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 母后我不想努力了: 140-1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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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不如石墙坚固,万万没想到觊觎了数年的武川县,如今竟成了盘中餐,他越发兴奋,眼底燃烧着嗜血的光芒:“杀!”

    “东胡”骑兵挥舞大旗,完全没有一点防御的意识。最为精锐的射雕者连搭箭都不屑了,他们把弯弓放在身后,俯身,夹紧马腹。

    近三千骑兵化作洪流,伴随着马蹄声向前冲锋。

    没有像样的防御,气势磅礴的冲锋足够吞噬一切。眼见冲在最前的骑兵斩下大刀,在他身前的土墙如同布帛一般撕裂,暴露出一道足够马匹通过的缺口,贵族简直要哈哈大笑,下一秒,他的笑声卡在了嗓子里。

    只听武川县内,忽然响起了炸雷似的巨响。

    巨响延绵不绝,伴随一缕缕白烟,有什么轻柔的东西,从高坡缓缓落下。

    轻柔化为了凶猛,动静越来越大,越来越大,如同地龙翻身,携天地之力滚滚而来,飞扬的沙尘钻过土墙缺口,土墙随即轰然倒塌!

    由松软黄沙组成的高坡,被埋下的数百颗“黑家伙”彻底摧毁,自上而下化为黄沙,开始模糊匈奴骑兵的视线。与此同时,一方方厚木板从地底升起,利用机关术,包成半径广阔的一个圆,将三千骑兵围在了里边。

    是包围,也是引导,墨家子弟率领数千武川县百姓制成的作品,引导黄沙能够更好地将来犯者掩埋。

    以放弃一寨一县为代价的奇谋就此生成,魏尚浑身鲜血,躲在远远的小山丘后,满脸失神。

    他仿佛看着一道神迹。

    黄沙冲击的速度太快了,三千骑兵来不及撤退,就陷入了黄土烟尘里。更为可怖的是,四方延绵不绝的震动,彻底破坏了骑兵所掌握的平衡,紧接着,不知从何处冒出的大黄弩大显神威,梁园八百骑兵身着重甲,手握陌刀,脚跨马镫,戴着隔绝黄沙的透明薄片,沉默地开始冲锋。

    咔嚓一声,数百个头颅落地。

    重甲,乃轻骑的克星,这一切建立在目睹神迹的基础上,匈奴骑兵已经提不起心思反抗了!

    弩箭从四面八方射来,惨叫声连同着嘶鸣声,让站在高处的韩信露出了笑容。

    巨响、流沙不过是前奏,目的在于摧毁认知与精神,暗处的大黄弩锦上添花,而真正让匈奴骑兵肉体崩溃的是重甲突袭,与不受控的踩踏——流沙模糊了他们的视线,所有人慌不择路的向外逃,可外层骑兵数量远远大于内层,一时间,鲜血四处喷溅,惨叫连绵不绝。

    三角尖阵的威力之处,此时此刻,化为了白羊、楼烦两部的催命符。

    领头贵族掉头就逃,完全不敢多看一眼,他的心底唯有一个念头,逃,逃的越远越好!

    这是天罚,是自然的伟力,不是人能够对抗的,他血红的眼睛盯着出路,恍惚间,圆木包围圈只剩下最后一点。

    心间涌出狂喜,匈奴贵族想要高喊大单于保佑,下一刻,密密麻麻的步卒列阵,对准了所有溃兵。

    步卒分为两翼严阵以待,彭越冷冷一笑:“往哪逃?”

    十面埋伏,攻心之作,如今不过大材小用。

    原木包围圈的缺口,自然是设计好的,送给蛮夷的归宿。从武川县到草原,有数不尽的大礼送给他们,自始至终,他与韩信要的是全歼,不留一个活口!

    第145章

    喊杀阵阵, 黄沙漫天。

    魏尚眼眸血红,拼着一股骤然而生的痛快的力气,重新加入了追击的阵营中, 随手抢过一匹匈奴射雕者的乌孙马, 夺了箭与弓, 朝远方挥砍而去。

    水头寨的弟兄们, 且看魏二替你们报仇!

