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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难逃》 番外50~60(第9/19页)
“庄凡升。”
庄凡升绝望地抬起头,苏枝晓回过身,“如果徐微与有什么事……”
她脖子猛地伸长,蛇一样将脸顶到庄凡升面前。
“我就宰了你,宰了——你。”
“我我我我我我我感觉给他吃安眠药是对症的,我的感觉一直很准准准。”
“哦?是吗?”苏枝晓的头似乎有些变形,张开的嘴里上颚多出了两排细齿。
庄凡升表情空白,两秒后一翻白眼被吓得昏了过去。
苏枝晓的脸和地面平行,盯着庄凡升看了两秒,确认他确实是昏过去了以后无声地扭转脖子绕到徐微与上方。
塞缪尔看着她,背后墙上的影子边缘缓缓蠕动,不多时,几条细长的虫肢从其中抽出,伸展,然后隐秘地蜷曲在他身侧。
调查局有一个课题,从成立初始一直研究到现在仍然没有确切的答案——被里世界生物污染的人类到底应该怎么界定,还算不算人?
说他们不算人吧,相比纯粹的里世界异种,他们只要能活下来,就多多少少保留着一些理智和记忆。他们记着自己的名字,认同曾经的社会关系,有些污染程度轻的,比如说苏枝晓,完全能够和曾经一样正常地生活在人类社会中。
但说他们还是人吧……
在某些瞬间,他们又会彻底地变成怪物。
“我都不敢给颜祈打电话。”苏枝晓喃喃说道,“怎么办啊。他会烤了我的,我现在申请外派还来得及吗?”
塞缪尔嗤笑了一声。
苏枝晓绝望地抬起头,“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情笑。”
“我笑你刚才那句话。”塞缪尔头靠着墙,轻声说道,“来不及了。”
人民医院的住院楼自从八年前沉进里世界以后,就和那里有交接点了,即使被拖出来也一直留有裂缝。如果徐微与醒不过来了,他会直接在这里筑巢……谁都别想跑。
苏枝晓打了个冷战,有点茫然,但又出于本能地从心底里生出一股恐惧来。
不过很快,她就从恐惧变成了痛苦,从痛苦转为疯狂,从疯狂进化为绝望,徐微与醒前的一小时,她才打通颜祈电话。
那边的调查员也才从某个里世界出来,本就一头恼火,得知同事还在大本营给他找麻烦以后,冷笑了一声。
“庄凡升,你给我等着。”
庄凡升:“冤啊老大——我用了预测啊!星图显示用药能显著提高患者生存的概率啊!”
颜祈的声音很是平静。
“六年前萧主任想再生一个,但长期接触未知土壤,生育功能受到破坏,找你治。你他妈给人开了N5里世界的腐生水芫提取液,三个月后,她老公怀孕了。五个月后,做手术开出了一颗人头大小的腐生水芫种子,收容办公室问我应该怎么给编号,他们之前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
“两年前,局里收容物泄露,墙体霉变严重,让你处理。你发现普通的除霉药剂不管用,自作主张用了混有未知棕色粘液的酒精。霉变确实控制住了,第二天,局里长满了巨型蘑菇,顶塌外墙,差点砸到人!到现在菌类研究所都没把那些蘑菇研究明白!”
“星图说大蘑菇对咱们没威胁啊。”庄凡升跪着给自己辩解。
不用视频众人都能想象到颜祈面无表情站在帐篷外微微冷笑的样子。
“你活着,天灵盖顶开长个蘑菇出来也叫没威胁。你脑子里那颗傻逼石头本来就不是人类,它懂个屁威胁。你有智商吗,居然被它带着走?”
庄凡升弱小委屈窝窝囊囊,“我控制不住啊……”
颜祈:“把你头剁下来就能控制住了。”
说完他直接挂断了电话,留庄凡升一个人对着墙角打哆嗦。
据苏枝晓形容,如果徐微与再晚个半天一天的醒来,庄凡升可能会自己给自己做开颅手术。
徐微与:……
是他的错觉吗?他怎么感觉调查局的人好像也不太正常。
苏枝晓看徐微与的神情就知道他在想什么,没心没肺地笑了一下,“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呀?饿了吧,待会有人来给你抽血,抽完血才能吃饭。”
她不问还好,一问那股子抓心挠肝的饥饿感霎时间从徐微与胃里升腾而起。徐微与按了按胃,这才想起来他们说自己昏迷了两天。
这两天……他一直在做做梦。
……
徐微与现在只要闭上眼睛,眼前就是李忌或笑或怒的脸。没有前因后果的记忆片段里,他和这个人交谈、争执、耳鬓厮磨。
窗外的烟花是那间黑暗套房里唯一的光源,徐微与仰面躺在地上,艰难地喘息,李忌的脸忽明忽暗,汗水从他的鬓角流到下巴,目光稍微偏移就能看见这人结实的胸肌和一下一下律|动的腹肌。
李忌盯着他,眼里全是毫不掩饰的迷恋,仿佛徐微与的身体是什么极昂贵的艺术品一样。徐微与受不了那种赤|裸|裸的目光,偏头。但脸很快就会被强行扳回来。
李忌的小臂贴在他肩上,绷出青筋的肌肉随着心跳轻微跳动,每一下都清晰地传递给徐微与。他压下来,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在徐微与眼中扩大,滚烫的皮肤相互磨蹭,发出一种类似柔软厚实的纸摩擦的声响。
徐微与瞪大眼睛,手在地上乱抓,某一刻突然抠住桌腿,想要脱身。
李忌撑起身就这么看着徐微与往远离他的方向爬,徐微与打了个哆嗦,加快了速度。
“你是不是傻?”李忌突然笑了。
他一手掐住徐微与的腰,不容置喙地缓慢俯身上前——徐微与瞪大眼睛,空茫地看着虚空之中的某一点。
“你跑得掉吗?”李忌声音也有些不稳,但其中的餮足简直透着股邪气,“这样是不是更难受了?还是,你喜欢这样,觉得更舒服?”
一大团银紫色的烟花在窗外炸开,徐微与一瞬看清了李忌的样子。
那是纯粹的男性躯体,就算徐微与之前就知道自己有个变成怪物的前男友,也从没将想象进行到这一步。
身体隐隐发热,心脏却又被某种经年的疼痛拽着下坠,徐微与想了想还是没叫住出门的苏枝晓,坐到床边准备穿鞋。
正当他低头找鞋的时候,眼前突地落下一片阴影。
——徐微与看着来人的作战服,缓缓抬起头。是塞缪尔。
刚才他和苏枝晓说话的时候这人就一声不吭地站在旁边,抱臂靠着墙。徐微与才睡醒,精力不济也没注意他,此时才发现塞缪尔脸色阴沉的可怕。
他也不说话,只是半跪下来,徐微与愣了下,下意识往旁边让了让。塞缪尔单手握住他的小腿,徐微与错觉自己贴上了一块冰,吸了口气。
“怎么了?”
塞缪尔跟哑巴了一样,从床底拿出鞋,握着徐微与的脚踝沉默地给他套上一只脚的袜子。 ?
徐微与敏感地颤了下,只觉得又古怪又尴尬,他从小到大都没被人这么伺候过,被握着脚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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