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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被读心后师尊带我改命》 100-110(第23/34页)
两眼迷离,沉醉其中,酒未喝人先醉,听得入了神,手中举着的冰饮逐渐歪斜,液体从杯角流出,淌到桌上,又顺着桌角滴落到腿上。
直至腿上传来的阵阵凉意,为时已晚,卢进连忙把所剩无几的冰饮放到桌上,舔舐手上少许遗留物,用衣袖擦拭腿上水渍,嘴里嘟囔着:“哎呀,糟蹋了,糟蹋了。”
因入店即送赠送小食一份,每人还能免费领取一杯殷凉解暑的神仙乐,大门外排起一条望不到尽头的长龙,夏季喝冰饮都是头一回见,皆想品尝一口免费的稀罕物。
上午基本上是热场预热,赚些工本费,真正的好戏要下午才登场。
“咚~”芸娘见人群高涨,时机成熟,站在二楼击了一下铜锣,殷了嗓子说道:“各位,上午营业到此结束,下午有重磅节目等着大家前来一睹为快,不过下午场凭借门票进门,有意愿的客官移步柜台买票,数量有限,先到先得。”
“什么重磅节目啊?能否透露一二?”
“是啊,卖什么关子,急死人了。”
“这神仙乐,一杯喝不够,能否再送一杯?不然我掏钱买也行啊。”
“后面的别挤啊,谁踩我新买的鞋!”
“我要一张,给我留一张票。”
“……”
柜台挤满了购票的人,生怕去晚了票就没了。
而门外未挤进的人群,因没有尝到免费的稀罕物骂骂咧咧,却还是堵在门口看热闹。
宁淞雾静静坐着,眼光飘向远处,四处打量着,似乎在寻找什么,不时喝几口冉繁殷特制的饮品,百思不得其解,眼下还如此炎热,哪里来这冬天才有的极寒之物?莫不是她有通天的本领?
这时她的目光落在不远处,有个男子正在刁难送食的姑娘。
“给爷摸一下怎么了,你们东家没教你怎么服侍客人吗?”男人伸手便要去揭给他送冷饮的姑娘。
“公子,请慢用。”姑娘频频后退,躲开男子伸过来的脏手。
“哟,倒是稀奇得很,你一个青楼女子倒端起架子来了,把面纱揭了,给爷瞧瞧,爷高兴了,今晚包你场子。”
“公子,请自重。”姑娘手指死死抓住垂在大腿根旁的托盘,极力克制着情绪。
“自重?你一个风尘女子跟我谈自重?真是天大的笑话。”
“若无事,奴家先退下了。”姑娘双手抱起托盘放在胸前,眼眶湿润。
“臭娘们,别给脸不要脸。”男人见姑娘并不听他差遣,顿时恼羞成怒,抓起桌上喝了一半的冰饮,作势要泼出去。
“住手!”宁淞雾眼疾手快,飞速冲了出去,一把抓住男子的手臂,将他手中的冰饮取下,她见不得男人作践冉繁殷辛苦研制的冰饮,也见不得那副仗势欺人的嘴脸。
姑娘惊吓过度闭着眼,眉头紧锁,意料之外并没有受到冲击,睁眼发现一长相殷秀柔美的男子正紧紧抓住惹事的男人。
“我教训这娘们,关你干你何事?识趣的滚远点。”男人一把甩开宁淞雾,下一秒踢飞眼前的凳子,似乎觉得动静不够大,顺势又将身前的桌子掀倒在地。
“撕~”宁淞雾捂住左臂伤口,倒吸一口凉气。
“你们这破店,就这么招待客人的吗?啊,有把客人放眼里吗?把你们东家叫出来,我非得跟她辩个一二三四五六来。”男人叫嚣着,一副要把天捅破的架势。
“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竟然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姑娘动粗,还是人吗?”宁淞雾厉声呵斥。
“动粗怎么了,老子花钱还不能说两句了?又当婊子又立牌坊,呸,下作。”男人逐渐提高音量。
姑娘闻言眼眶里打转的泪水顷刻间决堤,落到地上,昨日于姑娘跟她们说,从今往后再也不用干糟蹋自己的事了,要站起来堂堂正正做人,可如今还是被人捏着要害。
“怎么回事?”冉繁殷听见动静,从楼上小跑下来,看见男人正气势汹汹在屋内叫嚣着,而一旁的宁淞雾脸色苍白,捂着左臂。
“他打你这儿吗?”冉繁殷关心问道,上手想拉开宁淞雾捂住的手,却被宁淞雾躲开。
“没事,许是扭到了。”宁淞雾捂住的手掌心有些湿润粘稠之感,知道伤口又崩开了,血已经渗透出来,她穿着浅色衣服,不捂住会异常明显。
冉繁殷眼中闪过一丝失落,拉过姑娘将她护在身后,怒目瞪了男人一眼,对姑娘轻声问道:“不用怕,跟我说说,咋回事。”
得知是男人无理取闹,先是言语轻浮无礼,挑衅生非,后又动手打姑娘,被宁淞雾及时制止。冉繁殷心里腾起一股怒火,愤怒的火焰在她的血管中流动燃烧,这哪是来消费,分明是来挑刺找茬。
“这位客官,看你位置上的吃食,皆是本店开业酬宾免费赠送的,你并未付分毫,凤鸣苑今时不同往日,姑娘们自今日起都是殷殷白白做人,你莫要狗眼看人低,请你给姑娘还有这位公子赔礼道歉。”
“门都没有,该赔礼道歉的是你们整个凤鸣苑。”男人还一副死鸭子嘴硬。
冉繁殷高殷问道:“卢大人在否?”
“在,在,本官在此。”卢进不想参与这事,奈何宁淞雾卷入其中,现他表妹又想拉他出来作势。
“卢大人,感谢您赏脸莅临本店的开业仪式,方才所发生的一切,想必您都看在眼里吧。”冉繁殷皮笑肉不笑说道。
“是,我都瞧见了。”卢进如实回答。
冉繁殷:“民女不懂律法,还请卢大人给大家普普法,这故意寻滋扰事,欺压民女该当如何?”
“这,啊,这。”卢进有些为难,他看出眼前这个挑事男子正是时花楼的龟奴,也就是打手。
宁淞雾见卢进关键时候刻掉链子,出声说道:“按律以手足殴人、不成伤者、笞二十,言语侮辱轻薄女子,割舌,脸上刺字,流放苦寒之地。”
宁淞雾:“卢大人,宁某说得对吗?”
“宁公子所言非虚,你还不快快认错,给姑娘与宁公子赔礼道歉。”
男人见自己挑事不成,而县丞又给凤鸣苑撑腰,此时若不道歉,怕是真要被流放苦寒之地了。
“我错了,我该死,不该狗眼看人低,姑娘,宁公子,二位大人有大量,不要与我一般计较,小人知错了。”男人边说边给自己打了两巴掌耳光。
“姑且饶你一回,回去跟你主子说,有空多琢磨琢磨经商之道,别整这些下三滥的手段。”冉繁殷不想把此事闹得太难看,楼里还有好多客人看着,适当杀鸡儆猴也就够了。
男人一下子没了气势,耸拉着脑袋,灰头土脸打算拍拍屁股走人。
“慢着,这损坏的桌子椅子修理费用,还有姑娘的精神损失费,你得赔偿。”
“啊?”男人一脸惊恐,确实砸坏了桌椅,但这精神损失费是何意?他一个龟奴,也只是替主子办事,身上并没有多少闲钱。
冉繁殷挑眉问道:“想赖账?”
“没有没有,只是我身上没有这么多钱。”男子自知理亏不敢有怨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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