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逃: 番外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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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话他说的很轻,陈妈没有听清,李忌便让她出去了。毕竟是主人家,陈妈总不能逼着李忌听她的话。这天以后还是照旧帮李忌监视着徐微与的一言一行。

    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感觉李二爷对太太好像更放肆了一点。

    比如说以前,李忌不怎么在她们这些下人面前搂抱徐微与,后来不仅会从后面环住徐微与,还会半是玩闹半是强迫地压着徐微与亲吻。

    发展到去年,两人一起外出游湖时李忌居然在附近有好几艘船的情况下压着徐微与腻腻歪歪地啄吻。徐微与又气又羞,回来半天多不愿意说话。

    外面放肆,家里更出格。每次李忌走商回来,徐微与必然有好几天闷在房间里。倒不是下不了床,而是身上被弄出了很多痕迹,多到耳后手腕上都是,根本没法见人。

    陈妈跟着红白事团南北走过,知道这种事承受方格外辛苦,悄悄教徐微与推拒。徐微与当时侧躺在床上,表情从最开始的不解一点一点转为迟疑,就当陈妈以为他要细问的时候,徐微与蜷了蜷,跟有点累似的闭上眼睛想了会。

    “随便他吧。”徐微与闷在被子里说道,“反正几个月回来一次,不至于弄伤我。”

    陈妈想说李二爷可不是几个月回来一次,他平均一个半月回家一趟,一趟待足两三月才走。但转念一想,自家太太也不是委屈自己的人,疼了自然会躲。

    也就不说了。

    回到此时,满桂抱起桌上打包好的油纸包,声音脆生生的“我家老爷还没回来呢,估计得月底。”

    药房掌柜帮她拎起剩下的,“那感情好,李二爷每次走北边那条路都会带不少熊油膏回来,我们药房上下冬天都爱涂那个,润!劳陈妈跟店里伙计说一声,给我留一箱。”

    “知道了。”陈妈笑着应道,把女儿拉上车。两人一前一后坐在板车上朝李宅赶去。

    一路上,好些人跟陈妈满桂打招呼,快到李宅时,前头巷子里突然探出了一个脑袋。

    “陈妈。”脑袋低声叫道。

    陈妈看过去,发现是南湖市场卖鱼的金大娘,她车都没停,顺手挥了挥,算招呼过了。不想金大娘直接冲上来按住了板车。

    “哎呦。”陈妈一拉驴,停下车,“摔着你哦。”

    金大娘才不管这些,一脸紧张抓住陈妈的手,给她指了指李宅的方向,“别说这些啦,就刚刚,李家本家派人来了。好几辆车,现全停在你家门口呢。”

    一听这话,陈妈也变了脸色,狐疑警惕地歪头看去。发现巷子对面的李宅大门前,确实多了几辆马车。蓝布罩着车厢,看不见里面的人,不知道有几个,是男是女。

    李忌和李家闹掰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自从第一年李忌独自在宅子里跟一众伙计过年,城里就有好事的偷摸去打听了。

    虽然没探听出具体情况,但李家本家那边的下人都对此讳莫如深。问急了就说是李忌母亲和丈夫之间有龃龉,当年闹得不像样,牵连到了李老爷子,除此之外多的就不愿意再说了。

    总之,两边人数年不来往,不出意外应该是黄泉路上才能见。这突然找过来是要干什么?

    金大娘向着街坊邻居,压低声问陈妈,“李二爷不在家,就你家太太一个人招架不招架的住哇?要是来借钱的,可难搞哦。你要不叫几个伙计回去?”

    “……不打紧,家里有人。”陈妈按住她的手说道。

    她朝金大娘点了点头,一挥鞭子,赶着驴朝巷子那边走去。不多时,驴车就停在了门口。

    陈妈下车,一手牵着满桂,一手挽着菜篓走上前。菜篓里是徐微与的私厨用菜,板车上的是家里店里的伙计明天的菜饭,包括那些药也是买来熬给下人预防伤寒的。李忌不怕给下人花钱,所以李家向来从里到外铁桶一块。

    门房几个小伙子看见陈妈,快步走下来。陈妈给他们使了个眼色,转而看向门前的另外两人。

    两个都是男人,矮的那个黑黑瘦瘦,穿着棕灰色老款长袍,背习惯性地勾着,虽然很年轻,却没有一点朝气。明显是个仆人。

    高的则亮眼得多。陈妈认识他身上穿的衣服,叫西服,李忌也有几套,料子很奇怪,不像皮毛也不像毡布,是外国人工厂里出的东西。陈妈看不上眼,在她们这些妇人看来,顶顶好的料子必须是绸缎皮毛,其余的都是噱头,不经穿。

    陈妈打量这人。杂灰色剪裁考究的全套西装衬得他身形英挺,眉眼算得上俊——有几分像李忌,能看出来,两人之间有血缘关系。但有阅历的人打眼一瞧就知道这小子没经历过什么事,气质上远不如李二爷沉稳。

    青年看了眼陈妈,从几个门房对妇人的态度中读出了她的身份不一般,至少是个能说得上话的下人。

    他挂起笑伸出手,“李豫年。”

    陈妈被他吓得拉着满桂往后退,她是个寡妇,平时最忌讳和男人拉拉扯扯,这小子哪里来的,怎么能直接动手?

    李豫年眼底划过一丝轻蔑,笑笑收回手,说话的样子很客气,“家里有事要我直接跟嫂子说,拜帖刚才已经交人带进去了。姨娘怎么称呼?”

    江南这一片十里不同风百里不同俗,姨娘在临安城是用来称呼小妾的,但在三河镇是用来叫家里不算年长的婆子的。陈妈知道这点,所以虽然不舒服,却并没有纠正。

    “老家姓陈,大家都叫我陈妈。您是二爷的——?”

    李豫年摸着左手上的戒指,“我父亲李旭昌,和二哥的母亲是亲姐弟。”

    也就是说,他叫李忌母亲叫姑姑,李忌是他的堂哥。

    这可不好办,关系这么近,下面人想拦也不敢啊。陈妈心里打鼓,看贼似的盯着李豫年瞅。

    李豫年不动声色,只转动戒指的速度略微快了点,掩饰烦躁,但想想他待会要说的事,又从心底里生出一阵带着恶意的愉悦。他收回目光,后退一步仰头看着李宅门上的牌匾。老宅的牌匾比这大,但旧很多,两边用来装饰的红木柱子也被虫啃了,去年用漆补了,但细看还是看得出洞。

    跟李家一样,表面上看是庞然巨物,实际上内里早已千疮百孔,腐朽糜烂。

    不过好在百足虫死而不僵,左挪右挪,总是能舒舒服服再过七八十年的。像现在,虽然庄子连年歉收,家里开销越来越大,收的逐渐支撑不了花费,但只要吞下李忌的家业,再好好打理打理,重新运转起来指日可待。

    李豫年正想着,刚才拿着拜帖进去的小门房跑了出来。

    “太太说你可以进去了。”

    李豫年一点头,“多谢。”

    他抬步就要往里走,跟着他的仆人紧随其后。

    “哎——”门房伸手一拦,“太太说你——”

    他点了点李豫年,接着话头说道,“可以进去,其他人不行,在外面等着。”

    李豫年的仆从和另几辆马车上的人全都脸色难看起来,目光不善地盯着门房。但李忌家这些看家护院的,全都是北边武行的。要不是日子过不下去了,人家在自个家也是个小主户。此时见气氛不好,揣着袖子走上前,分毫不让地松松站成一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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