝挪开目光,不想再注意它。

    他坐在床沿,她跪坐在脚踏上正要服侍他穿袜,头顶蓦然传来崔琰颇沉重的呼吸声,以及他磁沉的声线:“……手,给朕。”

    云蓝愕然抬眼,伸出手,被他一把抓着细腕。

    不知过多久,他才终于松开她的手,并舒出一口浊气,闭了闭眼,淡淡说:“替朕收拾了。”

    云蓝从未被他这样对待过,心头一时恍然,不知当作何想。

    恍惚着起身,收回手,掌心磨得已发红灼热,泛着疼。

    他还敞着衣裳,这个模样,自也不宜由其他人看到,她默默地退出门,端了热水和干净绢帕来,跪坐在他腿间,小心替他收拾着。

    近在眼前,却怎么也够不着的滋味,她算是晓得了。

    彤史上添了一笔,某年某月某日,帝幸随婕妤。

    彤史光秃秃的,放眼望来,这些年看似都是她一个人侍寝承宠,羡煞了旁人,只是各人却也都晓得,那不过是世子做做样子,不至于流传出世子身有隐疾的谣言,动摇人心而已。

    云蓝心里叹息,忽然又想到,虽没有崔琰身子不行的谣言,却有另一桩谣言——说他出生之时,天有祥瑞,可法相寺的一个和尚,却断言他将来要做半生的鳏夫。

    云蓝寻思着,他十七岁登基,后宫已有这样多女人,何来的鳏夫命。

    崔琰在承明殿用了早膳后,又道:“昨夜里忘了说,今日朕倒想起来了。”

    云蓝抽出绢帕来替他擦拭了嘴角,眸光盈盈:“什么事?”

    崔琰呷了口茶,身姿优雅,骨节分明的手指摩挲着天青瓷的茶盏,说:“武宁侯世子钟宴,他虽不是宜蓝人,倒是在宜蓝长大。不久前他随父平定了东南的几次叛乱,是个可用之才。云蓝,你可认得他?”

    云蓝微微思索以后,摇了摇头,老实道:“臣妾不曾识得……”

    崔琰漆黑双眼看向她,笑了笑:“只是朕也不知他是否忠心堪用,亦不知他所言真假。今日朕召了他来宫中觐见,你陪朕一起看看。”

    云蓝心头一喜。

    叶桐环视一周,只见满屋琳琅,竟是比之宫中也不遑多让,便开口问道,“崔琰做什么对你这么好?”

    江晚照回到京中时可没少和她骂崔琰。

    “爱屋及乌咯!”

    江晚照摇头,两人都转头看过来,只把云暮看的一身鸡皮疙瘩。

    “走吧,去她那里看一看。”

    叶桐并不多说什么,只伸手一指云暮,见她二人一愣,便径自往门外走去,“走啊,愣着干什么?”

    三人一上马车,叶桐便又要去逛药材铺子。

    几经辗转待进了铺子,她方才压低声音道,“你还是要寻机会离开。”

    “一来崔琰这里是否安全、他又愿不愿意保你尚未可知。”

    “二来,我窥见大皇子那蠢货写给勤国公的密信,竟是要将雁州往西十个州府一并割给北狄,说是给你做嫁妆,若是嫁了,性命和名声怕是一个都留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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