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流侦探,玄学破案: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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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跳舞是一种看似优雅,实则很费体力的活动,待音乐停止,沙发上多了两个体力告竭的人。

    “好热。”江户川乱步窝在沙发里,黑发丝丝缕缕粘在额头上,汗水划过他眯起的眼睛。

    土匪飞到浴室叼来两条毛巾,黑鸟摇摇脑袋:这个家没有它可怎么过得下去。

    我把毛巾盖在脑袋上,双手捧着另一条干净的毛巾,包住江户川乱步的脑袋,一顿揉搓。

    “不要把洗猫的手法用在我身上!”江户川乱步在毛巾下挣扎,与被水淋湿喵喵大叫的猫猫毫无区别,他再多喊两句,邻居得举报我虐猫。

    我良好的风评可不能被乱步先生毁掉,哄道:“乖乖哦,吃不吃奶酪棒?”

    毛巾底下先传来一个坚定的“吃”字,随后名侦探不确定地问:“你说的是奶酪棒,不是猫条吧?”

    我:猫也可以吃奶酪棒。

    我双关语和谐音梗都很有一套的。

    江户川乱步这辈子走过最长的路是我的套路,当他含住奶酪棒的瞬间,横滨第一猫塑主义者AKA我已经赢了。

    我也拆开一只奶酪棒吃掉,咬着白色的小棍子从茶几下翻出医药箱。

    “脚背,给我看看。”我示意江户川乱步把腿搁在我膝盖上。

    “都说了不疼。”他嗅了嗅,被药膏的味道熏到了鼻子。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我挽起他的裤脚,拿出酒精喷雾。

    江户川乱步皮肤白,能看见脚背上隐隐的青筋,如蜿蜒的山脉。

    刚刚踩的时候不觉得,现在才发现他的脚比我大不少,难怪能让我整个踩上去。

    “反过来肯定会骨裂。”我心有戚戚。

    “我又不是栗子,笨手笨脚。”江户川乱步用《治疗跌打骨伤的常见药材》的书脊轻轻敲了下我的脑袋,“这么适合你的书下次别放玄关,放你床头柜上。”

    他果然知道我把书堆在玄关是针对他的阴谋,可恶的名侦探。

    “是谁把寿司捏成了饭团,又是谁找不到从我家回侦探社的路呀?”我哼哼,“笨手笨脚这个词也送给乱步先生。”

    大笨脚威胁地踩了踩小笨脚的脚背,我把自己蜷缩成一只球塞进沙发,用脑袋撞他。

    “对了。”我抚了抚裙摆,“我们不需要买礼服吗?”

    在曾经需要出席舞会的场合,我都是穿校服去的。

    节俭是一种美德,更重要的是,让你本人是庆祝宴会最大的功臣的时候,没有人会挑剔你的穿着。

    我也有许多好看的小裙子,但适配舞会的晚礼服还真没几件。

    “因为接过一些需要去宴会现场的委托嘛,委托人负责订做礼服的开销。”我给江户川乱步讲我过去的创业故事,“第一次是一条修身的白色晚礼裙,点缀蕾丝和珍珠。”

    特别仙女的一件裙子,但委托人显然忘记了,他委托的是一位侦探。

    我毫不意外地在宴会现场溅了一身血,拖着染血的裙摆忙来忙去,警察赶来的时候,我比杀人犯还像杀人犯——懂不懂白裙子溅血的含金量,晕血症看我一眼人都没了。

    第二次我吸收了教训,一步到位,猩红战袍。

    那天的凶手在审讯室哭的像个两百磅的孩子:“厉鬼……红衣厉鬼来索我的命了啊啊啊妈妈!”

    第二次,我换了黑色。

    红衣厉鬼的传说被死神取代,效果更拔群。

    我对晚礼服有了心理阴影,从前穿校服的我多么正确,在无意间维护了多少人的心理健康,还不快对校服说谢谢。

    “我对自己挑礼服的眼光已经没有自信了。”我坦白道,“我需要一些建议。”

    江户川乱步听我的创业故事听得津津有味,他好奇地问:“干嘛不穿蓝色,溅了血最多变成紫色,可以用‘这件裙子用了特殊染料’混过去。”

    我:天呐,这里有个天才!

    “有道理,我下次试试。”我用力点头。

    “这些故事我也不是第一次讲了,只有乱步先生会这么说呢。”

    我伸了个懒腰,仰头靠在沙发上,“大家一般都是听个稀奇,觉得荒诞,又有点可怕。仿佛只要有我在,轻松愉快的宴会便会蒙上一层化不开的血色。”

    “可侦探就是这样啊。”我耸耸肩,“尸体、鲜血、死人……都不是什么愉快的东西。”

    “我也和同行讲过啦。”我揪住抱枕上的流苏,“他们大多都很无语,说破案也不至于搞得自己一身血,要我下次小心点。帮我提建议的,一个也没有。”

    “我难道想溅自己一身血吗?”我鼓起脸颊,“净说废话。”

    江户川乱步倒是能理解那些人。谁叫栗子给人的印象便是离谱和哭笑不得呢?会把她的话当成玩笑也很正常。

    “我虽然一直叫栗子笨蛋。”乱步先生戳了下我的脸颊。

    “但栗子并不真是个笨蛋,对吧?”

    “那还用你说。”我瞥他一眼,突然扑了过去,把江户川乱步压在身下。

    “我可是注定要压名侦探一头的传奇大侦探。”我居高临下俯视黑发绿眸的青年,“迟早让你哭着求饶。”

    情绪的爆发只在一瞬之间。

    我其实并不在意别人的看法,甚至乐得看见他们的无语的表情。

    比如柯南,他听见晚礼服的故事,肯定会一头黑线地露出半月眼吧。

    如果是太宰先生,大概会夸张地哈哈大笑,笑到在地上捶地,捂着肚子一脸痛苦地找与谢野医生要胃药吃。

    但,偶尔,真的只是偶尔,我想要有人笑着听完这一切,没有笑过就算了,反而认真地接下我的话题。

    从蓝色变成紫色的晚礼服,想想就很有趣,如裙摆上星星点点开出的异色花朵,一定是件漂亮裙子。

    “有机会的话。”我忽然升起一种冲动,“我穿给乱步先生看吧。”

    “好啊。”江户川乱步了然地颔首。

    他一点儿不介意被压在身下的姿势,还换了个舒服的躺法,“明天就有机会。”

    “所有客人的礼服都由委托人提供,他希望尽可能保持神秘,混淆身份,用一样颜色的衣服、一样款式的礼服、一模一样的面具。”

    “定下舞会礼服之前,他询问了我的建议。”

    我越听越诧异,只差把咦咦咦说出口。

    “雾霾蓝。”江户川乱步坦然地说,“衬你的眼睛。”

    偏灰调的蓝色,少女浅灰色的眸色,他觉得是个好搭配。

    “礼服差不多快寄过来了。”江户川乱步看了眼时间,“期待明天。”

    他有时候不像侦探,更像预言家。

    几乎是江户川乱步话音刚落,叮咚叮咚,公寓的门铃被按响。

    我从乱步先生身上坐起来,跳下沙发去开门。

    “您的包裹,请在这里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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