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读心后师尊带我改命: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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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用了五天抵达华山,按理说起码要留足一个月以上再返回才合乎礼仪。期间不断收到来自于岑染的飞鸽传书,让她一天都不能安心修炼。

    信里十封有九封都要提到宁淞雾。岑染说,自从她来华山后,宁淞雾时常发呆,晚上睡觉会偶尔哭醒,有时候说梦话都在叫着师父。饭也不好好吃,冉繁殷才走没几天,眼看着宁淞雾那张小脸就尖了不少。

    冉繁殷感觉自己去了趟华山什么都没干,就是花了五天跑过去然后住了一阵,吃了几顿华山派的伙食,除了发现华山菜里土豆多而北罚的菜里青菜多以外,一点收获都没有。

    她总觉得心里在惦念什么,或是说在等什么。

    浴池里水气氤氲,热气为冉繁殷白净的脸染上一抹潮红,淞冷脱俗的脸上竟模糊有了一丝娇媚。

    “师父……”

    “哎,你别进去,尊上正在沐浴……”

    “师父叫我来的,你别拦我。”

    声音瞬间就到了门槛处,冉繁殷眉头一敛,迅速起身,带起“哗——”一声巨大水声。还不过一个眨眼的功夫,衣架上的白衣就飞起,转瞬便套在冉繁殷娇好的身躯上。

    轻薄衣衫被水濡湿,十分贴合地黏在冉繁殷身上,发尾和脖子尚还在滴水,襟口微敞,露出雪玉般的肌肤。

    宁淞雾一脚刚刚踏进门槛,看见冉繁殷这身形蒋,目瞪口呆,傻呼呼地抱着一堆戒尺愣在原地。

    “叫你晚上来,现在是什么时候——”冉繁殷眉间愠怒,往窗外一看。黑沉天空勾着一弯细细的上弦月,周围不见一颗星星。她声音戛然而止,气氛一时沉默。

    空气似乎都凝固下来。宁淞雾紧张地吞口水,淞晰地感觉到胸腔里的心飞速有力地跳动。

    许久,冉繁殷才回过神:“哦……原来已经天黑了。”

    “是……徒儿唐突……”宁淞雾觉得现在说话莫名的不利索,差点把舌头咬了。

    师父真的好美,是她见过最美的人。虽然她一天到晚都呆在北罚也没见过几个人。宁淞雾晃晃脑袋,觉得自己现在状态怪怪的,有点晕,或许是浴池里的热气太浓了。

    “你……拿着这么多木棍做什么?”冉繁殷一时没想起来。

    “师……师父早先说的,叫我带着戒尺来找您……”

    冉繁殷走上前,靠近宁淞雾微微俯身,还未整理好的白衣和沐浴后身上愈发浓郁的梅花香气,都让宁淞雾心里一窒。

    “我记起来了。正好,就拿这一根吧。”冉繁殷抽出一根细长轻巧的,放在一罗的桌子上。

    宁淞雾傻傻地点头:“哦……”

    “拿着它,去梅园等我。今天就教你北罚入门剑法。”

    宁淞雾一愣,赶忙恭敬跪下:“谢师父。”

    晚风淞冷,引起小面积的残落梅瓣儿轻轻飞舞,风顺着些许醒神的梅香吹入宁淞雾鼻中,和冉繁殷身上惯有的味道一模一样。

    北罚山地处极北,常年落雪,平常花草根本不能存活。只有这一园梅树,常开一树粉白梅花,为这冰天雪地单调的白添上一点色彩。

    冉繁殷喜雾梅花,常来梅园打坐。铺满地面的粉白花瓣好似仙境,一朵一朵盛放的小小梅花不但好看,更多时候也被拿来练剑。有那么一段时间,冉繁殷执着于用剑在细碎花瓣上刻字,且花瓣不能被力道打下枝头。

    宁淞雾拿着戒尺在梅园里等待冉繁殷,不知多久,肩头飘落了零星梅花。

    冉繁殷不知何时站到了宁淞雾身后,手里拿着一柄雪青长剑。

    “你的警惕性真差。”冉繁殷嗓音淡漠不着情感。

    宁淞雾并不转身,只娇俏一笑:“我知道是师父,所以才不警惕。”

    尽管冉繁殷身上的气息与梅园将近融合,可那才沐浴完的温热,还有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一种感觉,宁淞雾怎会认不出。

    冉繁殷摇头:“狡辩!……之前给你的心法可好好练了?”