    手握陌刀的重骑兵沉默地加入, 沉默地退下, 伤亡微不可计, 像一支冰冷强大的百战之师,没人知道他们冲锋前夕, 双手擎着隐约的颤抖。

    他们颤抖两位司马的身份, 颤抖世上竟有死而复生, 可当这一切经过梁王认定,那斩钉截铁的“孤知道”, 传到他们的耳朵里,颤抖便化为了深刻的宁静。

    等到上战场的这一刻, 宁静转为狂热, 因为韩司马对他们说:“我从未输过一场。今时今日也将继续, 你们呢?”

    刀饮了血, 器开了刃, 一瞬间翻天覆地的变化,用匈奴肉来造就,用惨叫声来铸心。

    而武川这一战损耗最多的, 是梁园囤积两年的“黑家伙”,还有大黄弩那样的武器装备,汉军总体的伤亡, 远远抵不上匈奴。

    到了最后,大汉步卒机械地挥舞盾与矛,杀敌都快杀得麻木;除却彭越收割得极为畅快,守在各个埋伏口的云中将领,一改原先的焦虑担忧,等看到溃兵三两只,几乎重复着“有蛮夷,冲呀”“冲完了,等下一波”“下一波来了,继续冲”的杀敌指令,嘴巴渐渐开始张大,灵魂渐渐开始出窍。

    他们的震动惊骇,已经难以描述了。

    韩司马建议他们守在这里,形成十面埋伏之阵,给匈奴溃兵以最后的打击,可这轻飘飘的几句话,无一不刺激着他们的心房。

    这可是纵横草原的楼烦部落,这可是大汉难以战胜的匈奴骑兵……楼烦射雕者以一当十的传言,不是吹出来的,而是一场场凶狠的战斗打出来的。

    韩司马凭什么断定他们会赢?

    白登前耻历历在目,他们拿什么去赢?

    那八百装备豪华的重骑兵,他们不否认其战斗力,可要扭转战局,谁也不信。还放弃水头寨与武川县,这可是攸关云中郡生死的两个重要据点——如果说这话的人不是韩信,如果没有郡守力排众议,将军们早就怒而甩剑,不干了!

    这场惊天豪赌,在他们远远看到黄沙崩的那一刻,目光怔愣,半晌发不出声音来。

    他们能赢。

    再艰难、再弱势的局面,有神罚相助,还有什么不能展望?

    当即有将军哈哈大笑,笑着笑着留下了泪水,他亲自纵马,斩下一颗匈奴溃兵的头颅:“来战!奠我大汉儿郎——”

    “奠我大汉儿郎——”

    厮杀若隐若现,大战已来到尾声。韩信站在高坡上,凝视面前的沙盘,血气凝聚的锐意,渐渐化为了平静。

    彭越那厮倒杀得痛快,这次给他躲了,下次指挥让他来。

    韩信淡淡望着前方,忽然想起了什么,对左右道:“打扫战场的时候,先别着急补刀。看看有没有活的匈奴人,捉几个双脚完好的,来日行进草原,可以当作斥候。”

    他语气轻慢,提起匈奴斥候的时候,像提起一棵草,一条狗。

    话间的含义,让传令兵的面颊涌起血色,大声应答着:“诺!”-

    遥远的战况尚未传到长安。在刘盈车辇前往沛县的当下,少许功臣与吕氏子弟的冲突越发明晰,由从前的双方挑衅变为功臣进、吕氏退,联系太后掌控下的朝堂局势,竟有了丝丝诡谲。

    身居高位的重臣们,谁都知道天子急得很,云中的战报一日不来,梁王殿下一日不归,陛下定会早日离沛,而不会在刘氏祖地驻跸多时。

    由从前教导天子的几位老师一推算,多则五日,少则三日,陛下就会回到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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