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通关我选择背刺: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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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不是。’

    悠像是聽到了什麽奇怪的詞,發出疑惑的鼻音。主人思考了片刻,癟了癟嘴,回答道。

    ‘反正……到最後什麽都帶不走吧。’』

    ……‘到最後什麽都帶不走’。

    當時自己還沒理解這是什麽意思,現在他好像朦朦胧胧明白了什麽。

    悠,很早之前就準備離開了嗎?

    離開?去哪裏?

    他的腦海裏,忽然浮現起一之濑悠馬離開時那張面無表情的臉,身體忽然像是墜入冰窟一般,被一股濃濃的寒意包裹。

    如同一只被主人丢下的小狗,被留在原地,望着主人離開的背影,一開始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只是不知所措地守在原地。

    對方甚至一次也沒有回頭。過了許久之後,小狗發現主人真的抛掉了自己,急切地站起來想要跟上對方,卻發現自己被主人用繩子拴在了原地。

    每一次撕扯都像有一條項圈死死地勒着自己的脖子,只能眼睜睜地看着對方的背影一點點消失在自己的視網膜內。

    ——他被丢下了。

    中原中也終于醒悟過來,胸口仿佛轟地一下炸開了,憤怒、迷惘,還有更深一層的慌亂占據了全身。

    一種從未體會過的感覺逐漸蔓延。他在心裏不斷地想,試圖組織語言将那股莫名的情緒複述出來,卻發現自己的思維一片混亂。

    他發現自己好像從來沒有做過夢,更別提夢到有關悠的事情。

    “悠……”

    中原中也一邊喃喃着,一邊抱緊了懷裏的被子,上頭似乎還帶着主人身上淡淡的肥皂味。

    ——為什麽會那麽冷酷地扔下自己了呢?

    他忽然喘不過氣來,狂烈而暴虐的戾氣充斥着胸腔,每一次呼吸像是鼓風機,往心中這把焦躁不安的火焰上增添新的氧氣,讓它燃燒得更加旺盛。

    不可能。

    悠怎麽可能會抛下我。

    他們之前也會吵架,悠總是像只炸毛的垂耳兔,自己一個人縮在角落把自己裹成一團,生着悶氣不搭理人。

    只有意識到是自己錯了,才會悄悄地蹭過來,別扭地和自己搭話。

    不過,大部分時候這家夥總是好面子,不肯先低頭說話,但又豎着耳朵,偷偷關注自己什麽時候過來找他搭話,打破尴尬。

    這個時候,自己會不動聲色地過去,問他晚飯想吃什麽。

    然而,他便會露出“勉強原諒你吧”似的傲嬌表情,小聲回答着自己的問題。

    既讓人好氣,又覺得對方這幅摸樣又十分可愛。

    ——只要自己把他帶回來就好了。

    腦海中忽然冒出了一道聲音,緊接着不斷在自己的腦海內盤旋回放。

    是啊,把他帶回來吧。

    中原中也的眼睛越來越亮,钴藍色眸子在黑暗之中閃爍着奇異的光,像是幽幽的冥火。

    把悠帶回來後,可要好好看緊他,別在讓這笨蛋被別的家夥騙了。尤其是太宰治那家夥。

    這次會緊緊地抓住悠,不讓他離開自己半步。

    用鎖鏈把悠的腿拴起來好像也不錯。

    他會生氣的吧,瞪着那雙黑曜石一樣的眼睛,氣紅着一張臉讓自己滾開。

    不願意吃東西的話,只能捏着他的嘴巴強行塞進去,看着他勉強吞咽下去。

    本來就那麽瘦,只摸得到骨頭,容易被折斷吧。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不知道為什麽,中原中也還挺期待看到悠驚恐的表情,一種詭異的滿足感如同泉水般湧現,逐漸灌滿胸口的空缺。

    中原中也的嘴角微微上揚,帶着愉快的笑意。他抱緊了悠的被子,仿佛擁入懷中的不只是被子,還有被子的主人。

    像是終于做出了重要的決定,他忽然放松下來。

    身體的疲憊感逐漸戰勝精神上的亢奮,睡意緩慢地爬上了眼皮,逐漸變得沉重。

    ……先松開手裏繩子的人,是你啊。

    滴答,滴答。

    橫濱昨天下了場大雨,早晨時分才堪堪停下。不知道是哪兒地方破了個洞,害得屋頂上累積的雨水有了好去處。

    從破洞口滲出,砸在倉庫內部某片鋼板上,液體和金屬碰撞時發出清脆的聲響,回蕩在空蕩如也的磚房。

    現在又是夏天,雖然還未入盛期,卻已經有了幾分炎熱,潮濕的空氣讓棉質的布料吸滿了水分,又重又黏,貼在皮膚上,和汗液混在一起,黏津津地惹人難受。

    一之濑悠馬不适地動了動身體,卻發現自己的手腳沒有被繩子捆起來。看來對方對于自己這個毫無戰鬥力的家夥,很是放松。

    這種被瞧不起的輕蔑感,讓悠馬嘴角微微抽搐,有些想吐槽,最後還是放棄般嘆了口氣,瞥了眼身邊的太宰治。

    “這真的沒問題嗎?”

    “嗯,沒問題的哦。”

    太宰治和他可不是同一個态度對待。

    可憐的家夥手腳被麻繩捆得嚴嚴實實,白色的襯衫因為主人摔在地上,被粘上許多泥土,臉頰也髒兮兮的,像是只被虐待了的流浪貓。

    本人似乎并不覺得自己現在的摸樣有多可憐,甚至心情愉快地哼起奇怪的曲調。

    他似乎看出一之濑悠馬的無語,輕笑一聲。

    “我已經給那只小蛞蝓留下足夠的信息了,而且……”

    太宰的聲音頓了頓,接着說道,

    “失去主人的小狗,可是相當執着呢。”

    “……我又不是他的主人,中也也不是我的狗。別用這種奇怪的比喻!”

    “看來悠還是沒有自覺啊。”

    太宰笑而不語。

    外頭似乎有什麽動靜,讓兩個低聲交談的家夥閉上了嘴,将自己的視線投向門口。

    一個高大瘦削的男人推開了門,那張臉和記憶中的樣子有了很大的出入。

    ——是之前那個控制血液制造病疫的異能力者。

    略微凸出的鷹鈎鼻和深陷的眼窩,帶着混血兒特色的面孔沒了第一次見面時的狂颠與傲慢,只剩下低沉與說不出的陰郁。

    原本只是平平無奇的臉,此時卻變得猙獰恐怖,若是在半夜只會被人當做畸形的怪物。

    最為惹眼的,是男人臉上多出來的刀疤,肉白色的傷痕在深色粗糙的皮膚上縱橫交錯,如同溝渠般來回貫穿,異常駭人。

    男人緊閉着左眼,如果仔細看,便能發現那只眼皮是凹陷下去,似乎下面什麽都沒有,只剩下一個空洞。

    太宰治眯起眼,打量着對方的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

    他可知道對方為什麽會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畢竟造成對方現在這副慘不忍睹摸樣的罪魁禍首,可是自己啊。

    他還記得對方發出凄厲的慘叫,血液如何從臉上那個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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