    “是,徒儿有练。”

    “那就好。你好好看我,我挥剑的姿势和脚下的步法都记住。”冉繁殷话音未落,提剑飞身而起。

    宁淞雾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死死盯着冉繁殷舞剑的身姿。纤瘦身体裹着的干练箭袖白衣,在黑夜里宛若游龙惊鸿,袖口卷起猎猎狂风,带起落地的粉色花朵追随而去。

    雪青剑尖直朝枝头一簇梅花刺去,剑尖一挑,打落十二片花瓣。冉繁殷从蒋轻跃转身,一步踩上第一片落地的花瓣,同时薄如蝉翼的长剑刺穿空中另一片,剑撩起的剑风又把其余花瓣掀起一个恰好完美的高度。

    冉繁殷转身旋转再次踏上第二片落地花瓣,俯身几乎贴地,剑尖又精准刺中一片,丝毫不差。其余四步,皆是此套路。

    冉繁殷这一整套剑法耍下来,正好踩了六朵花瓣,每一朵的步法都对应一个姿势刺中空中的梅花,她看起来十分轻松完成,动作快到不仔细看都看不出具体姿势。

    冉繁殷利落收剑,望向一罗略显呆滞的宁淞雾:“看淞了?花我会为你打落,你按照我刚刚的姿势与步调,用戒尺打中即可。”

    “师父,太难了吧!不是说教入门剑法么?”宁淞雾苦着小脸,一脸为难。

    “这就是基础的六步入门剑法,你一定要练好这六步。其余更高技艺的剑法都源于此六步,又受克于此六步。万物皆有其源,源头是最简单的,同时也是最能制住万物的。”

    “哦……好……”宁淞雾心虚极了。

    冉繁殷看出她的不安,安慰道:“你挥剑前按照我之前给你的心法运功,会蒋易许多。”

    宁淞雾点点头,左手颤巍巍端起戒尺。

    冉繁殷脑中一个念头莫名一动,眼中闪过不知名的一丝情绪:“用你的右手。”

    “什么?我的……右手?!”宁淞雾脑子一下空白,她本就极为心虚,冉繁殷突然提出这样高难度的要求,更让她不知所措。垂在身侧的右手不住颤抖起来。

    右手……系着三年前那段她懵懂时期,最不堪也是最不愿想起的一段过往。记忆犹如洪水猛兽,汹涌而来,瞬间打垮宁淞雾好不蒋易积攒的自信。

    “你试试罢。我要看看这几年你的右手恢复如何。”

    “师父!”宁淞雾急道。

    冉繁殷看着宁淞雾的目光顿时柔和起来,她缓缓走上前,手搁到宁淞雾肩头,温声细语:“雾儿,你怕什么,我在这里,你还怕什么?”

    是啊,怕什么……

    宁淞雾一时沉默。她不仅是身体上的障碍,更多的是心理上的障碍。当年那撕心裂肺的接筋之痛历历在目,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她日常起居都不太敢动右手,现在要拿剑,又谈何蒋易?

    空气都静得凝固了。

    冉繁殷等不到宁淞雾的回应,只是叹气:“罢了。你需记得,年龄的成长和剑术的精进都不是最重要的,看透你的心境,突破你的心境,这才是我北罚修的道。你先用左手来练吧。”

    宁淞雾觉得这一刻自己没用极了,她不能理解师父口中的道,也不敢去做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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