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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娇养太子妃》 30-40(第24/29页)
回去,而且是尽快回去。
她推开门,见他们三人又围在一起,余光瞥见那熟悉木盆,不会还打算让她去浣衣吧?
她开口,嗓子有些许干哑,“怎么了?”
经了昨日裴琏的警告,罗南也没像往日那样与谢明婳争论,反倒是对裴琏抱怨,“郎君,衣物全被洗坏了。”
上次谢明婳去河边洗的衣,子弦在院中晾了几日,方才干透。罗南早上去收时,发现外衣全都被打烂了,这给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能将衣服洗坏。
谢明婳也瞧见了衣物破烂处,想像往日那样回嘴,却眼前发黑,扶住一旁的窗沿,才能站稳。
子弦不知道裴琏和谢明婳昨晚去了何处,但见她面色发白,和往日不太一样,有些担忧地问道:“阿姊,是受凉了么?”
谢明婳摇摇头,看着罗南和裴琏,态度不大好,“上次我便说了,我不会。”
场面僵持住,谢明婳已经做好准备,裴琏八成又要威胁她怎样怎样。
但他却说:“不会便不做,难受就回去休息,以后都不必再做这些。”
谢明婳不知他是否真如此好心,但他向来都是那一种表情,她看不出来,今日也不愿去猜,所以转身回屋了,像是听了他的话。
“子弦,去趟医馆,寻坐堂的疾医来。”裴琏也看出谢明婳面色确实不大好,她应当没受凉,不知为何会生病。
子弦应了一声,连忙往出跑,今日无事,裴琏也没走,也回了屋。
只有罗南看着那一盆衣物,方才在青楼查探的消息传回来,殿下已知此女身份不明,举止又怪异,明明已起疑心,却连问都没问。
也不应该让外人来小院子,万一走漏风声,情况很糟糕。但这个女子,殿下先是带着她出去,随后又让外人来。
真是色令君昏,不可多留。
疾医很快便来了,看过谢明婳之后,说她是梦魇中受惊,体热又没散出去汗,硬生生被捂得发起热来。
不过,不要紧,用几副汤药便好。盛夏午后,农家小院里格外安静,只偶尔传来几声蝉鸣和远处的犬吠声。
明净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斑驳光影将四周篱笆爬满的藤蔓照得愈发翠绿鲜亮,给这座简陋但还算规整的小院添了些盎然生气。
小院堂屋的榆木方桌前,梳洗完毕的谢明婳看着那一大盆鲜香四溢的鸡汤,面上虽一片平静,口中却克制不住地分泌唾液。
肉,很香很香的肉。
刚出锅的,还冒着热气儿,那热气儿还像成精似的,直往她鼻子里钻,勾得她直咽口水。
她已记不清多久没吃过肉,上一回吃肉遥远得仿佛是上辈子的事。
倘若现在能给她喝上一口汤,吃上一口肉……她简直不敢想象那会多幸福。
“怎么傻坐着,不动筷子?”
门外传来的疏朗嗓音让谢明婳怔了下,抬起眼,就见那身形挺拔的男人一手端着碟清炒菘菜,另一只手端着盆白面蒸饼,大步走来:“鸡汤里放了点人参须儿,老李头说补气血的,得趁热喝才管用。”
“大老爷。”
谢明婳忙站起身,两只纤手略显局促交叠身前:“您先入座,等您吃饱了,赏我点就成。”
谢无陵将菜搁下,拧眉睇她:“这说的什么话?老子把你带回家,又不是让你给我当奴婢的。”
谢明婳抿唇,一动不动。
谢无陵道:“这是要我请你坐?”
谢明婳:“……”
“得,那老子就请你坐!”
谢无陵作势起身,谢明婳生怕他真上手,连忙应道:“我坐、我坐。”
“这还差不多。”
谢无陵满意道,但见她便是坐着,仍是一副束手束脚的不自在模样,薄唇翕动两下,到底也没多说。
他拿起碗,舀了满满一大碗鸡汤,放到她面前:“吃吧。咸了淡了,记得吱声。”
看着面前那盛满香浓鸡汤的青花大海碗里,两只大鸡腿赫然都在其中,谢明婳眼底闪过一抹诧色,忍不住看向身侧的男人。
好巧不巧,谢无陵也在看她。
四目对上,不等她避,他先开了口:“迟迟不动筷,难道你不爱喝鸡汤?”
谢明婳摇头,将那只海碗推到他面前:“两只鸡腿都在我这……”
谢无陵道,“所以呢?”
“大老爷吃鸡腿。”谢明婳轻声道,语气带着些小心翼翼:“我喝汤,吃蒸饼就行。”
她不知该如何和这男人相处。
认识不过半日,他姓什么叫什么她尚且未知,就被他带回家中。
且他这人说坏,却又给她吃药炖汤照应孩子。说不坏,为着两块落灰儿的糕点,非得耍无赖让她以身相许。
谢明婳实在不敢再占他便宜,免得越欠越多,到时候真是有嘴也说不清。
反正,她是不可能嫁给他的。
“给你舀了你就吃,别磨磨唧唧。”
谢无陵将那大海碗推了回去,自己捞了两个鸡翅,抓起就啃:“老李头说了,你忽然晕倒是气血两亏之症,再加上一路饥寒交迫、疲累过度,还有你……”
话到嘴边,他顿了下,“咔嚓”一声嚼断鸡骨头,似有些不耐:“反正这鸡汤就是给你炖的,你不喝就是看不起老子!”
谢明婳一噎。
她不过是觉得她一个外人霸占两个鸡腿太过失礼,怎么就成看不起他了。
但看男人那副不容置喙的样子,她也没争辩,只垂眼低道:“那就…多谢大老爷。”
“别一口一个大老爷,听着别扭。”
谢无陵拿起个热乎乎的白面蒸饼,啃了一大口,又看向那喝汤都喝得斯斯文文、赏心悦目的小妇人:“老子叫谢无陵,谢天谢地的谢,无法无天的无,至于陵嘛,陵墓那个陵。”
见谢明婳若有所思,他道:“你应当识字的?”
谢明婳先是本能地点头,待记起自己农妇的身份,又连忙摇头:“不…不识几个。”
谢无陵将她这点欲盖弥彰的小动作尽入眼底,也没拆穿,只问她:“那你叫什么名?”
“马翠兰。”
“马翠兰?”
“……嗯。”
“那你年岁几何?籍贯是哪?何时嫁人?家里人真的都没了?”
这一连串发问叫谢明婳心头发虚,本想装哑巴,可男人投来的目光比正午的太阳还要炽热,直勾勾落在脸上,好似要将她的脸都烫出两个洞来。
她只得硬着头皮,半真半假道:“我今年十七,河洛郡太源县东阳乡人士,去岁嫁的人。涝灾来得突然,家里人死的死,散的散,我只得带着孩子去外地投亲。”
反正金陵离河洛千里之遥,且此次涝灾和瘟疫,惨死者众多,背井离乡者更是不计其数。便是他真有路子去打听,也打听不到什么。
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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