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勾能有什么坏心思[穿书]: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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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霁的,不是给你的。”

    “有何不同?”

    “当然不同。我想?问,公子带初霁离开这里后,打?算去做什么呢?你知晓她的心?愿吗,你能尊重她的选择吗?”

    男子听见这话?,几乎没有一丝犹豫便答:

    “当然是娶她为妻,与她相守一世。你放心?,我此生只爱初霁一人,定不负她,我说到做到。”

    “但你可曾问过?初霁的想?法?她要自由,是想?成为你的妻子,还是如她自己所说,为天下为家国?做些力所能及之事?”

    冬姒字句坚定:

    “我这钱要赎的是个完整的初霁,而不是你未来的妻子。”

    男子皱起眉,稍稍眯了眼睛,语气也重了些许:

    “我说过?了,她不过?小女儿心?性,不知天高地厚,说的话?也做不得数。冬姒姑娘不必与我玩文字游戏,你刚才说的两者有什么区别?若初霁的心?愿便是成为我的妻子呢,你难道要绑着她去做那些天马行空遥不可及之事?

    “难不成冬姒姑娘今日?做了件帮助别人的好事,便觉自己成了救世主,可以?随意插手指挥别人的人生指挥别人的未来了吗?”

    “我……”冬姒被气得发抖,一时竟一句话?也说不出。

    “我知道冬姒姑娘的心?情。你看见初霁,想?到了当初的自己。恕我直言,其实你也不是想?帮她,你只是想?帮当初的自己,然后让初霁代替你,去完成你没有完成的事。

    “但,徐三小姐,清醒清醒吧,你也好,初霁也好,你们?说的那些东西如同儿戏,与其沉湎于虚幻美?景,不如脚踏实地。就像你,当年大?名鼎鼎的徐三小姐,如今还不是在这小楼里当起了娼妓?”

    男子面上露出些许轻蔑:

    “初霁从小就以?你为榜样,也不知,若她知晓徐三小姐就是如今的冬姒姑娘,又?会怎样想??她不会是第?二个徐冬肆,我不会让她变成你这样,想?来,你今日?想?替她赎身,便是因?为,你也不想?看着她变成你如今的模样。”

    “……”

    冬姒微微红了眼圈。

    她原本以?为,经历过?这些年后,她再不会被任何形式的羞辱伤到了,可没想?到,只要对方搬出一句“徐三小姐”,她还是没有任何招架之力。

    徐冬肆是她的骄傲,也是她的软肋。

    她无?数次告诉自己,努力生活的冬姒一样值得骄傲,可旁人的言语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她就是下贱。

    初霁说,若连自己都觉得自己轻贱,那才是真的轻贱。

    可冬姒没法不这样想?,她做不到。

    那天,她花了几年时间慢慢积攒下的首饰还是被那男子带走了,冬姒坐在自己的房间里,枯坐整整一夜。

    第?二日?,初霁敲了冬姒的门,来同冬姒告别,可冬姒没敢开门,也没敢出声?。

    她心?情很复杂,她不知道要怎样面对初霁,她想?问初霁未来是否会去追逐她所言之事,又?觉得没有意义?。

    那男人说得对,难不成就因?为自己帮过?别人,就有资格插手别人的未来了吗?

    当时的初霁说出那些话?说不定只是顺着她的话?哄她开心?,这种事情任谁人来看都不切实际,若自己真的揪住不放,那才可笑?至极。

    总而言之,帮便帮了,无?论初霁未来会成为某某的妻子还是某某的老师,那都同她这个娼妓没有关系了。

    冬姒在屋里坐着,初霁在门外立着。

    初霁敲不开面前的门,可能是觉得离别前无?法告别太?过?可惜,她微微叹了口气,自言自语般道:

    “我会给你写信,若你离开这里,也一定要告诉我你去了哪里,我昨日?的话?并非空谈,我会来找你。”

    门外的影子离开了,冬姒的肩膀也终于松垮了。

    那日?之后,满庭春所有人都知道,初霁的情郎拿着冬姒的赎身钱带走了初霁,而初霁竟也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冬姒还是如往常一样过?日?子,只是,她床下封存着她过?去与未来的木盒没了,她手里的金银首饰再无?处安放,索性一个不留,被她全分给了那些私下里攒钱赎身的姑娘们?。

    她认清了一个事实——

    她再做不回徐冬肆了。

    无?论她内里如何,他人眼中,她身上娼妓的标签永远无?法洗脱,她做的一切得不到尊重,只会收获轻视与嘲笑?。

    冬姒只是徐冬肆的污点。

    她这辈子也摆脱不了以?色侍人的命运,她再做不回徐冬肆了。

    没了盼头,冬姒突然厌倦了成天喝酒陪笑?做达官贵人解语花的日?子,她心?不在焉弹断了琴弦,跳舞时又?摔了腿,可惜这一摔有些狠,给她落了病根,走起路来也不大?稳当,曾经花样百出只为博她一笑?的人们?,如今个个在背后嘲笑?她叫她跛子。

    她渐渐被遗忘在了满庭春的角落,毕竟这楼内从来不缺会讨人欢心?的漂亮姑娘。

    冬姒就这样在满庭春里过?了一个又?一个冬天。

    当初说要给她写信的初霁再无?音讯,但冬姒已经不在乎了。

    不过?偶尔,她还是会坐在窗边出神,会想?初霁如今在做什么,她还在为她说的话?努力吗,还是说,如今她早已嫁了人,成了谁的妻子、谁的母亲。

    她还会回来吗?

    当年雪夜那般的笑?容,她还能再瞧一眼吗?

    冬姒一生骄傲过?,也低落过?,她曾站在繁华中心?被万人注目,也曾在没有暖炉的房间里挨过?一个又?一个雪夜。

    她原本以?为,自己这一生也就这样了,幸运的话?,她还能从鸨母那里讨来自由,最差,也不过?死在满庭春不为人知的角落。

    直到有一天,满庭春内的小仆吴哀匆匆忙忙找到她,他上气不接下气地告诉她,他听人说,秦老侯爷要给她赎身,抬她回家做小妾。

    这个消息对于冬姒来说,同晴天霹雳一般无?二,它毫无?征兆地落下,无?情地击碎了冬姒心?里最后一丝净土。

    她这一生,最不愿以?色侍人。

    曾经她为了自由努力过?,最后却以?失败而告终。如今她成了个被人耻笑?的跛子,容貌也早不如从前,却还是有人想?以?这种方式将她困于宅院。

    冬姒原本还能冷静得下来,她问吴哀这消息的来源,吴哀却道自己是在酒楼亲耳听秦老侯爷说的,冬姒又?要他别声?张,至少不能让鸨母知道,可话?音未落,门外便传来了鸨母夸张的笑?声?:

    “秦老侯爷?就是咱城里那位秦老侯爷?冬姒啊冬姒,没想?到你还有这般福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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