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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汉 母后我不想努力了》 150-160(第11/23页)
夏侯婴也眉开眼笑,改良马种啊,太仆衙署这可就有活干了。
给众臣的震撼终于过去,沉默之后,大殿上其乐融融。数不尽的目光飘向诸王,唯有淮南王刘长和齐王刘肥不高兴,不快乐。
只不过理由不同。
齐王刘肥在心底骂娘,他的这些弟弟不知道发什么疯,献个礼全下血本了。
这是把大哥我架在火上烤!!
他不能再安静下去,殊不知后头的更惊人呢,刘肥咽了一口唾沫,出列大声道:“肥愿献水晶玛瑙八百颗,五彩文锦三百匹,稷下学宫先生二十,少府工匠一百——”
众臣:“…………”
单凭前两种特产的价值,就让他们心跳上浮,呼吸困难。
何况后两种人才,简直是拍马拍到了陛下的心底,谁不知道梁国要办雎阳学宫,而新登基的天子又重视百工呢?
齐国丝织业与手工业发达,天下皆知。刘越迅速换算了一下水晶玛瑙与五彩文锦的价值,得出自己的小金库要暴富的结论,看向大兄刘肥的目光,一下子很是温暖。
如果大兄要和他抵足而眠,不是不可以,他低头看了看面前桌案,决心学母后的做法,给齐王来顿亲切的加餐。
至今尚未献礼的诸侯王们:“……”
淮阳王刘友的面色有些涨红,燕王刘恢比他冷静,却也没有好到哪里去。
心态最好的要数临江王刘建,他或许早知准备的礼物比不过哥哥们,自己也拿不定主意,不知道陛下喜不喜欢,此时害羞地出列:“建惶恐,愿献临江特产一种,贺陛下登位之喜。”
便有宦者小跑着过去,接过临江王内侍手捧的陶罐,两罐分别呈给天子太后阅览。
吕雉瞧了瞧,没认出里头装的是什么,只觉一股涩意夹杂着清香袭来,令人头脑清明。刘越一愣,认出这是上一世在书中见过的茶叶,令他惊奇的是八哥还懂得将摘下来的嫩叶炒制,晒干。
末世的他麻木于生存,最渴望地就是尝一尝新鲜果蔬的味道,茶也包括其中,刘越弯起了眼睛。
刘建解释说:“此物本是嫩叶,生吃没什么味道……”
“……”众臣明白了,临江王想必是真的生吃过。
临江国相轻咳一声,他们大王就是个痴迷西域胡椒与牛肉干的吃货。刘建哼哧起来:“恰有侍厨不小心把它放进锅中,谁知炒制出来,却是完全不同的东西了。愿请陛下与太后赐名。”
宴席的氛围变得平淡,因为临江王所献普普通通。但出乎他们意料,八岁的陛下捧着陶罐,显得很是喜欢,还郑重地为之赐名:“此物为茶。”
茶!
陛下喜欢,那就是千金不换的好东西。刘越高兴吕雉就高兴,还叮嘱大长秋抱着陶罐,回头放寝宫里去,这下,所有人都对茶好奇起来,连普普通通的临江王,都隐隐炙手可热了。
刘建坐下的时候,脸颊都兴奋地红了。
这一下,打得旁边的淮阳王刘友措手不及。他深吸一口气,原本就在意自己的礼比不上前头,现在恐怕连临江王都比不过了,心态一拧巴,献礼的时候,便显得有些气弱。
有大臣在心里摇头,不认可淮阳王的心性。
临江王献茶的时候,谁都认为此物寻常,但又有谁露出嘲笑了呢?
尽到心意,彰显对天子、太后的臣服,才是献礼的本质!
第156章
诸侯王集一国之力, 送出的礼无论如何都与寒酸搭不上边,但继淮南王刘友之后,宴席热烈的气氛不复从前。
吴王病体沉疴, 不能凭借十足的中气抢在前列, 故而最后一个奉上宝物——呈现在刘越面前的, 是泛着透明光芒, 说是海岸打捞上来的、上天赐予的盐晶。
吴王恭敬道:“此物乃濞偶然所得, 不敢据己, 今献给陛下。”
无论是洁白的颜色, 还是剔透的质地,都与现下泛黄的粗糙食盐大不相同!
实在是众臣都没有见过这样美丽的盐晶, 当即相信了吴王那句“偶然所得”, 这不是大海赠与天子的登位礼物, 又是什么呢?
吴王对待新帝的态度,让众臣满意了起来。
——作为一个盖了戳被天罚的诸侯王, 吴王的名声,注定了他不会聚集过多的声望与民心。刘濞怎么看都是病入膏肓了, 但册立的世子才刚满两岁, 所以吴国之后的归属, 也是众臣关心的话题。
当下, 陈平眯着眼暗忖, 吴王多活几年也不错。
这样级别的宝物多献几遭,也能让陛下太后高兴不是?
吴王刘濞并不知道九卿之一的陈平在想些什么。他强撑着坐下,还要笑着回答周边人的关怀, 只有越发轰鸣的头脑告诉他,自己的身子是真不好了。
神医……他派人寻了那么久,都没有神医的踪迹, 从前治好他的神医究竟在哪里??-
宴席过半,太后示意钟鼓暂停。
刘越放下腿,正襟危坐,知道自己露面的时刻来了。
母后拟定,丞相府起草的诏书,他一字不漏地背了下来,当着满殿的宾客颁布——
诏书以新天子的名义,由谒者宣读,共有三份。设明年为新历元年,赐民爵,每户一级;设孝悌力田官俸禄两千石一人,以推广德治、奖励农桑;最后,田租调整为大汉刚立国时的三十税一!
新帝登基,泽被天下,已经是君臣心照不宣的流程了。然而诏书中的变革,还是让不知情的臣子失语一瞬,他们读出了太后扶持、教养幼天子的决心与魄力。
无论是赐民爵还是降田租,都将获得农人的效忠与感激,尤其本就支持老刘家的关中各地!
这是要把皇位更迭的动荡下降到最小。从前没有调整田租,不是长安不愿意,而是国力不支持,而在亩产四石的当下,这一举措再也无法成为朝廷的负担。
大汉,正在蒸蒸日上啊。
所有人整顿仪容,下拜在地:“臣顿首。伏惟陛下绍休圣绪,绳厥祖武!”-
宏大而又热闹的宴席,于太阳从最高处下落之前宣告结束。
对于朝廷来说,还有数不尽的事务要运转,譬如两千石重臣的调动、迁徙,譬如对襄侯维棘侯等功臣的官职授予,只不过在今日之前,再重要的政事也要为登基大典让路。
对于刚刚当上皇帝的刘越来说,当务之急是搬家,不,迁宫。
迁宫同样是大事,不仅仅只是从长乐宫搬进未央宫的区别,而是象征着梁王到天子的身份转,但这些琐事,并不必八岁的小陛下烦忧。宴席结束后,刘越的车辇在太仆夏侯婴的驱使下,绕宫墙一圈,意为巡视大好河山,接着晃晃悠悠往宣室殿而去。
宣室殿乃未央宫的主殿,好比长信宫乃长乐宫的主殿。帝王在前殿召开朝会,内殿处理政务、接见宠臣,后殿连同旁边的偏宫,一道作休憩玩乐之用。
刘越顶着沉重的冠冕,以不同的眼光,再一次打量从前哥哥所住的地方,堪堪得出一个结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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