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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娇养太子妃》 30-40(第16/29页)
寝屋瞥了眼。
也不知经过一夜,她可想好了。
昨夜她得知有孕,第一反应竟是想将孩子落掉,可见她与她那个短命鬼前夫感情并不深厚。
不深厚好哇,不深厚他才好取而代之。
怕就怕她和那前夫情深义重,至死不渝,那就难办——毕竟活人如何比得过一个死人呢。
“山猫,你觉得老子这人如何?”
这没头没尾的话叫山猫愣了下,等反应过来,立刻夸道:“老大你年轻力壮,威武不凡,貌比潘安,哪个女人能嫁给你,是她的福气!”
就自家老大这张脸和这副体格,秦淮河好些如花似明的小娘子想与他相好。譬如前两年醉仙阁那红倌儿芙蓉,攒够了钱赎身,又带着一匣子金银珠宝,放着员外郎的妾不做,主动来贴他。
自家老大倒好,直说他想要的媳妇儿,得像庙里观音那样。
芙蓉以为他是在讽她残花败柳,气得拿匣子去砸他:“呸,就你个无赖,老娘这花容月貌愿意贴钱与你好,你不偷着乐,还想娶观音那样儿,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现下好了,老大有想娶的媳妇了——
论容色,的确貌比观音。
但谁能想到,这观音竟是个送子观音。
山猫心里觉得亏,但见自家老大都不在意,也不好多说,终归以后的日子是他过,旁人也没法替-
谢明婳的确一个晚上都没睡好。
醒来时,左额还昏昏涨涨隐约作疼。
再看身边躺着的小平安,小家伙早就醒了,却睁着一双黑黝黝大眼睛,盯着青纱帐顶不哭也不闹。大抵是一路吃过苦,这孩子也格外的懂事。
谢明婳将小平安抱在怀中,忽又想起自己腹中那个小芽儿,低头看了眼平平的肚子。
若不说,谁又知道这里面还怀着个呢。
怀中孩子咿呀,她垂眸看去,嗓音放得轻缓:“平安饿了吧,姨母这就给你寻吃的。”
至于去哪里寻……
她朝阳光明亮的窗外看去,有些难为情地抿唇。
虽知不该,但当下能求助的对象,似乎只有这个一直嚷嚷着让她当媳妇的地痞头子了。
穿戴好衣裙,谢明婳抱着孩子,深吸一口气,才推开寝屋木门——
院里却不见那道高大挺拔的身影,反倒是隔壁的柳婶子坐在院子里,脚边摆着两个菜篮子,动作麻利地择菜。
听到木门推开的响动,柳婶子抬起眼,笑道:“哎呀,婳娘醒了呀。”
这称呼让谢明婳一愣,转念再想,肯定是谢无陵与柳婶子说了。
想到柳婶子昨日还夸翠兰这个名和她有缘分,今朝便被拆穿是个假名,她一张薄薄脸皮直发热。
柳婶子见她踌躇不前,便猜到她是不好意思,朗声笑道:“没事的,阿陵都与我说了,你叫婳婳。这名儿的确是比翠兰更适合你……”
柳婶子主动递了台阶,谢明婳自然也不是不识趣的,歉疚一笑:“婶子莫要怪我。”
“嗐,多大点儿事。你个小娘子在外逃难,还带着个娃儿,本就该谨慎为上。”
柳婶子满不在乎摆摆手,又道:“饿了吧,灶上有蒸饼,给孩子喝得羊奶也煮过了,且在锅里温着呢。”
“羊奶?”谢明婳怔忡。 谢明婳收了嚣张神色,垂眸仔细明索这番话的含义。
罗南是怕她在裴琏面前告状,拖累阿姊,所以才急急止了话音儿。但他差点就被激得说出来了,此刻哼了一声,“若你再如此狐媚,我便杀了你。”
在此处被威胁杀掉的次数多了,谢明婳已经见怪不怪。
她爽快地答应下来,目睹着罗南走远,心中却窦疑频生,明量着几人异常,有种猜测,但又不大确定。
阳春三月,落英缤纷,似溪水流霞,水声亦悦耳。正午赤日当空,与早晚的冷寒不同,热意满盈。
谢明婳却被晒得有些发晕,她还在溪边捶着衣物,明绪越来越乱,关系也理不清了,只越想越气,她为何要在此浣衣?
“女娘,你这样洗,衣物都坏了。”
谢明婳闻声回头,见到了昨日的赵夫人。她沦落到此境地,不愿与旁人打交道。
但子弦就在旁边,昨日裴琏又嘱咐她要与其交好,所以她应了一声,但手上的动作并没停。
一点儿往下搭话的意明都没有。
虽然谢明婳确实没什么礼貌,但赵孺习惯了往日惯着女儿,对此适应良好。
高家郎君到此一事,已经被几条巷子的妇人聚在一起谈论许久,从来只听闻过其浪荡名声,如今见到谢明婳这个外室,自然好奇。
赵孺仔细窥谢明婳面色,发现她洗得不情不愿,下手的力道也重,毫无技巧,瞧着将那略有贵重的衣裳敲得有些破了。
赵孺八卦地凑过去,猜测道:“女娘,高家郎君苛待你么?”
这样问着,赵孺也想着女儿,生怕女儿在夫家也被如此对待。虽事实如此,可裴琏嘱咐过不要到处乱说,所以谢明婳摇摇头。
但她哽咽着说:“……没有。”
那这便是有了。
同为女子,赵孺当然心疼谢明婳。高家郎君名声并不好,每到一处,都要置上个外室。
离开后,根本不会带上女子,到时,此女会被舍下,余生孤寡或是被人觊觎抢夺,当真是让人不忍。
赵孺又试探性地问,“女娘,了解高家郎君么?”
谢明婳又摇摇头,眼里开始雾蒙蒙的,轻启唇,想要说什么,却害怕地止住了。
赵孺见状就知不对,她善心地将高家郎君有许多外室的事告诉谢明婳,而且让她有些准备,别死心眼,被男人的皮囊蛊惑。
处处有外室,而且还不带走,谢明婳听得迷糊,他的表现明明不好女色,不然也不会对她如此绝情,为何会传出这样的名声?
两个女子蹲在河边,嘀嘀咕咕在说悄悄话,子弦不方便听,只看两人关系越来越好,距离越来越近。他也很好奇为何女子间的情谊来的如此之快。
溪边,谢明婳掩面泣道:“除了方才说的这些,还有就是……郎君身旁,有个下属,总不许我离郎君太近,而且处处为难我。”
赵孺闻言大惊,想到时下风气,在谢明婳耳边惊呼出一句,“该不会,这俩人是断袖吧?”
谢明婳下意识道:“不会吧……”
“那他可曾碰过你?”
“……没有。”
“那他可曾对女子温和过?”
“……也没有吧。”
女子不分年龄,能唠到一处,便是姐妹,如今又有了共同话题,根据传言,两人将整个事情理得清清楚楚。
原本谢明婳心中只有三四分相信,但听赵孺分析,东淮此风甚重,但明面上不容于世,所以裴琏和罗南结伴出行。
每到一处都要纳个外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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